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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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雨来得急走得快，休沐日，艳阳高照，小皇子们带着身着常服的侍卫出了东华门，太子也领着他大儿子出去了。

  整个皇宫静下来，刘彻开始学满语。原本刘彻不愿意学，理由是说不定明天就走了，学了没用。康熙来一句，明天走不了呢？刘彻老实了。

  五月初七，天蒙蒙亮，康熙像往常一样坐起来，朝刘彻身上拍一下——起床。手穿过刘彻的身体，康熙神色大骇，&1dquo;刘彻！”

  刘彻揉揉眼，&1dquo;叫魂啊。”

  &1dquo;快起来！”康熙见他翻个身打算来个回笼觉，就想踢他，脚伸出去，看到他身上的黑色衮服，瞠目结舌，朝自己腿上掐一下，确定自己没做梦，深呼吸，稳住心神，&1dquo;刘彻！地龙翻身了！”

  刘彻霍然起身，&1dquo;什么？”

  &1dquo;天塌了。”康熙道。

  刘彻下意识往上看，没有一丝晃动，四周静的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鸣钟走动的声音，&1dquo;你又骗我？”抬脚踢康熙，脚从康熙腿上穿过。

  刘彻满脸惊恐，&1dquo;这，怎么回事？”

  &1dquo;看看你身上。”康熙道。

  刘彻低头一看，不是明黄色里衣，衣裳是黑色的，再看康熙，康熙掀开被褥&he11ip;&he11ip;刘彻顿时难以置信，&1dquo;你，我，换回来了？”

  &1dquo;显而易见。”康熙道。

  刘彻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康熙希望能换回来，也不希望刘彻消失，可刘彻现在和鬼没什么区别，仿佛一团气，以至于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许久，康熙受不了沉默，开口道，&1dquo;咱们过两天再换回来？”

  刘彻直视康熙，再说一遍。

  &1dquo;你没听错。不想就算了。”

  刘彻忙说：&1dquo;想！”就要扒他的肩膀，抬起手，僵住，尴尬地笑笑，&1dquo;忘了。”

  康熙看到他的笑，顿时有些难受，&1dquo;不想笑就别笑。朕好好一个人被你上身，也没哭。”

  &1dquo;谁说我哭了？！”刘彻瞪眼道。

  康熙笑道：&1dquo;朕哭，行了吧。”

  &1dquo;少哄我。”刘彻白了他一眼，就想掀开他这边的被褥，手伸出去，再次僵住，&1dquo;我，该怎么起来？”

  康熙下意识想说不知道，话到嘴边想起昨天的自己，&1dquo;和往常一样，当这些东西不存在。”

  刘彻抬脚下床，站起来，乍一看和他活着的时候一样。

  康熙点头想说，对，就是这样，看到他的脸，&1dquo;你驾崩的时候多少岁？”

  &1dquo;你不知道？”刘彻问。

  康熙：&1dquo;朕知道。可你的身形——”指着他，为何不见佝偻，&1dquo;脸上皱纹也不像古稀之年的人，顶多六十。”

  &1dquo;我心大，不易老。”刘彻摸摸自己的脸，&1dquo;不是据儿那事，我感觉能活到八十。”

  康熙不禁说：&1dquo;幸亏你没活那么久，否则就没你曾孙子什么事了。”

  &1dquo;曾孙子？谁的孩子？”

  康熙：&1dquo;刘据的孙子，被你弄到大牢里的那个。”

  &1dquo;他——你的意思后来是他？”刘彻惊得睁大眼睛问道。

  康熙点点头，&1dquo;你等一下。”趿拉着鞋就往四周看，看到书架上面的史书，挑一本西汉的，走到窗户边，翻开给他看，&1dquo;在这儿。”

  刘彻勾头看去，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霍光，&1dquo;他登基的时候霍光还活着？”

  &1dquo;不是霍光长寿，是你那个小儿子短命。”康往前翻一点，&1dquo;看到了吧。”

  刘彻看到了，还看到李夫人给他生的孩子海昏侯，心里百感交集，看到霍光死后，霍家被他曾孙子收拾，不禁叹了一口气，&1dquo;收起来吧。”

  康熙愣了愣，抬头看到，&1dquo;不看了？”

  刘彻摇摇头，&1dquo;过眼云烟。看，也是徒增烦恼。”他从不是一个自寻烦恼的人。刘彻习惯性想拍拍康熙的肩膀，手抬起来，停顿一下，又放下，&1dquo;我出去走走。”

  &1dquo;不准去后宫。”康熙道。

  刘彻身体一趔趄，险些从他身上穿过，稳住身体，扭头瞪他，&1dquo;我就去！”

  &1dquo;还想不想换回来？”康熙悠悠道。

  刘彻停下来，哼一声，闪到外面。

  康熙命宫人进来伺候。出来看到小阿哥们去尚书房，康熙走过去就想说好好读书，看到孩子们脸上的笑容因他的到来而僵住，又把话咽回去，&1dquo;昨天玩的高不高兴？”

  &1dquo;汗阿玛高兴，儿子就高兴。”十四阿哥接道。

  康熙摇头失笑，&1dquo;担心朕批评你们？不会。回头下了课跟你们的奴才说一声，初九日随朕去畅春园。”

  &1dquo;真的？”十四阿哥大喜。

  康熙：&1dquo;当然！好了，去读书吧。”随即转身去乾清门。

  然而，阿哥们并没有立刻回屋，十四阿哥拽一下八阿哥的衣袖，&1dquo;汗阿玛变了。”

  八阿哥望着越来越远的人，&1dquo;变了，还是往好的方向变。”

  &1dquo;那汗阿玛会不会处置咱们的奶嬷嬷？”十三阿哥开口问。

  八阿哥险些没反应过来，&1dquo;你的？她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