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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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自声回来了。

  “6执。”门刚关上，6自声便叫住了已经上了几阶楼梯的人。

  6执停下，转头看他。由于高度的问题，他的目光带着抹施舍一般的睥睨。

  6自声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容，沉声道：“你知道一个强大的a1pha用信息素去刺激另一个身在易感期的a1pha，会生什么吗？”

  “如果碰巧了，他疯掉都是小事。”

  6执冷漠：“他弱怪我？”

  6自声：“6执！”

  “我警告过他，”6执转正身体，直面着6自声，没有一点歉疚的样子，道，“让他把嘴巴放干净些。”

  6自声眉头紧蹙，知道6执绝对不是无缘无故脾气，语气缓和了不少：“他说什么了？”

  6执不答，只道：“艾多颜就是感受不到信息素，否则进医院的就是他们父子一起。”

  6自声眉目沉下来，几乎怪罪地看着他。

  “父亲，”6执说，“如果让我第三次再从艾多颜的嘴巴里听到他说我爸，我杀了他。”

  他逆着光站在楼梯上，脸上的表情晦暗难明。他开口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极其平静的，既不咬牙切齿，也不深恶痛绝，但就是如此，他才令人感到可怕。

  6自声默然，丝毫没当6执是在玩笑。

  因为这样的事他做过。

  “他说颜颜什么了？”这一次，6自声的语气不再含有责备质问，似乎还有倒戈的趋势。

  “是他杀了我爸吗？”6执反问。

  “胡说什么，”6自声不耐烦地斥责，“杀人犯法，这话你也信？”

  “颜颜是自杀。”他语气悲痛，似是不太想提起这件事，但沉默片刻，他还是颇为强硬地提醒，“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嗯，”6执迈腿上楼，说道，“真信的话，他上次就已经死了。”

  提起上次，6自声突然想起来，那时当他慌慌张张赶到学校门口，释放专属于父亲的信息素对6执进行安抚时，却现作用微乎其微。

  ——6执不接受自己父亲的安抚。

  路上本就人多，地点又是在学校门口，这事儿会以什么样的度传开可想而知。

  哪怕6自声用上将的身份将此事极力往下压，现在知道的人还是不在少数。

  6执像个疯子的面容一直都在6自声的脑海里盘旋，他不明白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会是这副样子。

  他当时的表现真的很骇人，最后连医生都赶过来，说需要给他注入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