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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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难怪曾经太宰治要她离开。横滨，好像的确不再适合她了。

身旁忽然坐下一个人，余光只能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帽子扣在了吧台上。她觉得眼熟，可是现在的大脑明显不怎麽灵光，还没想出答案就听旁边的人开口‐‐

&ldo;漂亮女孩一个人在酒吧可是很危险的，&rdo;他拉长了音，&ldo;尤其是没有异能的你。&rdo;

小光的眼神颤了颤，先是转向了那个人看到模糊的剪影，确认了醒目的红色头发之后混沌的大脑终于恢複了些清醒。她缓缓坐直身体揉了揉太阳穴，内心感慨最近还真是不断地遇见熟人啊。

&ldo;随便出来喝个酒都能遇到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啧，我果然是危险体质。&rdo;她苦笑着摇头。

她跟中原中也关系还可以，没那麽密切，却也没有矛盾。非要说的话就是处在太宰治和芥川龙之介中间的那个阶段。传说这位干部的酒量很差，但她并没有实在验证过，此时见到他出现在酒吧的确感到意外。

&ldo;刚在这里谈了件事，出来正好看到你，还以为看错了。&rdo;中原挥了挥手示意酒保不用给自己上酒，侧身面对她，&ldo;你不是早就离开横滨了吗？&rdo;

小光却是让酒保给中原上了一杯百利甜牛奶：&ldo;来了酒吧怎麽能不点酒？‐‐小女生爱喝的，我觉得你应该也喜欢，尝尝吧。&rdo;

中原本要拒绝，但是在杯子上来之后看到果然是一杯牛奶便也没再多话。反正他不喝就是了。

&ldo;嘛，都是阴差阳错。我现在又準备离开横滨了哦。&rdo;小光这才懒洋洋地坐直身体，接上了刚刚的话题。

中原单手撑着吧台，见她情绪十分低迷，今天居然还借酒消愁，便忍不住抛出了个问题：&ldo;又要走，那当初为什麽回来？&rdo;

&ldo;因为之前有个喜欢的人在这。&rdo;

&ldo;……&rdo;

中原闻言毫不吝啬地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硬声评价：&ldo;真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恋爱脑。&rdo;

？不是，他怎麽也说自己恋爱脑。

&ldo;所以，你现在又是为什麽要走&rdo;

&ldo;因为失恋了。&rdo;

&ldo;……&rdo;

不得不说，中原觉得自己对这个答案也是意料之中，完全吻合猜测，然后又嘴欠地问：&ldo;是因为太宰吧？&rdo;

这个语气居然还带着点幸灾乐祸。小光一听就气笑了，怎麽她一失恋，消息能传得这麽快？她愤愤地端起自己的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啊，好苦。

&ldo;……喂你慢点。&rdo;

&ldo;少废话，陪我喝。&rdo;

&ldo;休想。&rdo;

&ldo;牛奶你也不敢喝吗？真是谨慎啊中原大人……&rdo;

情绪和酒撞到一起是最容易上头的。没一会小光就开始又哭又笑，强迫中原陪她喝酒。对方抵御不住，只好抿了一口牛奶。

&ldo;所以说，中原……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是因为太宰失恋的？&rdo;她就不信太宰会这麽快就把这件事告诉&ldo;曾经的搭档&rdo;，要知道这两人也是不对盘的。

中原模模糊糊地嗤笑一声：&ldo;除了他你还能因为谁……&rdo;

虽然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但小光还是记起了当年在中原窗外的那一幕。从那时起中原似乎就默认了他俩有一腿。

……好吧，原来是这样。小光说服了自己，一口干了酒，大脑已是一片混沌，眼前的景物明明暗暗，耳中的声音断断续续。

&ldo;不过话说回来……光，你离开横滨也好……说真的，当初因为你妈妈的事，我还以为你都不会愿意再留在这个城市的……&rdo;

百利甜牛奶，虽然的确是牛奶，但也还是有酒精的。对于一般的小女生来说，这都几乎和牛奶没什麽区别。但是中原是真正的一杯倒，喝了两口之后他隐隐觉得有些头晕。

小光很奇怪，昏暗的灯下眼神有些迷离：&ldo;……为什麽？我妈妈离开了没有错，可是不至于让我离开我的家啊，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横滨人……&rdo;

中原诧异，此时他也有些上头。

小光口齿不清地继续：&ldo;……再说了，我爸爸还在这里啊，虽说他不是亲生的……但胜似亲生。就是，他总是看太宰不顺眼……&rdo;

&ldo;你爸爸？‐‐当年港口黑手党里的阿松吗？&rdo;

那是引弓卧底时期的名字。她趴在桌上就着仅有的意识点点头，眼睛已经是完全闭上。

&ldo;……我知道了。&rdo;中原似乎是喃喃自语，一边无意识地又抿了一口牛奶。

此时小光突然嗖地一下坐直身体，看起来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开始嚎啕大哭：&ldo;……中原，你说，我对太宰好不好？&rdo;

&ldo;……好。&rdo;红发男人感觉眼前的灯影在晃，感觉有些不妙。

&ldo;他隔三差五一身伤来找我包扎，还偶尔惹老师生气，我处处帮他……还救了他好几命！&rdo;

&ldo;……我也没要他一定跟我在一起，可是多少照顾一下我的自尊心不行吗？看不起我就看不起我，憋着啊！都憋了这麽多年非要今天说吗？我、我……我对他那麽好……呜呜呜……&rdo;

小光吐字含糊，泪流满面。而一边的中原已经坚持不住听她醉倒的胡言乱语，趴在了桌上。

一旁的人却还在摇晃他：&ldo;中原，你说，我对他那麽好……他怎麽就都忘了呢……&rdo;

趴在桌上的中原意识已经消失殆尽，只最后迷迷糊糊说出一句：&ldo;也许忘了的不是他，是你呢……&rdo;

[12]我忘记过你

宿醉过后的第二天，小光从自己的房间醒来。眼睛肿得睁不开，就好像大梦了一场，记忆有些碎片化，很多情节都很陌生，甚至会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