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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不相信自己看错了,所以赶忙道:“爹爹方才对阿离笑了哦?”
君倾不语。
小家伙却忽然笑了,笑得兴奋又满足,兀自点头道:“嗯嗯!爹爹方才对阿离笑了!阿离看到了的!因为爹爹夸赞了阿离,所以爹爹对阿离笑了!”
君倾不承认亦不否认,只是道:“好了,可以了,娘亲没事了,可以将手拿开了,然后去找药来上,自己把伤口包好。”
“是,爹爹。”得了君倾的话,小家伙这才敢将手从朱砂嘴里拿开。
血还在淌,小小的手腕上有明显的齿印,可小家伙却顾不得疼,也顾不得沉浸在被君倾夸赞的兴奋满足中,只用右手抓着自己的左手,不安地问君倾道:“爹爹,娘亲没事了吗?娘亲会好好的,不会离开阿离不会离开爹爹了吗?”
“嗯,没事了。”君倾道,“去给伤口上药吧,爹爹与你娘亲不走,今日在这多陪你些时候。”
“真的吗真的吗!?”一听到得君倾和朱砂两人一同陪自己,小家伙的眼眸里又亮起了光。
“嗯。”
“那,那阿离这就去包扎伤口!”小家伙说完便跑开了。
听得小家伙的脚步声跑出了书房,君倾伸出右手摸索向一旁的小几,小几上放着小家伙方才用过的匕首。
君倾的手朝着这匕首摸去。
他的手指先碰到锋刃,锋利的刃即刻划伤他的手指,滴出了血来。
他握上匕首手柄,先将刃身贴在自己左手手腕上,随后才将匕首微抬起,划破自己的手腕。
而他的手腕上,有着无数条色泽深浅不已的疤痕,可见是不同时候一次又一次用利刃划开过这左手手腕。
此时他的左手腕上,除了此刻刚划开的血口子,还有一道痂还未脱完的疤,显然是不久前堪堪划开的。
血染上那些疤痕,将其掩覆。
如方才阿离一般,他亦将自己流血的手腕凑到朱砂嘴里,让自己的血流进她嘴里,流进她的咽喉里。
只是,他看不见,使得他的血滴溅到了她的脸颊上。
此时的君倾是跪坐在地,朱砂本是挨靠在他身上,但为让她能好好地喝下阿离的血,君倾便将她放躺到地,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
现下,依旧如此。
君倾的左手腕凑在朱砂嘴里,朱砂则是闭着眼,似是睡去了。
而此时她的面色,既不是红润之色亦不是苍白之色,而是黑紫色!
不止她的脸,便是她的脖子及双手,也是这黑紫之色!
尤以她右手上的黑紫最为浓沉!
可在君倾将自己的血喂进她的嘴里后,她面上的黑紫之色便开始慢慢淡去。
朱砂依旧闭着眼。
她是真的睡去了。
她明明她不想睡,却在不知不觉间睡去了,只觉有水状的东西流进她嘴里,她不得不往下咽而已。
她明明浑身都滚烫得难受,却觉她头枕着的东西非常舒服。
怪异极了的感觉。
阿离包扎伤口的速度不快,却也没有太慢,他所用的时间正正好,因为他重新回到阁屋书房来时,君倾正横抱着朱砂站起来。
因为太高,小家伙根本看不到朱砂的脸,便看不到她面上那还未完全褪去的黑紫色。
她的双手被君倾放在她身上,小家伙亦瞧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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