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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她现在最讨厌这个词,她讨厌他每次冠冕堂皇,用这种可笑的长幼辈关系教导她,刚刚明明还把她压在床上亲她的脖子。
她把地上的被子枕头捡起来,扔在他身上,可笑道:“哥哥?没血缘的罢了,管那么宽??”
她气到用能想到的语言骂他:“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幅嘴脸,伪君子!”
蒋司修盯着她一张一合不断吐出厌恶的嘴,低了下眼,语气中没有自嘲,是反复挣扎无果后,坦白地承认:“对,也不是哥哥,我喜欢你。”
“是那种想亲你,摸你,和你睡觉的喜欢。”
他说得坦率直白,有种克制不成,放纵自己跌入深渊的平静。
蒋司修从没有这样直接表白过心意,程轻黎有一瞬间的恍惚,然而再之后内心熊熊怒气却并没有降下来。
她觉得不能理解,看着他,唇边漫出一丝好笑:“早四个月是没意识到,早半年也没意识到,现在我过得好好的,你忽然冒出来跟我这样说??”
“凭什么永远你拽那根风筝线啊?我很贱吗??”她望着他。
蒋司修上前半步,还想再说话,客厅却传来柯岩的声音。
“诶这谁的行李箱?”他看到了蒋司修的那个黑箱子。
程轻黎听到声音,立马起身,没管地上几乎要绊到她的被子,拨开蒋司修,抬脚往门口走。
几秒后,卧室的门被带上。
没上锁,露了一条缝,蒋司修背对门,垂手站着,隐隐约约能听到客厅的声音——
“你睡客厅。”
“哦好,那我的被子呢。”
“等一下我给你拿。”
“那你晚上能陪我聊天不能?”
“不能。”
“还女朋友,要你有什么用,我以后再也不会给你准备早饭了”
蒋司修一个字都不想听。
他忽然发现,压抑了很久的感情说出口之后是这种感觉。
原先极力克制时还能忍住,现在有了破口,情绪汹涌喷出,连他自己都招架不住。
只是听这样简单的对话,他就想揪住那个男孩儿的衣领把他丢出程轻黎的公寓。
花了好几秒才勉强忍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虚握了一下,再接着上前半步,把掉落在地毯的被褥捡起来。
几分钟后,和柯岩交涉完毕的程轻黎拉着蒋司修那个箱子回到卧室。
而男人站在衣柜前,已经把她刚刚拿给柯岩的被子和枕头重新塞进柜子。
她莫名其妙,走过去看着他:“你干什么?”
蒋司修把枕罩的拉链拉好,枕头放在刚刚迭好的被子上,相较于程轻黎的质问,他语气沉稳得多:“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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