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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宜扯动嘴角,欲问季景深关于林珊的事情。
话到嘴边,又觉得此时气氛刚好,实在不适合讲这些,便硬生生改了话头:“我去洗澡。”
她洗好出来,季景深正坐在一边看书,目光落在她身上,一触即离。
宋千宜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蜡笔小新的睡衣,沉默了。
今天不应该穿这一身睡衣。
趁着季景深去洗澡的时间,宋千宜在自己的房间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另外的被子。
她站在床边,看着整齐的被褥,挠了挠头。
只有一床被子,怎么办?
她明明记得房间里还有另外一床被子,难道说被人故意拿出去了?
季景深出来,见她站在床边,问:“怎么了?”
“只有一床被子。”宋千宜小声道。
季景深看了一下,轻笑,转身欲出去,在门口停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身折返:“就这样吧!”
这次,换宋千宜不好意思了。
季景深没有给她忸怩的时间,接电话之前对宋千宜道:“你先休息。”
说完就到阳台上接听电话。
宋千宜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一些专业词汇断断续续传来,季景深的声音冷凝而严肃,应该是处理白日耽误的工作。
她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他的架势,估计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完,自己又有些困,便回到床上躺下。
为了今天的家宴不在宋千雨的面前被嘲笑,她特意早起打扮,现在已经有些困顿,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手机,两只眼睛便闭上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凹陷下去一块。
睁开眼睛,便看见季景深躺在自己身边。
“忙完了?”宋千宜半梦半醒,声音软糯,在安静的氛围里好像一个钩子。
“嗯。”季景深平躺在床上,简短回应。
两人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却是第一次在一个被窝里。
他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是僵硬的,鼻腔之间都是宋千宜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道。
实在怪异。
他欲翻身。
一只胳膊横在他的腰腹间,温热的身体靠过来。
“宋千宜。”季景深哑着嗓子喊。
“我在。”宋千宜应。
季景深无奈一笑:“友情提醒,我们现在是准备离婚的关系,你这样是越界。”
“准备离婚,又不是已经离婚,等着离婚之后再划清楚关系也不迟。”宋千宜虽然迷糊,说话却不含糊,甚至手还想在季景深的腹肌上摸一摸。
季景深预判她,攥住了欲作乱的手,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老实点。”
“以后睡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能珍惜一晚是一晚。”
宋千宜也没有挣扎,反手握住季景深的手,身子朝着季景深的怀中挤了挤。
季景深再也不敢乱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中才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他试着推开宋千宜。
才推开一秒,对方就好像装了追踪雷达一样重新粘上来。
季景深了无睡意,借着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细细观察宋千宜的睡颜。
干净透亮的皮肤好像剥了壳的鸡蛋。
沉睡中的眉眼平和而温柔,透着稚气。
和白日匠心描摹过的模样截然不同。
从看见宋千宜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今天特意打扮过。
回到宋家,回看见谁,不言而喻。
指尖轻轻落在她的眉眼之上,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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