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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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钥匙（第6页）

“绿火……是一把钥匙，能够在无序和疯狂之间保持理智……”李初安望着无处不在且静谧燃烧的绿火，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不知道这样理解对不对，用人类的文明去翻译深渊的知识，实在是有些……用词不当或者无法概括的感觉。”

说完这些，李初安又有无数的疑惑生出，“如果钥匙是一种权柄，那又是谁的权柄？”

整个深渊都是混乱和无序的，任何规律在深渊面前都没有意义，就连深渊之主这个意志都是混乱和无序的，绿火也好，钥匙也罢，就算是权柄……也不可能是深渊的权柄，更不可能是深渊之主的权柄。

一阵灵魂撕扯的眩晕感传来，“李初安”瞬间有了一种即将泯灭的错觉。

“不能再去理解这些知识了，否则就算有绿火在，我的意志也会被扭曲污染。”

李初安强行停止了对深渊知识的探索，那几乎在一瞬间如镜面一样支离破碎的记忆和知识海洋，在绿火的燃烧下慢慢恢复如初。

就在李初安切断思绪的时候，眼前慢慢恢复了清明，幽绿的信息流模糊了周围一切事物的边界，视线中的整个地下城尽在2号实验体“李初安”的感知之中。

很奇妙的一种视觉体验，2号实验体好像一直能维持【灵视】的能力了，没有那种灵魂在拉扯中撕裂疼痛的感觉，这给了李初安莫大的安全感。

深夜的地下城到处都是黑暗，在翻滚着浓雾迷雾的黑暗中，有无数的阴影在扭曲、游荡，幻化成各种不可名状的姿态，就像是深渊中那些漫无目的游荡的恶魔。

其实外面的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地下城更严重，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如此——这些黑暗里的阴影并没有任何意志和思想，人们无法在浓雾中活动的最大原因还是出在诡异的恶堕身上。

至于诞生于阴暗中的畸变人和那些异兽，实际上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它们更多的只会躲在地下城中，极少出现在外面。

就在李初安决定好好逛逛地下城的时候，不远处一团扭曲的阴影忽然剧烈的收缩起来，紧接着在一阵阵层层叠叠的嘶吼声中，慢慢幻化成了2号实验体的模样，并且猛地睁开了双眼。

暴戾、凶残、疯狂且狰狞，浑身燃烧着黑色烟雾的恶魔咆哮一声，迅的向着李初安冲来。

这一幕看的李初安惊措不已，甚至一时间忘记了应对。

一个深渊恶魔、或者称之为浓雾阴影的东西，就这么在他面前形成了？

从一团漫无目的甚至没有形状的浓雾中，诞生出了灵魂或者意志，甚至还变成了他的模样！

恶魔阴影的身躯同样巨大，沉重的身体在地下城街道上疯狂奔跑间出轰隆隆的声音，而后高高跃起，张开了满是乌烟瘴气的大嘴向着李初安的脖颈咬来，那能够轻松撕开装甲车的爪子也没闲着，一左一右向着李初安抓来。

这是……战斗本能？

很简单的战斗本能，却很好用……李初安眨了眨眼睛，危机感让他的身体瞬间做出了最正确的应对——一个滑铲冲了过去。

记忆和知识的海洋上空，李初安静静的漂着，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实体，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或许只是一缕意识，或者只是灵魂的投影，很奇妙和难以理解。

不管他是怎么样的存在，总归是这片记忆和海洋的主人——就算深渊的扭曲知识风暴幻化成另外一片海洋融合进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当然，这种情况建立在很多巧合的基础上，巧合的让李初安感到一阵阵的惊奇。

深渊的意志似乎一直在追随着绿火，李初安每一次使用绿火，都会遭受无数深渊禁忌知识的疯狂冲击，这一次尤其严重。

好在深渊的意志似乎永远都是杂乱、无序的，支离破碎的就像是无数本记录知识的书籍被打包扔进了碎纸机里面，每一片碎纸上的内容都能引起无数学者的共鸣，却又拼凑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然李初安的记忆和知识早就被淹没和冲击的什么都剩不下了。

