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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默默松气,松了还不到一半,就听景翊愈坦然地道,“我只是等你走了之后,去京兆府把他的马车轱辘卸了。”
“……”
“然后又把他的轿顶子拆了。”
“……”
“还把他的马尾巴剪了。”
“……”
“最后把他的官靴埋到他家米缸里了。”
“……”
“根据礼部规定的些条条杠杠,他那会儿也就只能跑着去安王府了,我估么着,他到安王府那会儿,你已经把什么事儿都跟王爷说清楚了,此局夫人必胜。”
“……”
景翊话音甫落,冷月正在心里默默地挠着,突然被景翊环住腰,一把抱进了怀里,冷月惊得差点儿蹦起来。
“……你干嘛!”
景翊扬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看着坐在他腿上脸蛋通红全身僵硬的媳妇,“有赏吗?”
“我赏你大爷!”
景翊纠正,“咱大爷。”
冷月一口气噎得差点儿背过去,“谁大爷也没有赏!你给我松手!”
景翊怏怏地抿了抿嘴,抱着不放,“那你今早说的话就是骗我的。”
“我骗你什么了!”
“你今早亲我的时候说是为那杯热水赏我的,倒杯热水都有赏,我折腾这么一早晨,难道没有赏吗?”
“有……”冷月有点儿想疯,深深呼吸,急中生智,“龟孙子赏给你了,你抱它玩去吧。”
景翊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忽闪着一双无辜的狐狸眼,“它本来就是我的,不算。”
“我买的乌龟,凭什么是你的!”
景翊看着脸颊蓦然又红了一重的媳妇,笑得美滋滋的,“你买乌龟的时候不是跟一个公子抢吗,砸银子砸不过人家,就把人家拉到一边跟人家说好话,说是要买来送给自己相公的,说你相公养的猫死了,养了一池锦鲤又死了,你怕他太难受,就想送他一个不容易死的东西养……”
景翊还没说完,冷月脸上已经烫得快要冒烟了。
亲娘四舅奶奶……
难怪他今晚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话她是跟人家悄悄说的,他怎么会知道!
冷月板下脸来喝住景翊的话,“你再胡扯我抽你了啊!”
“你还跟人家说,你跟了你相公好了十几年,从来就没见过你相公难受成那个样子,心疼得要命……”
冷月很想找个地缝钻一钻,塞不下整个人,能把这张脸塞进去也好……
可惜地上没有那么大的缝,她也没有那么小的脸,冷月只能一把揪起景翊的衣襟,有多大声吼多大声,“你活腻味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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