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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桑榆看着教室里的黑板:“他们在学三部创意曲啊。”
柏然后退两步,站在谢桑榆身边,朝开着的教室后门望进去。黑板上抄写着四行乐谱,没有写名字。但柏然并不是钢琴专业,所以看到乐谱也无法辨认具体来源。
柏然有些奇怪,问谢桑榆:“你不是流行音乐专业的吗?为什么连这也知道?”
教室眼下是空的,谢桑榆便走进去,在后排一架键盘前坐下。谢桑榆仰起头看向柏然,神态里的得意有些藏不住:
“我也不是随便就进BC的。我从五岁开始学钢琴,一直学到十五岁。能考的级都考了,能参加的比赛也都参加了。这首三部创意曲我之前比赛的时候弹过,十二三岁的时候吧,用它拿了冠军来着。”
柏然看了看黑板上没擦掉的四行乐谱,节奏上并不算难,没有切分、附点,都是常见的四分和八分音符。但由于是复调作品,多组旋律线同时发展,交错进行,对左右手的配合要求会比较高。
柏然有点想象不来谢桑榆弹这么古典的作品,一方面是自己好奇,一方面也隐约感觉到了谢桑榆跃跃欲试的心情,于是提议:“那要不要试着弹一下?”
“也不知道还行不行……”谢桑榆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下意识地开始活动手指:“上次弹三部创意曲真的要十年以前了。”
谢桑榆看看乐谱,再低头定好手的起始位置,以中速开始弹奏。弹了两个小节,谢桑榆出现了第一个错音。或许是跟记忆中的曲声不同,所以他很快就发现了,重新对照调整位置,以明显慢下来的速度弹完了第一行。
“好像不行了……”
谢桑榆把手从键盘上拿下来,脸上是轻飘飘的、有些自嘲的笑;双手的手指紧紧拧在一起,看上去远不如他脸上的表情自在。
柏然抿抿嘴,抬头看黑板上的乐谱:“这一段升降号本来就多,音符也密;之前没练过就直接视奏的话,会出错也难免。”
谢桑榆没说话,低头坐在键盘前面,继续绞着手指。
“再来一次吧。”柏然把背上的吉他摘掉,靠在教室后墙,拉了旁边的琴凳坐在谢桑榆身边:“不是说之前用这首曲子拿过冠军吗?不会是骗人的吧……”
柏然以为谢桑榆会反驳,但谢桑榆只是垂着眼睛,淡淡笑着摇了摇头:“我太久不练巴赫了。现在这样,确实有点像是骗人的。”
“那你想一直‘骗’下去吗?”
谢桑榆怔了一下,抬眼朝柏然看去。
柏然的眼神很干净,没有掺杂任何情绪的色彩。看不到鼓励,也看不到怜悯,也没有那种让人倍感压力的“打量”意味。就只是一面平整的镜子,没有夸大,无比客观;不带期许地、平静地望着谢桑榆,等待他的回答。
谢桑榆感觉自己的心口似乎松了松,呼吸也平顺了起来。谢桑榆静静地看着柏然,看了一会儿,又重新坐直身体,将手指摆好起始位:“我再弹一下吧。”
谢桑榆弹第二遍的时候速度明显慢了,即便有错音,也很坦然地保持着速度,成功弹到了最后一个音符。
柏然点点头,抬手轻快地拍了几下算作鼓掌:“完成比完美更重要。”
谢桑榆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嘴角微微抬了抬:“我再试一次。”
谢桑榆这次稍稍加快了速度,因为已经渐渐熟悉了乐谱,在保持节奏稳定的情况下,前五小节一个音符也没有错。
“哎,那好像是桑榆。”门外的走道里传来英文交谈声,“桑榆”两个字发音有些奇怪,柏然反应了一下才听出来。
谢桑榆没受影响,仍旧精准控制着每一个音符的时值,顺着乐谱继续弹下去。
教室的门没有关,外面的交谈声一字不落地传进来。
“我的天……”另一个人的声音在窃笑:“那个进了辛西娅乐队当键盘手的桑榆吗?就这种水平吗?开什么玩笑啊!”
“靠脸进的咯——”
两人一边笑一边走开,声音随着距离慢慢减弱,辨认不出具体的词句,只能听到一阵一阵回响的笑声。
谢桑榆稳着速度,弹完了黑板上乐谱的最后一个小节。
谢桑榆把键盘上的手收下去,长长地吐了口气,脸上浮着淡淡的笑:“刚才忘记了,我们进来弹琴应该要关门的。”
柏然闻言凝固了半秒,才“刺啦”一声撞开琴凳,猛地站起来:“我现在去关。”
“不用了,”谢桑榆叫住柏然,起身关掉了键盘的电源,走到教室后面背上吉他:“我们走吧。反正已经弹完了。”
两人上到一层,从乐器存储室里取了柏然的旧吉他;谢桑榆和柏然一人背着一把,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教学楼和宿舍区距离不远,但也不算近。十几分钟的路程里,柏然一直低着头,手指在手机上无意义地翻动推送消息,点开又关上,借此躲避着跟谢桑榆的眼神接触。
谢桑榆也没说话,信步走着。板鞋蹭在柏油马路上,发出心跳一般的,“沙沙”的脚步声。
直到两人进了宿舍楼,上了电梯,各自走到宿舍门前时;谢桑榆才把背上的吉他取下来,靠在两扇门之间的墙上。
“再见。”谢桑榆朝柏然偏了偏头,很大方地笑了笑。
柏然抬起头,避无可避地对上谢桑榆的眼睛。柏然的眼神完全变了,瞳孔不安地闪动着,复杂的情绪满溢出来,争先恐后地叫嚣着。
谢桑榆感觉喉咙口蓦地紧了一下,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还有什么事吗?”
“啊……”柏然有些慌乱,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后颈:“明天乐队加了一场排练……你记得吧?”
谢桑榆缓缓点头:“当然。”
“哦。”柏然抿了抿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两双眼睛徒劳地对望着。
楼道里安静了太久,头顶亮着的声控灯悄然熄灭了。
谢桑榆清了清嗓子,灯又很快亮起来。
“没其他事了吧?”谢桑榆问。
柏然的语速有些不正常地快:“啊,我就是想问,明天排练的时候,我可以带你这把琴过去吗?”
谢桑榆愣了一下,似乎想不通这个问题有什么问的必要,但还是回答了:“当然可以,都说借给你了。”
“那……”柏然紧张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明天排练,你会来的吧?”
谢桑榆看着柏然,有些隐约的困惑;缓缓眨了眨眼睛,点点头:“应该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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