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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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5页）

尔后用力摔烂手机，上脚又踩又赐，中断我唯一可以求救的渠道。

我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像一具失去思想的傀儡。

不知怎么就掐上了温婉甯的脖子，把她掐晕过去。

直到小满的哭喊声唤回我的理智。

「谁来救救我的敬柔？为什么伤的不是我？」

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而已。。。。。。

我不想服输，不想认命。

凭借这样的想法，我爬了起来，在无人的荒野走了几个小时。

终于碰到一个在山头打农药的果农，请求他帮我报的警。

阮敬柔被送进ICU，昏迷数个月。

医生提前向我打预防针：

「你妻子有幸醒来的话，可能仅是瘫痪，心智变成小孩，这还是最好的结果猜想。另一个结果是，她随时会死亡，总之救治的意义不大，我建议你趁早同意拔管，让病人少遭罪。」

9

我搓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起来。

「我绝不放弃！我相信敬柔，她一定会平安度过这个劫难，她不会忍心抛下我和小满的。。。。。。」

回头看到温婉甯依偎在我妈怀里，脸上挂着惊恐，表现得极其无辜。

我妈居然替她辩解：「婉甯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过于惊慌，才会不小心把敬柔推下楼梯，她自己也摔了一跤，也受伤了。。。。。。」

说到后面声音渐小，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看不到自己脸色有多可怖。

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只怕这世间已经死在我的怒意之下。

最可气的是，那栋荒废大楼没有监控，无法仅凭空口白牙就给温婉甯定罪。

只能眼睁睁任由她谎话连篇，把自己的罪孽摘得一干二净。

我妈试图让我跟她一笑泯恩仇。

「津浩，家和万事兴最重要，婉甯曾是你前妻，如今是你干妹妹，即便她做错很多事情，但自你父亲走后，陪伴我最多的人是她，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妈已经老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谅解她一次呢？」

「我答应你，等敬柔醒来，我马上带着婉甯到国外定居，从此不再打搅你们的生活。」

妈妈的话，如同烧红的刀子往我心上狠狠扎了一下。

似乎除了我，已经没人记得我爸是因何抱憾而终的了。

我觉得自己快碎了。

「妈，难道我不该恨温婉甯吗？你还记得她收了钱，却跑去终止妊娠的事吗？我爸当时是何等绝望地断气，你不记得了吗？不过几年而已，连你都忘了。。。。。。」

我变卖值钱的东西，把全部的钱给温婉甯，生怕离婚后她过不好。

自己则身无分文，吃饭都成问题，连置放父亲骨灰的墓地都买不起。

哪怕她耍我，没生下那个孩子，我也说服自己不去怨恨她。

因为生育权属于她，没人可以拿这件事去诟病什么。

但她凭什么伤害阮敬柔？

这时，小满冲了过来。

对着温婉甯又打又踢：「坏女人，你还我妈妈！」

我妈率先出手阻拦：「满崽，不可以这样，她可是你的姑姑。」

我嘲讽一笑。

事到如今，我妈仍然偏帮着温婉甯。

我不禁觉得疲累，乏力从脚底而起，又停滞在心上，致使我一腔失望无处诉说。

我无力道：「你走吧，妈，带着你的爱女有多远去多远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一直没说话的温婉甯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噎：

「我以为你和敬柔结婚仅是因为合适，从来没想过你真的爱她，当时嫉妒占领我所有理智，一心想着要她死，这样我才有机会回到你身边。」

现在终于愿意认清现实，却还是恬不知耻地恳求我。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