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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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不都亲过了吗，还亲什么啊。”

  “你可真是和旁人不一样，当着那么多人都不害臊地对人家又搂又抱的，就剩咱们俩了却连亲我一下都不肯，哈哈，你该不会是对女人没兴，又怕别人知道自己是gay，才故意找我在人前掩饰的吧？”

  “你还真是喝多了，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恩？”陈越东收起了玩笑的口吻，声音冷了下来。

  他不耐烦地推开她转身正要走，却被她拉住了胳膊边摇边嗔怪地说道：“东少，你听不出来我是在开玩笑呢，别跟我生气，人家胆子小嘛。”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间喜剧，坐在沙上看戏的乔夜雪忘记了自己应该躲在暗处，忍不住笑出了声，把门口的那俩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个胆子小的，直接扑进了陈越东的怀里。

  陈越东开了灯看到是她，大惊失色，连推开怀里的人都忘了，傻愣愣地看着她。倒是那个“人家”反应极快，看到不确定是不是正室的乔夜雪，赶忙放开了他，站到了一边，等着她的东少话。

  “我是来拷电脑里的暑期实践报告的，看到你的衬衣就给忘了。我这就开电脑，一分钟就能好，你们继续，我当看不见。”

  他看着她从容不迫地开了机，拿出移动硬盘，再关机，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乔夜雪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才反应了过来。

  “雪雪，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夜雪颇为嫌恶地甩开了陈越东向自己伸过来的那只被“人家”又拉又摇的手，一脸平静地说：“有什么事儿小声点说，别再这儿嚷嚷，这么晚了邻居都睡了。”

  “你先走。”陈越东对那个女孩说。

  “你别让她走，她走了我也不想在这个屋里呆着，这儿太脏了。”她说完就转身按了一下电梯。

  陈越东到底比一般人善于调整情绪，不到五分钟便恢复了镇静：“雪雪，如果你刚刚什么都听到了，就应该明白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我怕你多想，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我爸我妈知道了我们的事儿”他停了一下，思考怎样说才能又不伤到她又让她明白“他们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现在不太方便，等我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他们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的。”

  “我不想和你暂时的分开，又怕你被，被我父母或旁人伤到，才只好出此下策的。刚刚那个女人身材和型都和你很像，有了她我们在一起就算被别人看到了，我也可以说是他们看错了，和我住在一起的并不是你。我只是想保护你。”

  “所以说你找了那么个人，和她在别人面前又亲又抱的全是为了我？”

  她的表情太平淡，和以往问他今天回不回家吃饭一个样儿，可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答“是”。

  “雪雪，我和她什么也没有的，那只是在外人面前做戏。我只是想让你在这一年中能过得更自在，我只是怕我父母或旁人烦扰你、伤到你。”

  “你说完了吗？你说完了就安静地听我说，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乔夜雪喝了一口面前的冰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陈越东，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伤到我的就只有你。”

  “或者你根本就明白，可却不愿意承认，你最怕的根本就不是我被伤到，而是因为我损伤到你的利益。”

  “你对我是很好，非常的好，你也怕我伤心，所以你的衬衣沾上了别的女人的味道和口红，尽管很累你还是洗干净了才回来。可是我却并不感动，因为你给我的和我给你的相比，太少太少也太脏太脏了。”

  “我从小就喜欢你，从小到大眼睛里就只能看到你，我的第一次心动、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欢爱……所有的第一次全都是和你，可你呢，尽管我是最先认识你的那个人，你有几个第一次是给了我的？一个都没有。我爱你，所以我能给你我整个的生命，你呢？连十分之一都不能给我。你知不知道我耗尽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喜欢你到今天。”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还有婚约的时候交了别的女朋友吗？你以为我没有撞见过你在学校里和别的女孩拥抱接吻吗？你以为我傻我小，就能被你随便扯的几句谎话骗到吗？你骗不了我的，因为我太熟悉你了，能骗的了我的只有我自己。”

  “我不断的骗自己，给自己催眠。我对自己说你也是喜欢我的，你在大学里交女朋友只是好玩，家变了你不来照顾我是因为你在美国不知道，你回来了和别人订婚是被逼的，你让我当你的情妇是因为对我还有情意，你在瑞士对我撒谎是因为没有办法，你说爱我是真心的，你是真的爱我的。”

  “可是我今天在你公寓的沙上静静地想了12个小时，我真的没有办法再骗自己了，你给的根本就不算爱，就算有那么点感情也远远不及你爱自己多。你要是爱我就不会舍得让我受一天的委屈，你要是爱我就不会亲得了别的女人，你要是爱我就不能对着张念清那么温柔地说出那句你也想她。”

  “如果这也叫爱，那你的爱太脏了，根本就配不上我的。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我真的没有力气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能选择最后一次相信你，我已经连最后的尊严也都给你了，为了你我连自己最瞧不起的林清都做了！可现在我所有的勇气都没有了，最后一点都被你透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