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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卫图接下来心思一狠,他即便在今日保住了性命,没有身死,但身上的其他地方,少不了亦要落得残疾了。
乔泰越想越是心惊胆颤。
抛开与卫图的“亲属”关系,他只是单家的一个赘婿,在单宅内外,地位都不高。
卫图这個八品武官,哪怕是将他当街杀了,也顶多是被罢官赔钱,不会受到牢狱之灾。
想到这里,乔泰不再固执,他咽了咽口水,挪了一下步,给卫图让出了通往屋内的路。
——他要是废了,以单芳的心性,不见得会对他有多好的待遇,恐怕会另寻新欢。
见此。
卫图眼中寒芒稍敛,他转过身,对单高氏点了点头,示意其跟随他一同入内。
看到单高氏走进起居室,乔泰本想拦住,但想了想,还是没敢迈出这一步。
入了起居室。
卫图挑起室内的隔帘,便看到了卧在病榻上的单武举,其面色晦暗,神情呆滞,身上散着难闻的老人味。
他目光一转,又落在了坐在床榻旁的单芳身上。
单芳端坐在杌凳上,在感受到卫图朝她望来的目光时,稍显紧张,面色微微泛白。
适才,通过屋外传来的声音,她大致已经猜到了卫图和乔泰所起的冲突,以及卫图的霸道。
“拿出来?还是不拿出来?”单芳内心纠结。
她此刻藏在衣袖的右手,紧紧攥着一张写满字迹的信笺。
这张信笺,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被她掌心汗水所打湿。
她担心,要是再不拿出这张信笺,上面新落的字迹,就会被她手掌的汗水打湿,成了洇墨。
那时,就不作数了。
就在单芳思索的时候,她耳旁传来了卫图的声音。
“师父可还好?”
这一句询问,声音温和,与刚才门外的询问截然相反。
单芳为之一怔。
她顿时心中明了,这是卫图不愿在自己父亲临死前,闹得太难看,让自己父亲抱憾而终。
“还……还好……”单芳脸上扯出笑容。
不过在说完后,她又觉得不妥,于是又补了一句,“爹……半个时辰前,还能勉强说点话,现在一点话也说不口了,像是犯了痴呆一样。”
“爹估计,再过一会,就会去世了。”
单芳叹道。
说话间,她脸色也由刚才的紧张,变得平静,并带有了些许的悲戚。
此刻。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真情流露,还是刻意在卫图面前伪装。
“延功哥也是,想要通知我,派下人去便可,何必要亲自跑这一趟,让单芳夫妇得了空……”
想及此,卫图不禁摇头。
——他猜测,可能单延功也没有想到单芳夫妇会这般下作,赶走陪在病榻的单高氏,然后堵住了起居室门口。
话音落下。
乔泰心中突的一寒。
刚才卫图甩来的那一马鞭,已经将他打得右耳失聪,成了“残疾人”……
要是卫图接下来心思一狠,他即便在今日保住了性命,没有身死,但身上的其他地方,少不了亦要落得残疾了。
乔泰越想越是心惊胆颤。
抛开与卫图的“亲属”关系,他只是单家的一个赘婿,在单宅内外,地位都不高。
卫图这個八品武官,哪怕是将他当街杀了,也顶多是被罢官赔钱,不会受到牢狱之灾。
想到这里,乔泰不再固执,他咽了咽口水,挪了一下步,给卫图让出了通往屋内的路。
——他要是废了,以单芳的心性,不见得会对他有多好的待遇,恐怕会另寻新欢。
见此。
卫图眼中寒芒稍敛,他转过身,对单高氏点了点头,示意其跟随他一同入内。
看到单高氏走进起居室,乔泰本想拦住,但想了想,还是没敢迈出这一步。
入了起居室。
卫图挑起室内的隔帘,便看到了卧在病榻上的单武举,其面色晦暗,神情呆滞,身上散着难闻的老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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