可就算是这样，这些碎纸上的内容也能够顽固的拼凑到已知的知识和记忆之中，导致人类的记忆和知识产生偏差，甚至错乱颠覆导致陷入无休止的疯狂。

这是李初安初步理解的“污染”，真实情况要复杂的多，那是一种无法用任何语言和文字描述出来的东西，在深渊意志杂乱和无序的污染中，任何语言和文字都显得极其苍白无力。

第二个巧合是李初安来的太及时了，如果再晚一些的话，就算2号实验体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这些禁忌的知识力量恐怕也能够“创造”出一个灵魂来。

一旦如此，李初安便会被硬生生的“挤出”2号实验体的躯体，无法再掌控这具身体。

第三个巧合是李初安果断的释放出了绿火，让绿火来处理两个因为互相交融或者入侵而变得异常暴躁和疯狂的记忆和知识海洋。

幸运的是，李初安成功了。

绿火彻底将那些支离破碎的、无穷无尽的禁忌知识碎片过滤了一遍，筛掉了那些无法理解的、无用的信息，留下来一点微末的东西，则让李初安受用无穷。

在那些支离破碎的禁忌知识碎片中，深渊并不是一个地方，它是无处不在且一直存在的，可以看做是现实世界的影子，甚至一直在影响着现实世界。

在深渊，时间和距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和所有的“知识”一样是杂乱无序的，而1号实验体口中所谓的深渊之主，也只不过是在深渊无穷无尽却混乱无序的时间内，诞生的一抹意志！

“深渊之主真的存在，不过却并不是一个具象的存在，或者说并不是一个有机生命体……”李初安喃喃自语，皱眉说道：“它就是深渊，深渊就是深渊之主，而且深渊之主身边诞生了无数的深渊阴影，入侵现实世界的，是这些深渊阴影……”

这些信息同样支离破碎，李初安甚至不确定他这样理解对不对。

以人类的认知，想要去理解和分析深渊的情报实在是太困难了，甚至有一种灵魂和意志马上就要支离破碎的感觉。

李初安死死的守住自己的意志，让意志一直保持完整，不去思考时间和空间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

“绿火……是一把钥匙，能够在无序和疯狂之间保持理智……”李初安望着无处不在且静谧燃烧的绿火，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不知道这样理解对不对，用人类的文明去翻译深渊的知识，实在是有些……用词不当或者无法概括的感觉。”

说完这些，李初安又有无数的疑惑生出，“如果钥匙是一种权柄，那又是谁的权柄？”

整个深渊都是混乱和无序的，任何规律在深渊面前都没有意义，就连深渊之主这个意志都是混乱和无序的，绿火也好，钥匙也罢，就算是权柄……也不可能是深渊的权柄，更不可能是深渊之主的权柄。

一阵灵魂撕扯的眩晕感传来，“李初安”瞬间有了一种即将泯灭的错觉。

“不能再去理解这些知识了，否则就算有绿火在，我的意志也会被扭曲污染。”

李初安强行停止了对深渊知识的探索，那几乎在一瞬间如镜面一样支离破碎的记忆和知识海洋，在绿火的燃烧下慢慢恢复如初。

就在李初安切断思绪的时候，眼前慢慢恢复了清明，幽绿的信息流模糊了周围一切事物的边界，视线中的整个地下城尽在2号实验体“李初安”的感知之中。

很奇妙的一种视觉体验，2号实验体好像一直能维持【灵视】的能力了，没有那种灵魂在拉扯中撕裂疼痛的感觉，这给了李初安莫大的安全感。

深夜的地下城到处都是黑暗，在翻滚着浓雾迷雾的黑暗中，有无数的阴影在扭曲、游荡，幻化成各种不可名状的姿态，就像是深渊中那些漫无目的游荡的恶魔。

其实外面的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地下城更严重，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如此——这些黑暗里的阴影并没有任何意志和思想，人们无法在浓雾中活动的最大原因还是出在诡异的恶堕身上。

至于诞生于阴暗中的畸变人和那些异兽，实际上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它们更多的只会躲在地下城中，极少出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