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20页（第1页）

  零点三十六分，列车到达三宫站。青木回到自己的六号车厢下铺，他看了看手表。列车再往前走，按照时刻表是系崎站，三点三十五分到。其间有四十四个站，&1dquo;隼鸟”号均不停车。这样的话，他在四点零五分乘坐在&1dquo;富士”号的事就是不可能的。不仅如此，多摩河的死者是乘坐&1dquo;隼鸟”号的那个女人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了。

  上铺的中年男人已出呼鸣的鼾声。要在住常，他那瓶威士忌早就空了，可今天却没有这种心情。他从铺上下来，走近车门点上一支烟。

  那天的经历如果不是梦而是现实，&1dquo;隼鸟”号在到系崎站之前必须在某站停车。青木靠着车门打开小本的时刻表。这本时刻表从昨天起他不知看了多少遍，但每次都是如此，从三宫站到系崎站之间不停车，其间的车站都印有表示通过的标记&1dquo;|”。青木坚信，这趟车应该停车，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奇妙的经历也就成了梦话。他把时刻表塞进大衣兜里，凝视着夜幕。

  过了一点，列车经过姬路站没有停车。为了驱赶睡意，青木继续吸着烟。

  两点钟过去了，列车好像是催人入睡，单调地行驶着，这种行驶法完全不像要停车。

  &1dquo;就这样直到系崎站都不停车可怎么办？”青木思考着。这时，列车的度减慢了。看出窗外夜幕中远方的亮光好像突然不动了，&1dquo;是因红色信号停车？”他正这样想的时侯，列车的度变得缓慢了，可以看到车站的灯光。列车缓慢地靠近白的站台，咣铛一振，他所乘坐的下行&1dquo;隼鸟”号停住了。

  青木凝视着站台上写着的站名：&1dquo;冈山”。他看了看手表，表针指着两点二十五分。

  （二）

  青木的眼睛炯炯有神，虽然时刻表上没写，可下行&1dquo;隼鸟”号在冈山站停住了。车门不开，没有乘客上下。是因为生了什么事而停车的吗？青木揪住车门边上的列车员问：&1dquo;为什么停车？”

  列车员扫视窗外的站台：&1dquo;这是规定停车。”

  &1dquo;什么叫规定停车？”

  &1dquo;司机在这里交班，装卸货物，还要上水，因此才停车的，所以没有旅客上下车。”

  &1dquo;下行&1squo;隼鸟’号总是在冈山站停车吗？也就是说规定停车吗？”

  &1dquo;是的，两点二十五分停。”

  &1dquo;可以让我在这里下车吗？”

  &1dquo;在这里下车？！”

  &1dquo;是的。”

  &1dquo;这是规定停车，是不让上下旅客的。”

  &1dquo;我身体不舒服。”

  &1dquo;啊？”

  &1dquo;从刚才起我就恶心，帮个忙让我下去吧，也许在站台上吹吹风会好的。”青木故意弯下身子对列车员说。

  &1dquo;这可是半夜两点啊！”

  &1dquo;知道。我想呕吐，让我下车吧。”

  &1dquo;好吧，下了车跟站上的工作人员说一声，跟他要点药就行了。”列车员亲切地说着打开车门，让青木下了车。

  青木下到无人的站台上，几乎同时。司机的交接班和货物的装卸结束了，列车开动了。他目送列车的尾灯消失在夜幕之中，自言自语地说：&1dquo;下行&1dquo;隼鸟”号在冈山站停车！，青木出了检票口，走进日夜开放的侯车室等待天明。没有旅客的深夜，站内死一般的沉静。他现一架黄色的电话机，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百日元的硬币投了进去，拨通东京搜查本部，想把自己的现告诉十津川警部。

  十津川一接电话，青木就问：&1dquo;您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十津川回答说不知道。

  &1dquo;我在冈山站哪！下行&1squo;隼鸟’号在冈山站停车了。我想，恐怕我就是在这里被人弄下车的，关于这件事我打算从现在起进行凋查。这样一来，多摩河的死者和蓝色列车上的女人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不是就更大了吗？”青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后便挂上了电话。

  放下话筒后，他又向站内环视了一下，只有一扇窗户开着，乍一看如同荒废的车站，实际上还有着生气。

  候车室里两个中年人正在鼾睡，他搞不清他们是什么人。两个人是分开睡的，大概互不相识，可打扮得都很整齐，不像是流浪汉，是在等头班列车的吧。青木知道了下行&1dquo;隼鸟”号在这个车站停车，那股兴奋劲儿迟迟下不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坐在椅子上点起烟，白色的烟雾在日光灯青白色的灯光里冉冉升起。

  一支支烟变成了灰烬，厕所也上了多次。快四点时，&1dquo;富士”号列车在站台上停车了。他看了看手表，是三点四十一分。&1dquo;富士”号同&1dquo;隼鸟”号一样，也是在这个冈山站上规定停车。

  天终于开始亮了。随着一阵脚步声，一群职员走进站内。干线的上行&1dquo;回声”号列车在本站始，他们大概是来乘坐这趟列车的。

  检票员打开检票口，各窗口也依次被打开，沉睡的车站醒来，开始工作。睡在侯车室的那两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旅客逐渐增多，清晨的客流高峰开始了。

  青木会见站长，把名片交给他，请他给予协助。小个子，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站长明确地表示出对青木的话很感兴，他马上招呼来二十八日凌晨装卸&1dquo;隼鸟”号货物的叫小田的年青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