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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好像没剩什么人,女生小声地说:“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看上去像是不怕这种场景,或者说像见惯了这种场面。
没人能回答她,看上去都还没缓过劲来。
还留在房间里的镇长看向他们,推了推眼镜,之后又看了眼刚好从厨房出来的屠户,说:“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来凑热闹,今天我们会把回去的路清理出来,清理完了你们就离开。”
几个人坐在一起,没说话。空气里安静,直到和车染着同样颜色的红毛在提到离开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噌”地一下从板凳上站起。
他的车也还在外面!
车是家里刚给买的新车,要是出问题了指定又要挨骂。
怕挨骂的心战胜了恐惧感,看到外面的人平安无事地待在室外,他心一横,也跟着往门边走。
一群人跟连体婴儿一样,他一走,其他人也跟上。
几个人小心翼翼从宾馆大门摸来出的时候,外面的唠嗑失败的社畜周已经开始进行下一项任务。
往前走两步,站在荆棘底下近距离观察了几眼,他一回头,对着不远处的人浅浅招了下手,说:“菜鸟来帮把手。”
他使唤人使唤得自然,蔡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颠颠地就来了。
叫他帮忙的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就是用卷尺测一下荆棘的刺的长度。
他帮忙测的是一根枝条的尾端,尖刺不像其他地方那样大得夸张,用卷尺还能应付一下。
这段时间跟着他的好队长见了不少世面,他对这些东西已经基本脱敏,不再像之前那样见到一点异常就一惊一乍,徒手测量尖刺不带怕。
周然蹲边上,看一眼卷尺上的刻度敲一下手机,“长95公分,直径53公分。”
这是肉眼可见的范围内能找到的最小的一个尖刺。
看着人记下数据,蔡袅收回拿着卷尺的手,多看了眼尖刺尖端,小小地冒了个激灵,说:“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毒。”
尖端很尖,最末端的地方看上去比针还要细,但是就感觉上来说,似乎比针的强度要大。
要是不小心对着栽下去,人估计要被刺个对穿。
“这个没有毒性。”
准备清理出一条道路的镇长和屠户人手拿着一个斧子来了。说话的是镇长,等到靠近后继续说:“镇上之前还有人的时候,有人不小心被扎过,除了破了点皮,没有其他事。”
他推了下眼镜,又说:“但是要小心,不要让这东西沾血,它会躁动,到时候会很麻烦。”
蔡袅赶忙离尖刺远了点。
从兜里掏出把匕,刀在手上转了圈,对着尖刺比划了下,周然抬头问:“这些东西最先是出现在什么地方?”
“……”镇长思考了下,说,“在河湾边上。”
把手上斧头暂时放下,他从口袋里拿出张不知道折了多少遍的地图,展开来,手指在一个形状狭长的蓝色区域点了一圈,说:“一个晚上起来,附近三条街都被占满了。”
那时候的荆棘还不像现在这样可以轻易突破墙壁,所以街上的人还算安全,至少没有出现死亡案例。
那边除了山就是河湾,山上平时有人去,不可能有这东西还没人觉,镇长推测说荆棘应该是从水里冒出来的,并把地图暂时交给他们。
镇上道路规划变过好几次,手机上的地图不准,这份一直在用一直在改的地图更准确。
他的推测不一定对,但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周然接过地图,道了声谢。
蹲地上看着镇长去清路,他收回视线,顺带掏出之前已经准备好的盒子,手里刀刃对准尖刺尖端一划,尖刺落下,刚好落进盒子里。
完事了。
其他人看上去也完事了。司机和杨志一起在车内车外检查了一周,没有现任何异常,向着这边比了个ok的手势,去厨房的铁先生也从宾馆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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