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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鸢稳了稳心神,朝轻风浅浅颔首示意,“奴婢关门了。”
轻风愣了下,才点头:“请便、姑娘请便。”
门扇合拢,轻风站在门外,挠了下后脑勺。
大公子受伤了不急着包扎反而急着要赶回来,难道是为了这试婚丫鬟?
应当。。。。。。不太可能罢?
这丫鬟瞧着姿色平平、胆怯的不敢大声说话的模样,不像是大公子会喜欢的女子脾性啊。
门外的轻风还在寻思着,屋内的锦鸢正站在赵非荀身旁,按他的吩咐脱去外衣、中衣,只剩下里衣,而后用帕子擦拭干净伤口,再上药包扎。
他略说了一遍,就让锦鸢上手。
她在国公府里侍候的都是女子,从未替男子宽过衣。
繁复的腰带、系带,她都需要摸索。
再加上赵非荀身姿颀长、肩宽结实,腰腹劲瘦,展开胳膊站在他面前褪去外衣时,她愈发显得娇小玲珑,自上而下的视线灼热,耳垂、脖颈、脸颊不受控的红了起来。
心中慌乱,手上动作更利索不起来。
动作间难免触碰到他,终于脱到中衣,她暗中松了口气,小声请他坐下,自己则是去端来清水,将帕子浸在里面。
他坐下后,仍显高大,受伤的那条胳膊支起些,仍有血在渗出。
那一条里衣的袖子染血,红的触目惊心。
锦鸢单是看一眼就眼前阵阵发黑。
抬起手,想要把他的袖子挽起,手止不住的颤抖,微微抿起的唇色煞白。
“你再慢下去,是打算让我淌一夜血?”
赵非荀看向她,彻底没了耐心。
锦鸢身子颤了颤,“奴婢不敢!”
赵非荀冷冷哼了一声,抬手直接撕下半臂袖子,随手扔在桌上,再朝她伸了下手。
锦鸢怕的不知该做什么。
她大着胆子抬头,脸色苍白,“大公子要什么。。。。。。”
赵非荀看着她恐惧而迷惘的脸,险些气笑出声。
这个小丫鬟怎如此愚笨。
“巾子拧干给我。”
他压着怒气。
“是。。。。。。是!”锦鸢明白过来,脸色唰一下窘迫的涨红,之后不再问出那般蠢笨的问题,伶俐的接帕子、洗帕子、递止血药,最后又看着他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动作熟练而利落。
包扎后,赵非荀吩咐她把染血的衣服拿出去给轻风处理掉。
锦鸢照做。
轻风又递进来了一套干净的衣裳供大公子替换。
她捧着回屋,就听见赵非荀的声音从耳房里传来。
这是要让她。。。。。。侍候洗浴?
锦鸢的脸色烫了下,只能进去。
她用的浴桶也在这间耳房,但小得多,人只能屈坐在里面,被一扇屏风隔开,另外置了浴盆、方椅,炉子上还暖着温水,以供随时取用。
赵非荀坐在椅子上,手掌撑在大腿上,里衣已脱去,露出精壮的上身。
蜜色肌肤、其下的肌肉蕴含力量。
那双漆冷的眼睛闭着,“帮我擦拭身体。”
不是侍候桶浴就好。
锦鸢悬着的心落了些下去。
“是。。。。。。”
她仍不敢看,垂着头绞干巾子,先在他后背擦拭,余光不可避免掠到几分。
就是这几分,让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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