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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擦了擦眼睛,终于适应了突然的光线,他皱着眉说我查查,附近哪家医院能给男性做结扎。
又让林格小点声,别现在动手动脚,套子用完了还没买,爸妈觉浅,晚上别搞,别把他们惊醒。
有什么事,等明天爸妈出门后再说。
两个人一直这样,一个说,一个做,以特有的默契互相包容。
一起外出的话,也是林格一个“社交悍匪”,丝毫不顾忌外人眼光。路过放她喜欢歌曲的店铺,她就能大声跟着唱,或者来一段即兴solo,人来人往的景区里,她拍照时也能舒展到好似这是独属于她的舞台。
林格遇到谁都能侃,就算是路过一只狗,她也能聊上几句。
每次林格“强悍社交”的时刻,林誉之都默默地站在角落,要么看书,要么给她拍几张照,并做手势禁止林格靠近。
走出一段距离了,林格才问林誉之,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林誉之淡淡说,和疯子站一块儿太丢人了,出门别说你是我妹。
一边又递过去相机。
“看看这张,拍的你还挺好看。”
——这些她无比心大的瞬间,在分手后的回忆里都成了缓慢的割肉刀,一点点凌迟她敏感的神经,
林格在出租车上睁开眼睛,看向玻璃车窗外人来人往的人。
她想,或许过段时间,又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林格在十一点
整按响门铃,在门口等了不到两分钟,林誉之从楼下下来,亲自帮她开门,拎行李箱和包。()
“”“”
囍想看多梨写的《一个故事》第26章勉强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林格说:“不用,反正过段时间我就搬走了。”
林誉之倾身,按了电梯按钮。
“不录也行,”林誉之说,“看到那个呼叫面板了吗?按最下面那个警卫的标记,我不在家的话,他们也能帮你开门。”
林格说:“我过段时间搬走。”
电梯门缓缓合上。
林誉之一动不动,看着电梯上行的那个标记。
良久,他叹气:“你一定要这样伤我的心吗?”
林格说:“我哪里能伤得动您。”
“你这样忽然不理我,”林誉之说,“我很难过。”
“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林格说,“我不吃你这套。”
“不是装可怜,我是在讲事实,”林誉之侧脸,看妹妹的脸颊,“哥哥错了,向你道歉,好不好?”
林格说:“错在哪儿了?”
“错在对妹妹的管控谷欠过盛,”林誉之说,“也错在不该用那种恶劣的态度和妹妹争吵。”
林格抬头。
她其实能轻而易举地从林誉之身上看到时间流逝的痕迹,他的皮肤,已经不再像高中时候一样,完全看不到毛孔的细腻;他的眼睛也不再干净透彻,手掌上有多处劳作后的痕迹;肩膀更宽厚,肌肉更结实——
他已经从她刚开始喜欢上的干净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性。
人不是一成不变的。
林格说:“还有呢?”
叮——
电梯门开。
林誉之叹气:“饶了我吧,格格,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好面子,给我留一点做哥哥的尊严吧。”
林格不吭声。
她其实能隐约感受到林誉之的情绪,他们都在竭力去小心翼翼维持好做为“兄妹”的秩序。他们和其他人不同,没有“分手后还可以做朋友”这样的后退一步,没有血缘的两个人,倘若不开启恋情,“兄妹”还是他们亲密关系的遮羞布。
他们都知道未来几乎不可能。
周围亲戚朋友的视线,年迈父母的期许,他们常年累月以兄妹想称,还有那秘密的、充斥着浓重体,液气味的地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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