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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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被手指玩弄，我就出了一身虚汗，辛苦喘著气，起了反应的前方更是一塌糊涂。等他缓缓把手退出来，抬起的腿也稍微放低，我总算轻松一些，转过头看他。几缕汗湿的头发从额前垂下来，平时总是冷冷地端整的脸现在看上去柔和了一些，神情却完全谈不上温和，有点吓人。看他一言不发压坐在我两腿间，眼神发热，同样身为男人，我当然也清楚他的状态，被他身上的热度感染著，被他一手搓弄著的前端也微微发抖……恍惚折腾到大半夜，才解脱般地觉得身体里空下来，被过度侵犯的下半身差不多麻痹了，连他动手清理，我都几乎感觉不到。意识模糊，被他抱在怀里反复摸著脸抚慰，也还是缓不过来。贴在他胸口，只迷糊听到他的心跳，分不清他在说什麽，慢慢就没了知觉。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居然还能醒得来。头有些晕，发著胀，不过和身上的酸痛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麽。想挪一下腿都做不到，我茫然地想自己腰部以下是不是已经瘫痪了。&ldo;醒了？&rdo;抱著我的人把脸贴过来，蹭著我的脸颊，&ldo;你睡好久……&rdo;我从喉咙里咕哝了一声，有点生气，不想说话。虽然是心甘情愿让他抱，自己原先也很期待，可是那麽凶狠，未免太不照顾我这样的老人家。&ldo;怎麽，还是很累吗？&rdo;看我凄惨地动弹不得，他收紧胳膊，亲亲我额头，&ldo;我这一年多来还是第一次做，会失控也是当然的啊。&rdo;欢爱过後的早晨，为体力透支这种事而恼火，实在有些小心眼，我也觉得还是不必太计较来得好，就喃喃开口：&ldo;轻一点，我腰好痛，你昨晚太凶了。&rdo;与其说那是亲热，不如说是算帐讨债。&ldo;谁叫你惹我！&rdo;他加重手臂的力量，我成功听到自己身上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ldo;明知道我辛苦，还说那些气人的废话，真想弄死你。&rdo;其实也差不多被你弄死了。我悲惨地想。被揉得快散架了，我有气无力地辩解：&ldo;丑是事实啊，你又不是没看到。&rdo;&ldo;我是看到了啊，还尝了很多遍，&rdo;他忽然被掀开被子，在我腰上咬了一大口：&ldo;觉得好看又好吃……&rdo;从他那不解风情的嘴里竟然会出来这种肉麻话，杀伤力太大，我一下子满脸通红，血气上冲，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麽。接著大腿内侧又被舔了一下：&ldo;这里最美味了。&rdo;老脸实在经不起这种考验，腾腾冒著热气，我脸皮再厚也快穿孔了，忙用力推开他的头：&ldo;别，别胡说。&rdo;&ldo;又想吃了，怎麽办？&rdo;&ldo;不，不行，&rdo;我结巴著用胳膊顶住他不让他靠近，&ldo;不要开玩笑……&rdo;下身交叠在一起，感觉到的勃起让我背上寒毛直立：&ldo;喂！&rdo;&ldo;不想要吗？&rdo;&ldo;我是不惑之年的老男人……&rdo;&ldo;那，就亲一下吧。&rdo;&ldo;等，等一下，&rdo;我舒一口气，忙转过头躲闪，&ldo;我还没刷牙……&rdo;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不比以前，要是嘴里有异味什麽的，那不是一般的煞风景。&ldo;刷什麽？&rdo;他毫不客气地捏住我下巴，结结实实吻上来。心想著只碰嘴唇应该也没什麽关系，他的舌头就挤进来了。被亲得糊里糊涂，只觉得呼吸里都是他那让人麻痹的暖洋洋的味道，连紧张都忘记了。尾声&ldo;你啊，年纪越大越龟毛。&rdo;被压在床单上磨蹭，我开始费力地喘著气照顾我那颗老肺。&ldo;明明以前那麽主动大方，还会趁我没醒偷亲我……&rdo;&ldo;哪有的事！&rdo;&ldo;你敢说没有？一边偷亲一边说&lso;讨厌，长这麽帅干嘛&rso;，那个不是你？&rdo;我老脸通红：&ldo;……什麽，我怎麽可能说那种话，一定是你记错了。&rdo;&ldo;哦，你不认帐，&rdo;他认真起来，&ldo;明明前一天刚吵过架，你自己就先憋不住来偷袭我，那天起床以後你还故意不理我，等快出门的时候才勉强让我抱一下。死要面子你最会了，还敢说不是？&rdo;老底都被揭起来，我颜面无存，垂死狡辩：&ldo;乱讲，那种几十年前的小事，你怎麽会记得，一定是瞎编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