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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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看着他们说的话就不爽，我骂好几句了，”霍然说，&1dquo;现在他们都转头盯着我了。”

  &1dquo;你表姐得给你红包。”江磊说。

  &1dquo;屁，”霍然想想又笑了，&1dquo;她一块儿骂我呢，说我没素质。”

  &1dquo;欠的。”徐知凡说。

  寇忱看了一眼脚下的洞，往教室后边走过去，地上毕竟有个洞，还是他踩出来的，他打算拿个扫把先插那儿做个提示。

  刚走到门边，半掩着的门突然从外面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寇忱完全没有准备，拿扫把杆挡了一下也没挡住，门砸在了他肩膀上。

  这门也跟教学楼一样古老，是老式的对开门，门上是横插的老式铁锁，锁棍儿正中寇忱胳膊，不知道打中了哪根筋，顿时从肩膀到胳膊全麻了。

  他张了张嘴刚想开骂，门外进来了几个人，脸都还没露全就抢在他前头喊上了：&1dquo;你们文1是不是有病!我们房顶全塌了知道吗!”

  &1dquo;房顶塌了?还全塌了?太夸张了吧。”有人回了一句。

  &1dquo;夸张个屁啊，要不你下去坐那儿我跺两脚你试试?”上来的人很不客气，&1dquo;开学第一天你们班就想找事儿是吧?”

  没人再说话，在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憋劲儿的气氛中沉默着。

  文3的这几个人其实大家都认识，带头这个寇忱不知道名字，见过，但站门边那个以前就跟寇忱一个班，另外那几个说不定还跟现在班上的某些学生私下关系不错。

  但这会儿突然就像是收到了分手信。

  大家看上去都很冷酷。

  因为的班名而产生的，莫名其妙的，的归属感。

  一帮以前熟悉或不熟悉但起码都相互认识的人，在这一瞬间突然因为这句很找事儿的&1dquo;找事儿”之后，集体荣誉感就这么油然而生了。

  过了今天，该是什么关系差不多还会是什么关系，但今天，眼下，我们都是文1人，面对前来挑衅的文3人&he11ip;&he11ip;

  我们是团结而冷酷的。

  &1dquo;你们有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文3带头的那个开了口，依然很不客气，&1dquo;跟我们下去看看，再带几个人下去给我们把地扫干净。”

  &1dquo;行啊，”有人接了话，说得非常客气，&1dquo;麻烦你们也来几个人把我们教室的门擦擦吧。”

  寇忱顺着声音扫了一眼，是霍然，他正靠着墙低头看着手机，眼皮都没抬。

  &1dquo;谁说的话?”那人看了两眼，大概是没找着人。

  &1dquo;报告，”霍然举起了手，眼睛还是盯着手机，&1dquo;我。”

  &1dquo;你谁啊?”那人对于霍然的态度明显不爽。

  &1dquo;你爷爷，”霍然放下手机，偏过头冲他笑了笑，&1dquo;斗牛赢你七回的霍爷爷。”

  班上顿时响起一阵助阵的起哄声，整齐划一。

  这话霍然没有吹牛，不是那人水平差，霍然高一下学期就是校篮队长了，球技高，除了嘴欠点儿没别的毛病，据说高一能当校篮队长的，近十年除了上两届转学走了的蒋丞，就只有霍然。

  但霍然语气太欠，不知道蒋丞队长平时怎么说话，反正霍然说话经常让寇忱想抽他个底儿朝天。

  &1dquo;我他妈是你爷爷，你刚说什么再给爷爷说一遍!”那人冲着霍然那边就过去了。

  坐在霍然旁边的徐知凡立刻站了起来，江磊跟着也起来了。

  &1dquo;卢伟你干嘛呢?”徐知凡伸手挡住了那个人，&1dquo;这楼有多旧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1dquo;谁都知道这楼旧，但是能把楼顶弄塌了的也就你们班!”卢伟指了指霍然，&1dquo;我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咱俩的事儿另说，今天这事儿是你干的吧?上赶着蹦出来撩火!”

  &1dquo;还真不是。”霍然还是靠着墙。

  &1dquo;到底是谁干的!”卢伟吼了一声。

  霍然往寇忱那边扫了一眼：&1dquo;你寇叔。”

  &1dquo;&he11ip;&he11ip;什么?”卢伟愣了，回头看着寇忱。

  &1dquo;他不小心踩到个洞。”霍然说。

  徐知凡叹了口气，霍然明明是在解释，但一句话却把卢伟和寇忱绕一块儿都给得罪了。

  寇忱用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霍然这句你寇叔的意思，他看着霍然，气都气不起来，就有点儿想笑。

  不过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他也只能先认下这个爸爸，按&1dquo;顾全大局”这个剧本走。

  这种莫名其妙就各自代表了两个班级荣誉的瞬间，他可以不跟霍然计较，却不能跟卢伟服软。

  其实每个班都有那么几个爱挑头也能服众的人，但这个卢伟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he11ip;&he11ip;大概是打散了分班，文3没分到牛人，正好是他出风头的大好机会。

  &1dquo;你怎么弄的?”卢伟一脸我做大哥很多年的样子问了一句。

  寇忱沉默着跟他对视了几秒，说实话，这么一对比，霍然是真的长得很好看，起码不会在几秒钟之内就让他感觉烦躁地想要转开目光。

  他抬起腿，咚地一声跺在了地板上。

  四周都能感觉得到明显的震动。

  &1dquo;就这样。”寇忱说。

  卢伟仿佛没有反应过来，瞪着他。

  &1dquo;没明白?”寇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