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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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出生的无奈(第1页)

也许只有在南方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才有这种事情。198o年6月的一天,一个女婴出生了,然而这个家庭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因为当地极端的重男轻女,流行多子多福的观念。

穆甜甜出生了,父亲有点噫噫怔怔,原因就是小时候被打的很惨,具体为什么,随着爷爷奶奶的去世,已经没有人清楚了,反正好歹娶了个老婆。

父亲穆铁柱,母亲邓小花,老大穆任已经3岁了,然而改革开放的时期,农村刚开始耕地家庭责任承包制。好歹能吃饱饭了,这是以前想都不能想的。

穆甜甜的到来,让这个家庭没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只不过多了一张嘴,对于穆铁柱而言还是希望是个儿子,儿子多在农村就不怎么受欺负。女儿无非赔钱货,长大了要一笔彩礼就行了。

穆甜甜的出生,没有任何异象,更没有什么穿越和重生,老爷爷金手指自然是不存在的。普通人一个人,慢慢的连滚带爬长大了,上了小学的穆甜甜第一次现,别的小孩都有新衣服,自己什么都没有,只能穿哥哥的旧衣服,这让刚有自尊心的穆甜甜很是难为情。

小孩子总是藏不住事,因为她不想被别的小朋友嘲笑,回到家穆甜甜张口:“爸爸,能给我买一件衣服吗?别的小朋友都是新衣服,只有我是破破烂烂的!”

然而等待的不是父亲的关爱,而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穆甜甜的脸肿了起来,如果不是九年义务教育是必须上的,穆甜甜想踏入学校的大门那是不可能的。

挨打的穆甜甜,不敢哭,只是低下头,眼睛红红的,眼泪一直含着,不敢流下来,在穆甜甜的记忆中,父亲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存在!好像长这么大,父亲从来没买过一件衣服给自己,更不要说玩具了,每年的年夜饭,女性是不允许上桌吃饭的,穆甜甜总是帮助母亲做好饭,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吃点多余的菜和饭。

父母总是第一个满足哥哥,只要哥哥要,什么都肯买,新衣服,新鞋子,鞭炮,玩具枪之类的!有时穆甜甜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抱养的孩子,怎么这么不招父母的喜欢。

看着同龄人在父母怀里撒娇,而自己只能等待挨揍,被打了不能哭,哭会打的更狠,不能跑,跑了回来,打的更狠,这次穆甜甜想错了。

父亲穆铁柱并没有打穆甜甜,而是让穆甜甜跪在玻璃渣上,锋利的玻璃渣一下扎破的路子,穆甜甜膝盖上点点血滴,凝结的血块连在裤子上,穆甜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会用这么恶毒的办法,来惩罚一个小孩子买衣服的要求。

母亲出来,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觉得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招呼丈夫和儿子吃饭,自然穆甜甜今天中午是不配吃饭的!

三个人吃饱喝足,留下残羹冷炙,这才让穆甜甜起来收拾一下。强忍着疼痛,穆甜甜起身,不得不赶紧收拾,钻心的疼,让穆甜甜眼睛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溜了下来。

刷好碗筷,收拾好厨房,穆甜甜才有时间换裤子,用土涂抹伤口,因为这是最土的消毒方式,然后背上书包上学去。一步一疼,每一次膝盖的打弯处,都是钻心的疼,伤口再次破了,流血,好在自己提前用白布包扎一下,走到无人处,穆甜甜才敢放声大哭。

哭了一会,只能背上书包去上学,本子自然是用白纸订的,铅笔是哥哥不用的铅笔头,绑上木棍接着用。这里是南方典型的丘陵地带,对于穆甜甜而言这是苦难的开始。

投胎有学问,这是技术活,从小很聪明的穆甜甜在这种家庭长大,更懂得察言观色,小学的穆甜甜面黄肌瘦,黄毛丫头一个,长得瘦弱,只能被欺负,知道她家里人不会给她做主,在学校总是被不停的欺负。

然而农村学校的老师,根本不会在意升学率,因为像穆甜甜这样家庭条件的人还有很多。当然有的家庭不是这样重男轻女,但这种观念农村很正常。

小学每当休息,穆甜甜只能上山采摘草药,因为这可以卖钱,这是穆甜甜唯一能够获得金钱的方式,金银花是穆甜甜最喜欢采摘的,晾干,步行5公里去镇上卖了,这是自己唯一能够掌握的收入,给自己买个本子,买只笔。

每次路过学校门口,穆甜甜总是羡慕的看着小伙伴买来各种零食吃,那种山楂糕,紫色的看的穆甜甜口水直流,因为她知道自己买不起这么奢侈的零食。

雪糕,冰凉爽口,看着小伙伴们吃,穆甜甜只能躲在一边,用一个白酒瓶装的泉水偷偷喝一口。

可以说穆甜甜六年的小学生活,几乎没有一个朋友,总是在被欺负,被打中度过,这也让穆甜甜对小学同学没有任何好感。

生活没有什么意外,更没有什么狗血的剧情,穆甜甜小学6年级,因为弟弟穆义的出生,每天回家还要洗尿布,这时初次来事的穆甜甜被母亲揍了一顿,原因弄脏了弟弟的尿布,晦气!

从此穆甜甜获得了使用卫生纸的权利,生活并没有放过穆甜甜,初中离家两公里远,哥哥已经辍学了,南下打工去了,然而穆甜甜终于骑上了自行车,一辆破旧的二八杠,每天上学,穆甜甜都要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强大的心里素质和很厚的脸皮,让穆甜甜顶着压力上学。

每天放学回家带弟弟,然而就是这样重男轻女的家庭,穆铁柱居然还让穆甜甜上学,因为这时农村风气变了,彩礼很高,穆甜甜读完初中彩礼能达到1o万,这对于贪财的夫妻俩,是很深的诱惑!

真是命运弄人,没有人会想到才几年的功夫,彩礼蹦蹦跳跳翻了好几翻。这才给了穆甜甜上初中的机会,否则早就要求退学带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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