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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前两晚……他都是在哪儿沐浴的?
浴室的磨砂玻璃并不透明,但是透光,她坐在水蓝色贵妃榻上,恰好就能望见浴室大门的方向。
影影绰绰,像是能看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在淋浴间隐隐的光景。
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该看见的画面也半点没看见,她却莫名臊红了脸。
男人沐浴的速度俨然比她快上许多,从浴室出来时,一股清雅的木质香气随之袭来。
他明明
()刚洗过澡,可那股清冽的雪松木香却并未淡去,像是与他的气质早已糅合一体。
施婳今夜到底没有醉酒,因为足够清醒,所以愈发局促。
她慌张地垂着视线,露出一截纤细莹白的脖颈,在冷寂的月色下轻轻颤着。
她不明白男人今夜为何踏足主卧。
雁栖御府这样庞大,浴室更是每间屋子都有。理智回笼,她意识到自己理解中对方回主卧沐浴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而包括连姨在内或许会成为贺爷爷“眼线”的佣人都全数离了府,他们两人理当完全享受自由。
既如此,他为何还要涉足主卧。
难道……施婳脑海中不受自控地浮现出自己梦境中那颠。鸾荒诞的画面,不敢再想下去。
她与这个男人领证许久,也同居了这么长时间。
但涉及到一个重要的原则,其实他们从未正面商议过。
——关乎夫妻义务一事。
按照常理,无论是利益联姻,亦或是协议婚姻,在这方面应该都会履行。
毕竟世家大族最重子嗣,没有子嗣就无法传承,何况他还是贺家的新任家主。
他又是孤儿,没有兄弟姊妹,想必也会想要子嗣,否则他急于找一位合适的对象结婚的理由未免不够充分。
可是这个问题,她忘了问,或者说不敢问,他也从未提及。
何况还有生。理需求一事,她虽然是女性,但也觉得生。理需求并不可耻,只是人类的生物本能罢了。
只是她还不到年纪,加之是没有经历过的缘故,暂时不觉得这事非有不可。
没有尝过的滋味,自然不会离不开。
但贺砚庭不同,他今年二十八,眨眼就三十了,按照生理学常识,他目前正处在情。欲最蓬勃的阶段。
他或许目前对男女情感关系没兴趣,但总不能真的泯灭人欲,连生。理需求都不存在吧。
她不知道过往的时候他是如何解决的,但如今她已是他的合法妻子,法律常识她还是有的,这是她身为妻子该履行的义务。
一旦他提出,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婉拒。
男人身上过分好闻的木质香气再度迫近,她也愈发懵懂失措,终是沉不住气,忍不住细声嗫喏:“贺砚庭,今晚澜姨她们都不在,你为什么还要来主卧……”
话音落半,她又有些艰涩。
毕竟,如果他执意留在主卧,她是没有立场拒绝的。
提出结婚的是她,他是被迫答应的那一个。
她急迫需要的,渴望的东西,他都给予了,甚至是毫不吝啬地给了更多。
如果不能令他拥有一个正常水准的婚后体验,剥夺他为人丈夫应有的权利,她心里也不踏实。
因为心思不纯,脑海中开始频频闪现那个旖梦中发生在浴室镜前的画面。
而男人清冷沉郁的气息仍在迫近,他忽得倾俯下身,修长冷白的手指不轻不重摩挲了下她烧红滚烫的耳垂。
他暧昧不明的举动,像是在逗弄,却又溢出了无言的宠溺之意。
但仅仅是一瞬而逝,迅疾得宛如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主卧内亮着的阅读灯橙黄昏暗,影影雾色,照不清男人瞳仁中晦暗不明的细节。
少女只听见他低醇磁性的嗓音,像是在谆谆诱导,更像是循循蛊惑,尾音勾着笑意,在她心口忽轻忽重地挠。
“太太,领证两月有余,我连主卧的床都睡不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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