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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隐感觉,男人已经把自己看做他的禁脔,他拥有自己,就像拥有了一件罕见的珍品。
一旁的福泰却颇为殷勤,陪笑着,大致介绍了一番这别苑。
阿妩听得云里雾里,又听着这福泰的声音,很觉得可疑,甚至因为他那习惯性的笑容,开始怀疑自己掉进了什么娼窝里,说不得这福泰便是风月所的龟公!
应不至于吧……
正想着,却有大夫来了,两位大夫后面跟着三位年轻女医,又有侍女都上前服侍着,要为阿妩解衣。
阿妩初时还不懂,待到那洒线白绫长衫解了一半,阿妩才明白,原来那大夫不但要为自己诊脉,竟还要检查自己身子,要通体地查。
她有些惊讶地攥紧了衣摆,繁复华丽的衣裙裹不住莹白的身子。
然而她们却是不容置疑的,福泰从旁笑呵呵地劝着说:“五娘子,总归要查的,你放心,底下人手轻,不敢冒犯了五娘子的。”
阿妩听着,恍惚了下,五指一松,于是精致的织金妆花缎褶裙散开来,阿妩躺在榻上,明黄帷幄遮挡住外面的视线,侍女和女医上前,围着自己诸般摆弄。
其间,她吃疼,蹙眉,出低叫。
两名女医听到她破碎的声响,动作顿了下,一时脸都有些红了。
她们出入宫闱,为后宫女子例行检查,有那些娇弱的,动辄哭叫羞怯,她们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嫌弃得很。
可眼下这个女子却只让她们怜惜。
她们没见过这样的女子,细嫩如水,精致若玉,每一寸肌肤都剔透无暇,以至于女子低低叫出声时,同为女子且见惯了各样身子的她们都莫名心跳加,甚至生出不忍来。
不过这是帝王临幸的女子,她们也不敢大意,到底狠心仔细检查,又询问阿妩一番。
阿妩心中惊疑不定,当年陆允鉴要把自己送给太子,也曾经请了女医对自己诸般检查调养,那位看似身份贵重的男子,竟也生了这样的心思?
只是她也不敢多问,少不得回了。
当女医问起孕育时,她自然将昔日一切隐瞒了。
这么问着时,女医又帮她把身上刮蹭伤痕做了简单敷药包扎,同时为她按摩后面穴位。
她们也不知是什么手法,那么轻轻揉捏间,阿妩便觉酸痛酥麻,险些叫出声,便只能羞耻地咬着唇,拼命忍住。
如此一番后,便觉有什么缓慢流淌而出。
阿妩指尖紧攥着锦褥,心里明白这是那个男人留给自己的,他应是怕自己孕育了他的骨血。
显然这男人看似体贴怜惜,其实心里存着防备,说到底是萍水相逢,一夜的露水姻缘,是男人在外面打的野食。
最后终于,侍女们下去了,女医也离开了,阿妩无力地侧躺在锦帐中。
她心里总不踏实,觉得周围一切都是缥缈的,仿佛稍微一动,便自云间坠落。
她睁着眼睛,就这么看着,不知过了多久,到底是困了,打了一个哈欠,慢慢睡去。
其实睡也睡不安生,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被陆允鉴捉住强逼,一会儿被太子搂着拍哄,一会儿又有道观中凶神恶煞的神仙对着自己威吓,至于太子妃,皇后娘娘,宋灵官,更是轮番出现,一个个犹如鬼魅。
她自是吓得要命,夺路而逃,谁知不曾提防间,一脚踩空,直接跌下悬崖。
她双足猛地一蹬,骤然睁开眼睛,入眼便看到一旁的金线绣缠枝梅花的绡纱帷帐。
绡纱帷帐在琉璃宝灯的映衬下轻轻地晃,晃得碎金流淌,仿若一场梦。
而帷帐外,隐隐有袅袅香气,清雅好闻。
她身子动了动,谁曾想却惊动了两个侍女,那两个侍女匆忙上前,用很低的声音道:“五娘子,可有什么吩咐?”
阿妩怔愣了一会,才摇头,示意她们下去吧。
她累,不想说话,只想安静地躺一会。
她终于再次没入沉沉的梦中。
第二日,景熙帝晨起,略洗漱过后,便在山中练了一番拳脚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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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熙帝自小身子强健,在武艺上尤其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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