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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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起烤得热呼呼的面包咬了一口，面包沾了点烩菜的汤汁，咸香适口，在你们用餐的间隙艾琳向老婆婆打听这周围的工厂，“这里的工厂哪个还在招人啊？”

老婆婆又给你们倒了两杯水，把她知道的都一一告诉你们，“新开的那个工厂应该薪酬是最高的，因为我看到总是有很多新员工来到这个工厂。”

她口中所说的新工厂就是在近两年才建立的食品工厂，当然，食品工厂只是明面上的幌子，实际上是将人类改造成半兽人的地方。

你吃得差不多了，但是艾琳还在和对方交谈，你就没有打断她们，而是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捧着水杯坐在一边。

艾琳将聊天的节奏控制得刚刚好，尽可能从对方口中挖出对你们有利的信息，当对方问到关于你们的个人信息时又选择糊弄过去。

你打了个哈切，艾琳也顺势说：“她也累了。”

“那你们早点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老婆婆对你们很友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本身性格就是这样，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你没有像以前那样死死压制着自己的能力，这就使得她对你们的好感度会偏高一些，这对你们也是很有利的。

睡觉前你还借用主人家的浴室洗了澡又洗了头，整个人清清爽爽地钻进被窝里，但洗完澡你反而就没什么睡意了，艾琳正在浴室里洗澡，你偏过头就能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夜景，其中也包括了那个工厂。

今天晚上都没怎么看见月亮，月光暗淡，工厂里还亮着零星的几盏灯。

你凝望着那个工厂，直到艾琳从浴室里出来你还没有收回目光，她正打算拉上窗帘，但是被你阻止了，“这样就好，我想再多看一会那个工厂。”

“明天白天我们还会去工厂外面再仔细观察一圈的。”艾琳说，“你现在应该睡觉了。”

你侧躺着，“说实话，我现在有些睡不着了。”

艾琳躺在你的身边，她身上总是有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闻着让你感觉很安心，她对你说：“不如想点开心的事情吧，说不定在这之后你就能见到金了。”

“其实他之前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你伸出一根手指，“但是有且仅有一次，而且他用的应该是公用电话亭，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你说了那么一大通就是不希望艾琳她担心，艾琳搞明白你的意思后无奈地笑了起来，“你可以不用那么考虑别人的感受的。”

“不，对待重要的人就要认真，我不想伤害他们的感情。”

“有时候我会忘了你是从黑暗大陆来的这个事实。”因为你表现得甚至比一般人类还要高情商，几乎不会有人讨厌你的。

“有时候我也会忘记。”因为你找回了很多过去的记忆，其中就包括你童年的记忆，所以你在自我认知上也不觉得自己是黑暗大陆的生物。

“那他当时给你打电话都说了什么呢？”艾琳又回到原来的话题。

“噢……他问我过得怎么样，然后又问我那个时候能不能看到外面的夜空中的星星。”

艾琳轻笑出声，“他是这么说的啊？”

你一头雾水，“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别误会，我没有要嘲笑他的意思，只是他怎么在你面前的样子和在别人面前的样子不太一致。”

“……也没有吧。”你觉得艾琳说得太夸张了，“金一直都是个很乐于助人，热心肠的人啊。”

而你口中热心肠的金现在正冷着一张脸和巫师并肩同行，他们也赶了好几天的路，原先金还打算乘坐飞行魔兽的，但是考虑到他现在还处在被人监视追踪的情况下，就只能选择步行了。

巫师偶尔也会和金说两句话，他说：“我以为之前能够在欧奇玛联邦遇到你的，但没想到你先走了一步。”

“是啊，因为在那里遇到了麻烦的人，所以还是先离开比较明智。”金说，又想起那次和席巴的对峙，表情满是不爽，最让他不悦的是席巴对你的态度，也许他的确是喜欢你的，甚至可以说是爱着你的，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利用你，试图从你身上攫取更多的价值。

就仿佛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人类来看待。

“噢？麻烦的人？”巫师示意金继续往下说，金倒是不介意和巫师一同痛骂席巴·揍敌客，于是他把之前在欧奇玛联邦遇到席巴的事情简单地和巫师说了一遍，“好在我先离开了，要是被他缠上肯定会很难搞的。”

有一说一，揍敌客家族的人都不太正常，这一点不光体现在武力值上面，还表现在他们的脑回路上面，总之就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逻辑去看待他们。

就比如说时至今日席巴仍然认为自己当初可是为了你付出了很多心血的，如果你没有选择逃离揍敌客，他还能为你争取到更多的自由。

也就是说，想要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他们可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嗯……揍敌客家族啊。”巫师若有所思，他也是听闻过揍敌客家族的名号的，毕竟这可是个世界闻名的杀手家族，而且他们的立场也很摇摆不定，既不能说他们是绝对反派的一方，但同时也不能说他们支持正义一方，他们的立场是根据当时的局势是否对自己家族有利而定的。

所以巫师也拿这个家族很头疼，他说：“要是能争取到这个家族的支持，我们就不至于太冒险了。”

想要获得揍敌客家族的支持？金差点就要冷笑一声了，他说：“那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他们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帮助我们，能够驱使他们伸出援手的只有利益，而且还是巨大的利益。”

但这也不太可能，因为前不久他才和现在揍敌客家族的家主闹了点矛盾，好吧，其实准确来说是打了一架，这样一来对方就更没有理由帮助他们了。

“他们当初把她从黑暗大陆带回来也是想要利用这一份力量的吧。”巫师也预料到了这一点，“好在他们的目的没有达成。”

然而真的没有达成吗？虽然你的确顺利从揍敌客逃走了，你曾经在那里留下的实验数据，还有各类血液样本都会成为他们实现目的工具。

金没有巫师那么乐观，他皱起眉，“我总觉得他们还在预谋着什么，总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的。”

巫师在这时候才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艾琳送给他的手机，他不怎么习惯使用这种电子通讯器，他的眉毛皱到一块眯着眼睛看向手机屏幕，金也停下脚步，“你在看什么？”

“手机的短信，嗯……还有几个未接来电。”巫师含糊地说。

金看到巫师这幅样子，他就主动伸出手，“这样吧，我帮你看，你该不会有老花眼吧？”

“或许？也有可能只是单纯地不适应这种电子小玩意儿而已。”巫师话是这么说的，但手上的动作还是很老实地将手机递给金。

后者拿过手机一看，什么叫做几个未接来电啊，那未接来电的数量都超过两位数了，接着他又打开收件箱，里面有一大半都是艾琳发来的消息，最早的一条消息是一周前发来的。

[艾琳：我们已经准备出发去往工厂了。]

我们？她说的“我们”指的该不会是她还有你吧？

看到这里金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有些急促地阅读后面几条消息，艾琳几乎是每天都会发消息过来，时刻播报你们的位置。

金也得要感谢她这几条短信，让他得以知道你们现在已经到达工厂附近的居民区了。

巫师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金这才回过神来，他说：“你的学生，就是那个艾琳她给你发了很多条消息，说是她们已经动身前往那个工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