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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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rdo;初华讶然，&ldo;怎不早说，我好去补些贺礼！&rdo;陈绍忙道：&ldo;不必不必，贺礼我们家已经给了！&rdo;说着，他的脸涨红起来，他看着初华，目光热烈，&ldo;初华，那个……你……我……嗯，是不是……&rdo;&ldo;哗啦&rdo;一声，外面传来箩筐倒塌的声音，屋子里的二人一惊。&ldo;阿堵你真是……你那么大块头还挤我！&rdo;门口，吴六从地上站起来，拍着衣服，不住抱怨着。阿堵手忙脚乱，帮忙收拾着地上的箩筐。&ldo;你们这是做什么？&rdo;初华出来看着他们，满脸不解。二人见到她，脸上尴尬不已。&ldo;没什么没什么！&rdo;吴六忙将箩筐放好，讪笑着，&ldo;你们继续聊！&rdo;说罢，跟着阿堵一溜烟地跑开。初华满面不解，在看向陈绍，却发现灯光下，他的脸涨得通红。&ldo;阿绍，你刚刚喝酒了么？&rdo;初华疑惑地盯着他的脸。陈绍哭笑不得，更窘，&ldo;没喝……&rdo;&ldo;没喝怎么会那么红？&rdo;初华皱起眉，凑近些，&ldo;难道是蜜蜂蛰了？&rdo;她说着，伸出手去，可还未近前，陈绍已经跳开了两步远。&ldo;你怎么了？&rdo;初华讶然。&ldo;没什么，我……&rdo;陈绍只觉得心跳厉害，想把刚才的话说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最终，他无奈地深吸了口气，叹出来。初华眨眨眼睛。&ldo;无事。&rdo;陈绍红着脸，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ldo;你……嗯，你睡吧，我也去睡了！&rdo;说罢，快步走开。初华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满面困惑。&ldo;怎么了？&rdo;过了会，不远处的柴堆后面，阿堵和吴六复又冒出来，对视一眼，问初华，&ldo;哎……他怎么走了？&rdo;初华摇摇头，茫然，&ldo;不知道啊。&rdo;吴六看看那边，又看着她，未几，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ldo;初华，&rdo;他忍不住，道，&ldo;你觉得阿绍怎么样？&rdo;&ldo;嗯？&rdo;初华道，&ldo;挺好的。&rdo;&ldo;什么叫挺好。&rdo;阿堵急道，&ldo;初华，陈绍他……&rdo;话没说外，却被吴六推了推。&ldo;初华，&rdo;吴六看着她，意味深长，&ldo;阿绍已经二十了，去年回来，就有许多人上门提亲，可阿绍都没答应，你知道为何么？&rdo;他看着初华，摸摸她的头：&ldo;你是个女子，便是穿了男装，也是女子。我等都拿你当妹妹看，但是阿绍可不一样。&rdo;初华怔怔地望着吴六，目光渐渐明了。夏夜的天空，星子明亮。院子里无人，虫鸣声却是热闹。初华走到陈绍的屋子门前，抬起手要敲门，却有些犹豫，好一会，终于落在上面。&ldo;谁？&rdo;陈绍的声音响起。&ldo;我。&rdo;初华道。话音未落下多久，忽然，门被打开。&ldo;阿绍……&rdo;初华望着他，片刻，露出一个讪讪的笑。陈绍的脸仍然红红的，踌躇片刻，让她进门。他的房子不大，陈设也简单，一榻一案，一只放衣服的箱子，别的都是百戏班里的用具。初华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对这些家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看了一会，转过身来。四目相对，陈绍和她都有些尴尬。&ldo;何事？&rdo;陈绍瞅瞅她，问。&ldo;阿绍，&rdo;初华在席上坐下，看着他，&ldo;你方才跟我说的那些，嗯……你是说，你想像阿青和小芸那样，跟我结婚，是么？&rdo;陈绍没想到这事居然让初华先说出了口，一愣，耳根登时烧灼起来。&ldo;你怎么……&rdo;他脸上有些慌忙之色，未几，却看着初华，满怀期盼，&ldo;嗯……我若说是，你愿意么？&rdo;初华想了想，道，&ldo;阿绍，我要是说不想，你会恨我么？&rdo;神采犹如遇到了水的火焰，登时熄灭。陈绍看着她，怔怔不语。&ldo;阿绍，&rdo;初华忙道，&ldo;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也玩得很好，可是，我没有像小芸对阿青那样拿你当未婚夫，我拿你……&rdo;&ldo;你拿我当哥哥。&rdo;陈绍轻声道。初华摇头：&ldo;我不曾拿你当哥哥。&rdo;陈绍眼睛一亮。&ldo;我拿你当朋友，&rdo;初华认真道，&ldo;很好很好的朋友。&rdo;陈绍刚刚起的心思又落下去，苦笑，&ldo;很好很好的朋友，像将军那样？&rdo;&ldo;怎么会，它是猫，你是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