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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幽闲惋惜道:“人们都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其实他们错了,因为那只母老虎,也想拥有整个山头。”
“干杯,母老虎。”夏侯安举起酒杯。
“我身怀六甲不能饮酒,以汤代酒罢。”幽闲捧起汤碗。
哐当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夏侯安觉得时机已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既然和武信旋交好,那么劝降他是有可能的了?”
“劝降?”幽闲觉得很意外,她蹙眉沉思,许久才缓缓道:“老实说,不太可能,首先武家是南焰国军人世家,世代忠于皇室,武信旋虽然和姬永泽交恶,但是对国家还是很忠心的——我曾经多次写信要他来我北焰国,他都婉拒了,何况是你。”
“哦。”夏侯安貌似有些失望,其实内心并非如此:方才他是在试探幽闲,如果幽闲立刻点头同意去劝降,那么她就有借机逃跑的嫌疑了。
“抱歉,这个确实帮不了你。”幽昙坦然道:“姬永泽也不是傻子,他要借助武家的力量巩固势力,所以暂时不会和武信旋撕破脸。”
两人陷入沉默,午饭吃到一半,夏侯安突然停筷,目光灼灼,“如果我不是要求武信旋投诚,而是帮助他干掉姬永泽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幽闲想了想:“不过,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即使你帮他干掉姬永泽,他日在战场之上,他不见得会对你手下留情。”
“一旦有了开始,结局如何发展就不是他想象的了,只要一年时间休整我就可以光复帝都,只要武信旋保证一年之内不要在我后院放火即可。”夏侯安冷冷道:“不然,我会把他和我同谋的证据交给他在南焰国的政敌,要么作为逆贼满门抄斩,要么保持缄默继续做他的忠良之后。无论他选择那条路,对我都有好处。”
“只要跳上船,想要下去,就只能淹死,幽闲,我要你去找武信旋密谈,他相信你。”
“我?!”幽闲蹙眉道:“我身子不方便,万一密谈被姬永泽知晓,我有去无回。”
“我保证不会有事。”夏侯安厉声道:“而且,你没得选。”
“你——!”幽闲秀眉一挑,竭力遏制住怒火,挤出几丝微笑来,“这个月初,你拿着我的书信给颜知秋,颜氏雇佣军就立即毁约从你哥哥军队撤出了。接下来,我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利益。”
夏侯安犹豫片刻,一盏茶过后再次坚定说道:“你准备准备,我会随时通知你密谈的时间,谈妥此事,你我都有好处。”
幽闲无力的靠坐软榻上,神情灰败,待夏侯安出了卧房,只剩下她一人时,她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住头脸,暗暗发笑:与其挖个坑让夏侯安往下跳,不如让夏侯安自己挖个坑往下跳,孩子,我们要自由了。
☆、越狱(修文)
“顾先生,我最后问一次,仓库在那里?”
“这是你说过的第一百五十七的‘最后一次’,动手吧,地牢臭虫虱子太多,我皮痒痒。”
行刑人苦笑一下,退后五步,抽出浸在水里的皮鞭,手腕一动,皮鞭毒蛇般缠绕在顾念久赤裸的左腿,轻轻一扯,刚结的厚痂被活生生的从撕裂下来,血花飞溅。
“啊!!!”
顾念久痛苦的嚎叫着,似乎这样就能减轻酷刑的煎熬,众所周知,嚎叫是行刑人的“春药”,他们听到囚犯的嚎叫,如同嫖客听见□□的“叫床”般,越听越兴奋,手里的鞭子就抽的越急。
但是——行刑人接到的命令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保证每次刑法过后,顾念久活着,而且还有说话的力气,他死了,隐藏在各地的仓库就永无出头之日。
行刑人是高手,他每天提刑顾念久,都是“先礼后兵”,先软硬话诱供一番,然后施加酷刑摧毁的他身体和意志。
不过从这半年的“成就”来看,他确实摧毁了顾念久的身体,但是没有摧毁他的意志。
一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而已,是什么在支撑他的信念?行刑人很不理解,他机械的挥动皮鞭,直至将顾念久左大腿的厚痂一丝一丝的扯开,再次露出鲜亮的血肉,然后在血肉上喷洒烈酒,再继续抽打,直到撕开一层血肉放罢,再次喷洒烈酒,涂上秘制的膏药,那膏药能让顾念久在剧痛之下依旧保持清醒。
行刑人将顾念久搀进牢房,打量了一下他□□的胸膛:胸膛的烫伤好了一半,明天就拷打这个部位。
既要每日一打,又要让犯人不至于崩溃,而且还不知何时是尽头,行刑人就想出这个轮流的法子:将脸部一下的部位分为十八块,每天拷打完之后上药,十八天后,受伤部位完全可以经受再次拷打。
即达到了疼痛的效果,又能保证犯人的性命,行刑人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顾念久滚到木床最里面,抱头抱脚缩成一团,殷家怕他寻死自尽,他的囚衣永远都是一扯即断的薄衣,被子只是一团团棉花,没有缝上外布,悬梁自尽是不可能的了。
哐当,铁门阖上,行刑人走了,只余下血腥和潮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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