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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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的第一眼，那种震撼直到现在想来，肾上腺素急剧飙升，依然头晕目眩。

  光标一直在闪烁，许轻言盯着屏幕，眉头紧了又紧，许久，回道：好。

  程然将地址来，还体贴地问需不需要他来接。

  许轻言：谢谢，我这边过去还方便。

  上午的时间变得有些难捱，他们定的时间是12点，许轻言为了避免胡思乱想，干脆整理起病例。十一点的时候，许轻言准时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去迅换上一件白衬衣，牛仔裤，刷白的帆布鞋。她不穿白袍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素净。

  餐厅不远，家门口有直达公交车，坐车到的时候，餐厅门口已经排起了队。许轻言站在门口望着玻璃门上阳光落下的亮眼斑驳，斑驳之下反射出的人影，里头有一个看起来些许忐忑的女人。许轻言蹙眉，不太喜欢自己的情绪这样被牵动，但这是身体本能反应，她只好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玻璃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里头的服务生看到她一愣：&1dquo;您好，需要取号吗?”

  &1dquo;已经有人在里面。”

  &1dquo;好，请问是几号桌?”

  程然说他已经订好了位置，许轻言紧了紧手中的皮包带，跟着服务生很快找到餐厅最好的位置。

  程然已经入座，正专注地看着手机，依旧是那张俊朗的容颜。许轻言有些迈不开步子，越是靠近他，脑中越是嗡嗡作响。

  程然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见到她，立刻起身，绕过餐桌，替她拉开椅子。

  许轻言垂下头，轻声道谢。

  &1dquo;还好找吗?”

  &1dquo;有车到这边。”

  程然有些惊讶：&1dquo;公车吗?早知道我去接你。”

  看到他夸张的表情，许轻言不由笑道：&1dquo;没什么，环保出行。”

  程然的手机响起，他略带歉意地将一份菜单递给许轻言：&1dquo;我去接个电话，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程然起身离开，许轻言不多问，翻看起菜单。

  粤菜，他吃不了辣，粤菜是他的口味。

  又是一次巧合吗?

  几分钟后，程然走回来：&1dquo;点了吗。”

  许轻言翻到一页，停顿了下：&1dquo;叉烧可以吗?”

  程然灿然一笑：&1dquo;我不挑食。”

  &1dquo;那来一份叉烧拼盘吧。”

  才点了一份菜，程然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眼，没去接。但找他的人开启了夺命连环模式，到最后许轻言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忍不住问道：&1dquo;不用接吗?”

  程然不屑地挑眉：&1dquo;不用理会，都是些烦人的事。”

  许轻言可以看出程然是个充满傲气之人，虽然他对自己还算客气，但举止间掩不住锋芒。许轻言只见过程然三面，但这三次当中，程然每次说话都习惯性性竖起右手食指，随着说话的语调，在空气中一点一点，这无形间会给他人造成压力。

  许轻言这些年也学会察言观色，程然是个锋芒极甚之人，可以预见，若是他无所顾忌，他的锋芒甚至会刺伤他身边的人。这一点，梁见空截然相反，不管是不是刻意隐藏，此人看似温和，实则心思诡谲，微笑间，翻手是云，覆手是雨，城府不可谓不深。

  许轻言愣了愣，她怎么想到那个人去了。

  这家店上菜很快，不知是因为本就如此，还是因为程然的缘故。程然是个健谈之人，起初二人还在聊胃部保养，说着说着聊到旅游上，程然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语也不由加快：&1dquo;你都去过哪?”

  &1dquo;读书的时候，很喜欢非洲大草原，在那里呆了快一个月，有机会还想去那里做支援，”提到感兴的话题，许轻言的话匣子也打开了，&1dquo;前两年专跑北欧，小时候特别喜欢童话王国，挪威、丹麦，听着名字都觉得好美，我是冬天去的，冰天雪地，差点把耳朵冻掉，在芬兰还看到了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