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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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说得是。”昭然遗憾地道，&1dquo;要是真有那种符，侄儿一定跟小叔你要个一大箱，然后云游四海，见个恶人就一张。”

  &1dquo;恶人?”

  昭然摊手道：&1dquo;让他们早早升天，让玉皇大帝操心去。”

  ----

  九如还没想起来该怎么回他，前头富商已经在处厅房前停下了脚步：&1dquo;嫂子，有贵客来了。”

  过了一会儿，一名模样端庄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孝服，见了他们浅浅行了一礼：&1dquo;不知二位贵客从何而来?”

  &1dquo;嫂子，这二位是神乐观的神官，想必是&he11ip;&he11ip;”他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白了，神官自然是为了那道仙符而来。

  昭然道：&1dquo;贺夫人，对吗?你们家是做震泽丝绸生意的吧。”

  贺夫人原本有些寡淡的脸上神情才似有了些情绪，她连忙蹲身道：&1dquo;正是小民家。”

  &1dquo;能给我看看你们家老爷死，不，升仙的地方吗?”

  &1dquo;是。”贺夫人领着他们朝里走，这是座两进的院子，即使搁在京城也并不算豪奢，看上不去不像是个大富丝绸商的家。

  &1dquo;贺夫人是搬的家吗?”昭然道。

  贺夫人转头道：&1dquo;小民夫妇才搬来这里不足二月，大人何以得知?”

  昭然指着栏杆下的台阶道：&1dquo;北人睡炕，南人睡床，贺夫人是南方人，想必习惯睡床，这两道磕伤瞧着像是搬床进屋时不慎留下的，若是普通的木材必不至于留下这样的痕迹，想必是比较贵重的木材，如紫檀木，花梨木，所以才如此沉重。即然是用这样贵重的木床，那这里应当是主卧，一般人家主卧没有频换的道理，因此我才想夫人应当是刚搬来不久。”

  贺夫人道：&1dquo;大人见笑，的确是紫檀木架子床，原是民妇的陪嫁。”

  她说着领着昭然过了道月洞门，进了处耳房，而后将门打开道：&1dquo;老爷便是在这里仙逝的。”

  昭然道：&1dquo;可以进去看看吗?”

  贺夫人道：&1dquo;大人请随意。”

  昭然进屋转了转，书案上还堆着些符纸，一只泥碟里放着上好的辰砂，还有十来张已经画好的符纸，他用手拿起其中的一张左右端详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便转头问道：&1dquo;老爷昨晚抄了一整夜的符纸，当不止这点吧。”

  贺夫人道：&1dquo;那些符纸被老爷给用掉了。”

  &1dquo;用掉了?怎么用的?”

  贺夫人道：&1dquo;民妇也不知道，不过想必老爷抄写这些符纸也是为了登天路，那当然是要被用掉的。”

  &1dquo;有理&he11ip;&he11ip;”昭然他转头问，&1dquo;你家老爷娶了个妾室对吗?”

  贺夫人表情淡淡地道：&1dquo;她前几日到庵庙去住了。”

  &1dquo;她不是有孕在身吗?怎么会去庵庙住?”

  贺夫人微有些生硬地道：&1dquo;我嫁入贺家二十年没有生得一子半女，又岂敢过问贺家大功臣愿意住哪?”

  昭然道：&1dquo;贺老爷当不止一个妾室吧。”

  &1dquo;另有三位，不过都留在老家震泽了。”

  昭然点了点头，走出了书房，贺夫人道：&1dquo;这些仙符神官们只管拿去参详，前头事多，民妇就不多留大人们了?”

  她躬身行了一礼，人家有丧礼，并且开口下了逐客令，九如已经准备走了，却听昭然又开口道：&1dquo;贺老爷仙升，能否容小道前去烧两柱香，也好沾沾这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