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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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呀，最近一直在出差。今天早班飞机，直接去现场跟进项目，刚才才进酒店办了入住。”

  王灿正要说话，放在桌上的手机一响，提示收到短信，她打开一看，是才走掉的罗音来的。

  &1dquo;同xing只能了解，异xing才能安慰。听说过这句名言没有？尤其当异xing是一枚标准帅哥时，安慰作用尤其明显，哈哈。”

  王灿对罗音的这个淘气哭笑不得，放下手机，无jīng打采地吃着提拉米苏。她乌黑的头披垂下来，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着墨玉般的光泽，huang晓成心中一动，几乎想伸手像过去一样触摸她的头，但他qiang自忍住，只是注视着她。突然，他意识到从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王灿明显没有上次见面那样神采飞扬，不光脸色苍白，下巴瘦到尖削，往日总是隐含笑意的灵动眼睛也有些呆滞，下方还有圈yīn影。

  王灿感受到他的目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1dquo;怎么了？”

  &1dquo;你看上去jīng神不大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提不起jīng神装若无事，但也不想说起自己才受的伤，&1dquo;大概有点儿着凉了，没什么。”

  &1dquo;别大意，你一旦感冒就很难好的。”

  &1dquo;我知道。”

  huang晓成看出她显然不只是身体不舒服这么简单，但她不想多说，他当然也不再盘问，&1dquo;我们公司在这边刚正式启动了一个项目，以后我可能会经常过来出差。”

  她迟疑一下，&1dquo;何丽丽还好吗？”

  &1dquo;我搬出去了，和她联系不多。”

  王灿没有再问什么。一方面，她当然记得对何丽丽的承诺，另一方面，她现在也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管别人的感qíng变化了，只是一手撑着头无jīng打采地吃着提拉米苏。

  huang晓成喝完咖啡，&1dquo;我还是送你回去休息吧。”

  两人站在咖啡馆前等车，huang晓成闲闲地说：&1dquo;小灿，我在这边没多少同学，不介意我有时约你出来吃个饭吧。”

  王灿没有回答，只在心里苦笑。她知道huang晓成一向敏锐过人，她的失意大约全写在脸上了，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他留着面子不提，她也全无上次说已经有男朋友的底气和心qíng。

  接下来huang晓成果然经常往返于上海和本地之间。隔了一周，他打电话的王灿一起吃晚饭，王灿一边写稿，一边不停地扯纸巾擤鼻涕，鼻头已经被掀得红红的了。她身体不适，qíng绪更加低落，没有心qíng应酬，也是在不知道怎么和huang晓成保持距离感。

  &1dquo;我感冒了，没胃口。”

  但huang晓成非常懂得主导对话的节奏，他不理会她的拒绝，三绕两绕，从本地渐冷的天气说道糟糕的项目现场饮食，再到孤单无聊的宾馆房间，最后说到他最近频繁出差，是在不喜欢飞机餐。一个电话讲了快五分钟，王灿现，她答应了下半后跟他一起吃饭，却是在弄不清自己怎么就答应了。

  王灿放下手机，转动着手里的圆珠，看着msn上的陈向远投降呆。自上次她请他离开她家后，他们已经快大半个月没联系了，陈向远再没有打电话也没有短信，只是在msn上看到她也在线，会问候或者提醒短短几个字。

  &1dquo;伤好了没有？”

  &1dquo;到时间该去吃饭了。”

  &1dquo;明天降温有雨，记得加件衣服。”

  &1dquo;早点儿休息，不要熬夜。”

  她一概没有回应，而陈向远似乎也不介意她的沉默。

  这算什么？王灿有一点儿抓狂的感觉。

  她并不喜欢走那种分手便反目成仇的套路，可是她现在根本考虑不到风度这个问题，她要的只是尽快从失恋的沮丧之中走出来，当然不欢迎他用这种方式证明他仍然存在。

  huang晓成约王灿的地方是一间心开的淮扬餐馆。这间餐馆不算大，和一般中餐馆不同，明显走年轻人路线，装修得非常时尚，以卡座和小圆桌加沙椅为主，看上去几乎像西餐厅。

  刚点好菜，王灿便看到了沈小娜，她穿着一件白色大盆领上衣，紧身牛仔裤，身材显得十分凹凸有致，和一个格子不高的棕外国人一起走进来，jiao谈得非常热烈。

  王灿烦恼地低头研究菜单，准备权当没看到对方。但沈小娜显然并没有同样的打算，安排那个外国人坐下，她便径直走了过来。

  &1dquo;王灿，真巧。”

  沈小娜看起来似乎全没有那一场尴尬放在心上，微王灿心想，很好，大家都来对着她展示风度来了。她抬头，糙糙地应了一声，&1dquo;是呀。”

  &1dquo;这位是——”她转向huang晓成，王灿懒得吭声，反正huang晓成一向知道怎么处理尴尬场面。

  &1dquo;huang晓成，你好。”果然huang晓成略略欠身，自我介绍非常简明。

  沈小娜大约是头一次这样吃瘪，耸一下肩，笑了，&1dquo;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她走后，huang晓成好笑地看着王灿，王灿没奈何，丢下菜单，&1dquo;我就是这么没风度。”

  &1dquo;这辣妹怎么招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