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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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行朝大爷走过去，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说道：&1dquo;我们是警察，有一件案子需要龚成配合调查，你知道他们一家人具体离开家的日期吗?”

  大爷从衣兜里拿出一部手机，说：&1dquo;你等一下，他们临走前一天晚上，我还和小龚他妈聊天，我看看——哦，是8月27号，他们是8月27号走的。”

  李紫暇的死亡时间是9月15号晚上，而龚成的白色汉兰达出现在汽车城附近监控录像中的时间是9月15号晚上1o点23分。倘若龚成一家早在8月27号就已经出国旅游，至今没有回来，龚成不可能在9月15号驾驶那辆白色汉兰达接走李紫暇。

  此时师小冉把电话打了回来，道：&1dquo;月姐，我查到龚成在8月27号出国了，现在人在西兰，他办了个临时的国际漫游手机号，我把电话号码给你。”

  随后，简月收到一条信息，是龚成的临时电话号，还有一串区号。她拨出电话，等电话通了就把手机递给了周行。

  龚成：&1dquo;喂?谁啊?”

  周行：&1dquo;龚成是吗?我叫周行，是刑侦支队的刑警，你是不是有一辆车牌号是7654的白色汉兰达?”

  周行拿着手机走远了几步，站在树荫下向龚成隔着半个地球问话，两个人交谈了几分钟，周行挂断电话回到简月身边，稍显气馁：&1dquo;车是他的，但是开车的人不是他。”

  简月：&1dquo;他把车借出去了?”

  周行：&1dquo;没有，车停在花园边。”

  他们沿着甬道往东走，找到龚成说的小花园，简月问道：&1dquo;我刚才看到他们家院子里有车库，为什么不把车停在车库里?”

  周行道：&1dquo;他说那辆汉兰达又老又破，想把它处理掉，停在家里嫌占地方，已经在花园边停了一个多月，打算旅行回来就找收购二手车的公司出手。”

  简月：&1dquo;那他有把车钥匙交给谁保管吗?”

  周行露出无奈的笑容：&1dquo;他说没有，但是他把车钥匙放在车轮上。因为他的姑父经常借车，每次用完车也都把车停在小花园边。”

  简月无语至极：&1dquo;那岂不是只要知道他姑父常借车的人都有可能开过这辆车?”

  那辆神不知鬼不觉地服务过凶手的汉兰达果真停在小花园边，停在最靠里的位置，车头脏兮兮的，像是数月没清洗过。周行站在车头前看了这辆车片刻，然后在四只轮胎上摸了一遍，在右侧后轮胎上摸到一把钥匙。他朝简月晃了晃这把车钥匙，心里感到十分无奈。

  简月直接拨通了洪途的电话，让洪途赶紧过来拖车，洪途拍着胸脯说2o分钟后到位，找不到拖车他就自己拖。

  周行用车钥匙打开车门，拉开车门朝里看，车厢里除了半旧的座椅和难闻的汽油味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关上车门，又掀起后备厢的车盖。

  简月走到周行的身边，也往后备厢里看，只看到几瓶落满灰尘的玻璃水。

  简月问：&1dquo;在找什么?”

  周行不语，弯腰从后备厢里拿出了什么东西，细细地捏在手里，不注意看，还以为他捏了一片空气。

  简月看清楚了，眼睛一亮：&1dquo;狗毛?”

  周行捏在手里的是几根深棕色的狗毛，周行翘起嘴角，露出一如既往地没有丝毫杀伤力的微笑，但是被他捏在手里的狗毛却是极具杀伤力的物证：&1dquo;看这个长度和颜色，像不像德国黑背的毛?”

  简月也勾起唇角：&1dquo;很像在李紫暇身上现的那根?”

  周行拿出一张纸巾，把狗毛包裹在纸巾里，道：&1dquo;是或不是，回去验一验就知道了。”

  简月忽然朝花园南边转过头，道：&1dquo;你听到了吗?”

  周行：&1dquo;什么?”

  简月：&1dquo;狗叫声。”

  他们循着狗叫声绕着花园走了半圈，果然看到一头没有拴绳子的德国黑背正在追逐一只流浪猫，流浪猫藏在花园边的灌木丛里，德国黑背侧着头紧盯着它，尾巴兴奋得摇来摇去，不时叫一声。

  赵文荃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手里拿着牵引带，脸上的表情比德国黑背更加兴奋：&1dquo;上啊，咬死它!”

  周行见状，走过去一把夺过赵文荃手里的牵引带，走近德国黑背吹了声口哨，试探德国黑背咬不咬人，见这只德国黑背性情温和，对旁人走近视若无睹，于是迅把绳圈套进德国黑背的脖子里，把德国黑背牵离了那只猫。

  简月也对赵文荃的行为很不满：&1dquo;你就不担心它袭击人吗?”

  赵文荃满不在乎地&1dquo;哼”了一声：&1dquo;它就是个废物，会咬人倒好了。”

  赵文荃从周行的手里抢过牵引带，用力扯了下德国黑背的脖子，走了。

  周行忽然问：&1dquo;你的狗叫什么名字?”

  赵文荃停下来，回头看着周行：&1dquo;关你屁事。”

  周行朝赵文荃走过去，神情严肃得让人生惧：&1dquo;警察在问你话，你的狗叫什么名字?”

  赵文荃的狂妄被周行的气势碾压，老实地回答：&1dquo;小多。”

  叫小多的德国黑背咬住牵引绳甩来甩去，看起来颇为躁动。

  周行问：&1dquo;你的父母在家吗?”

  赵文荃：&1dquo;我妈不在家待着还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