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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想着干脆不要声张好了,也免得两个人见面又起来什么事端。
于是她故作无事地迈进家门,隐到了门檐下,进入叶鸣弦的视线死角后,才用眼神疑惑地质询陆绪章。
陆绪章眸光冷沉沉地看着她。
孟砚青挑眉。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吓我一跳!
那是因为你心虚!
——我又没杀人放火,我干嘛心虚?
几个眼神交锋,陆绪章脸色更难看了,他微抿唇,就要张口说话。
孟砚青忙抬起手来,捂住他的嘴唇,压低声音威胁:“不许出声!”
她知道叶鸣弦还没走,人家送她回家,虽说她没意,但也得尊重,哪能让他看到自己家大门洞下藏着个男人!
陆绪章抬起手,轻握住她的手,之后微俯首下来,贴着她耳蜗,声音沙而轻:“怎么,怕他听到?怕他知道了伤心?这么在乎他的感受?”
孟砚青:“你想让他知道?也行,反正你们也是老朋友了,走,我们一起出去,大家见个面握握手。”
陆绪章扯唇:“丢不丢人?”
孟砚青冷笑:“你不觉得丢人我就不觉得丢人,若论起脸皮厚,我自认为更胜你一筹。”
陆绪章耷拉着眼,漆黑如墨的眸子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
距离很近,他的气息喷洒在孟砚青脸颊旁。
孟砚青不为所动,神态自若。
陆绪章微侧了下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高挺的鼻子便轻刮过她的脸颊。
猝不及防,酥麻犹如触电,孟砚青心漏跳一拍。
她脸红耳赤,磨牙,低声道:“滚,离我远点。”
陆绪章深吸口气:“你现在——”
他刚说到这里,就听到脚步声传来。
空寂无人的胡同,秋夜沁凉,这脚步声就格外清晰。
孟砚青拧眉。
陆绪章瞬间闭嘴,微侧首细听。
他和叶鸣弦认识多年,亦敌亦友,也算是熟悉得很。
只有叶鸣弦那种性子,才会走出这么四平八稳的步子。
孟砚青和陆绪章的视线在夜色中交汇,显然彼此都意识到,叶鸣弦没离开,又回来了。
门檐下,夜色中,两个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孟砚青觉得这事不好办。
其实刚才她回来后,看到陆绪章,大方出声招呼,那边叶鸣弦知道了,于是三人见面,互相聊聊,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但最开始她下意识遮掩了,现在叶鸣弦回来,她再突然把陆绪章拎出来,那感觉就很不对了,倒好像她和陆绪章有什么猫腻,故意瞒着叶鸣弦一样。
现在如果着急开门让陆绪章进院子,打开门的时候,那老旧木门的声音很响,太惹眼了,必然瞒不过。
耳边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明明也没做什么大亏心事,不过孟砚青的心却提起来了。
这怎么办?
这事办得有点不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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