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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这么煮着,锅底得熬干吧?”
裴问余揶揄:“想吃直说。”
池砚现最近裴问余总爱逮着机会就挤兑他,但又觉得这是个好现象,至少比刚见时浑身那一言难尽的德行好多了,至少在挤兑自己时,身上多了些人情味。
池砚顺着裴问余道:“是啊,我想吃,能吃吗?”
裴问余:“不能,饿着吧。”
池砚:“……”
那你还说!
姜百青看见池砚吃瘪时候的样子特爽,很不客气哈哈大笑:“那话怎么说来着?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话不知夸谁损谁,裴问余和池砚已经自动对号入座,并且满脸老神在在地盯着姜百青。
姜百青被盯的头皮麻,觉得自己舞文弄墨有些失败,尴尬地呵呵一声,开始往锅里边丢肉:“先吃吧,不用客气,我哥还得过会儿。”
池砚自然不会跟他客气,拿起筷子开始捞肉。
等姜默到的时候,这三个人已经其乐融融吃了半饱。
“哥。”姜百青叫了一声,看见他哥身后还跟着一人,“他怎么也来了?”
池砚咽下一块肉,抬头也看见了姜默身后的赵头,裴问余放下筷子,皱眉,一脸警惕。
姜默摆手:“不用紧张,你们继续吃,他就是来过个场。”
赵头被姜默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走到桌前,给自个儿倒了一杯酒:“之前的事儿对不住,冲动了,大家都有错,我先喝一杯,算是一勾销了。”
一句话说得十八拐,处处都有阴沟,先道个歉,再推卸个责任,最后表示大度,并且希望你们给个态度。
裴问余自然没什么好态度给他,低头继续涮肉。赵头举着杯,很坚持等人来碰。池砚想了想,嘴角微微一扬,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和赵头碰了一下。
仅此一下,再无其他动作。既不喝,也不洒。
赵头脸色微黑,碍着姜默的面又不好作,忍着怒火问:“怎么个意思?”
池砚微笑,表情恰到好处:“要一起坐下来吃个火锅吗?”
姜默走过来,亲切地搭着赵头的肩:“不用了,他还有事。”
裴问余目送一脸煞气的赵头离开,不解地问姜默:“他怎么了?什么神经病。”
“还能怎么,打服了呗。”说完,他一巴掌拍着池砚的背,赞许道:“可以啊,小朋友,那词儿叫什么来着?不卑不坑?”
姜百青:“不卑不亢。”
池砚让姜默一巴掌拍地一块肉差点卡着食管,呛得昏天暗地,眼泪横飞。裴问余看他那样实在是惨,觉得不忍,伸手替他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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