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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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跟我去见老爹。&rdo;拎着裴九的衣衫，裴七带他直冲门外。裴九再背后囔着，&ldo;七哥，我心绞病犯了，我心好痛，好痛……&rdo;裴七置若罔闻。白芷在想，如今，还有她的事吗？怎把她晾在一边了。忽然，一双白色貂皮的长靴站定在她面前，白芷子下往上看，见慕屠苏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眼中有她无法理解的复杂。他忽然蹲下来，白芷惊了惊，身子往后缩，背抵上了桌角，退无可退。白芷咬咬牙，&ldo;世子！&rdo;慕屠苏却皮笑ròu不笑地看了她一眼，&ldo;认得我？&rdo;&ldo;是世子先佯装不认得我的。&rdo;&ldo;不是正如你所愿吗？&rdo;确实。白芷默认了。慕屠苏目光黯淡下来，冷笑，&ldo;裴九便是你宁死也不愿招出的奸夫？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rdo;&ldo;……&rdo;若不是慕屠苏这般提醒，她都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他比她还上心她的&ldo;奸夫&rdo;她的&ldo;孽子&rdo;？&ldo;淫、妇？你在他c黄上到底有多淫、荡？&rdo;慕屠苏倏地禁锢她的消瘦的下巴，掐得他指骨泛白。白芷惊愕地看着一向淡定于世的慕屠苏，竟眼中充血，眸中既透着对她的恨意不甘，又有……疼痛的难过。白芷惶恐地看着这样失态的他，下巴被掐得使她泪光点点。慕屠苏忽然抡出一拳头来，白芷以为要揍她，忙闭着眼，等待死刑。她只觉嗖地一声，有风扫过耳旁，直击她背后的桌角板。白芷猛地睁开眼，看一侧的桌角板，上面有裂痕，且带着血迹。把目光移至他的手背上，上面红肿带血。他使出了极大的力气吧。白芷眸光淡了淡，&ldo;世子将来会遇见自己的挚爱，她会是个美丽又善良的公主。我不过是世子人生的小过客，世子无需这样。&rdo;慕屠苏笑，&ldo;是，你哪里配得上我？只不过是个在c黄上淫、荡的淫、妇。&rdo;白芷深吸一口气，平静地接纳他的冷嘲热讽。她想起身，手肘刚触地起身，却被慕屠苏长臂一捞，护在怀里。白芷试图挣开，因女胖子阿碧的药效缘故，她使不出力气。她想，即使她使出力气，他也会纹丝不动。慕屠苏道：&ldo;你爱我一下会死吗？一下都不行吗？&rdo;白芷庄重而又认真地回答：&ldo;是啊，将军。爱你一下会死的。&rdo;她想起她从望苏台坠落的那刻，日落斜阳，橙黄的天际迷住了眼，那样风华绝代的他第一次忘记怀中的南诏公主，如此认真又惊愕地看着她。她爱过他，以死结束。绝望、痛恨、不甘远远胜于死。她这一世，发过誓，不会再爱他，不会再为他付出，甚至一滴泪。慕屠苏的手臂忽然没了力气，白芷悄悄退出他的怀抱，起身离开。白芷未曾想过，再次见着裴九，他浑身挂彩。她自裴将军的帐篷外接过软趴趴的裴九，扶他回帐篷上药。上药的过程，裴九一直叫个不停，仿佛碰他一下，他都觉得千刀万剐。白芷打趣，&ldo;你可好生休养着，我可不想孩子出生没了爹。&rdo;裴九不满道：&ldo;还不因为你。&rdo;白芷咧开笑，&ldo;还不是你出着搜主意？&rdo;&ldo;紧急关头我也只想到这招。我十妹喜欢太傅之子，我爹死活不同意，我十妹便拐着她心上人私奔五个月，五个月回来挺着大肚子傲气地对着我爹，我爹心酸地把我十妹嫁了。我本想如法炮制，谁想我傲气还未出，我爹怒气出来，把我好一顿狠揍，变成我心酸地被你抬回来了。这男女区别，怎这般大？&rdo;裴九一边咬牙忍着痛，一边无不伤感地道。白芷道：&ldo;你该下次问问太傅之子，他被他爹怎么着了？我想你会平衡点。&rdo;&ldo;淫、妇……&rdo;裴九忽而沉着嗓子，喊了白芷一声。&ldo;继续下棋。&rdo;&ldo;……&rdo;&ldo;还未分出胜负。&rdo;&ldo;好。&rdo;白芷以为裴九会故意输给她，未曾想，他步步紧逼，毫不退让，终于她技不如人，棋差一招，输给了裴九。白芷有些沮丧，&ldo;原是九公子无意于白芷。白芷认输了。&rdo;裴九失笑，&ldo;朽木果然不可雕也。&rdo;白芷一怔，抬眼好奇地看他。&ldo;晚上庆祝宴会，我爹让我带你去。你去把脸洗一洗。瞧……脸脏死了。&rdo;他伸手欲帮她擦一擦。手悬在半空中，却不再行动。白芷见他在思考要不要帮她擦脸，伸手抓起他的手，把他的手往她脸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