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余娴一愣:“这里旁的大夫也只给被处过黥刑或烙刑的犯人填疮吗?为何?”
老人皱眉,觉得她单纯可笑,便好脾气地解释道:“寻常疮疤自去找治疗寻常伤疤的大夫,你说我们在此隐蔽,是为何?”
余娴讪讪道:“患者见不得人。”
“对喽。”老人笑。
余娴眸光微微一亮,又问道:“那寻常大夫能将伤疤治得毫无异常吗?”
老人呵道:“谁跟你说是治的!再往后走个三千年,也未必有这等神人!你搞错了小姑娘,我那不是治,是剜去疤痕,待伤口愈合留下坑,再用死物填充坑口,只是那死物材质见不得光,只有花家人才敢弄来。方才走的那个,就是刚剜了烙印,待伤势愈合,我再为其填坑,之后若有异状,再来此处修补就好了。”
“即是说,只有您能让其看上去恢复如初……”余娴思索一阵,又蹙眉追问:“那如今用什么东西填充,才能让伤疤完全不再痛痒难耐?”
老人有些不耐烦了:“都说了,是待伤口愈合才填的坑,愈合了的伤哪还会痛痒难耐?用什么填都无关痛痒,只需要那填充的东西近似于肌肤触感,能以假乱真即可。”
余娴震惊,瞪大双眸,向来细软的声音都拔高了:“不会痛痒?”
那老人嗤笑一声,把门一关,余娴赶忙要拦,没来得及,门在她面前“嘭”得关上,她无措地挥舞了下手,最后也只是轻轻敲着:“爷爷,老爷爷……”
老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痛痒的怕不是伤疤,是受过牢狱之祸的心吧。”
声如惊雷,轰醒了还待要追问的余娴。回忆起那日隐疾郎中的神情,一切便也说得通了。许是那人想不通获刑之人如何能是她的家人,生怕惹上麻烦,才急忙告辞。余娴仿佛知道了萧蔚身上不得了的秘密。但这像剥开他人得一层皮肉般,浑身发麻的反倒是她自己。
可这时间怎也不对,萧蔚怎么可能受过牢狱之刑呢?他年幼时就在小楼唱戏,一唱十余年,是鄞江皆知的事情,做不了假。端朝刑律说不得对稚儿施以酷刑,父亲和几位掌刑的伯伯为人清正,更不会滥用私刑。
这位爷爷说“几乎”不给寻常伤疤填疮,并非“一定”,许是当时那位妙手见萧蔚年幼,模样又清俊,却受炭烙苦楚,从而发了善心也说不定。那日的郎中并不知这层内情,大概是误会了。
余娴稍微镇定了些,回过神来发现手心已捏出了汗。木门紧闭,她也不好再叨扰,此时周遭的人愈多了起来,哄闹成群。
身后的打手头一次对她开口:“人太多,一会儿连这几盏幽火也得熄灭,雇主若办完事,须立刻下山了。”
余娴点头,刚转过身,周围灯火尽数熄灭,四处一片漆黑,嘈杂声更盛,她有些惊慌,身旁打手迅速将袖上绳带解下示意她抓紧:“应该是花家在赶人,小路还有几盏幽火供人下山,跟着我走即可。”
余娴思绪微转,现在下山,正好能和春溪带着的护卫错开,她轻声回“好”后不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身边有无数的人趁乱拉拽她腰间的钱袋,她每次都紧紧护住,可还是免不了在被推搡中打劫,半刻钟后,钱袋消失不见。还没来得及气这些人太可恶,隔着衣袖,她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
紧接着,她迅速闻到了腥气。余娴摸了摸手臂,黏糊的触感让她的脑子空白一瞬,待反应过来是血后,“哐当”一声,身旁有人已经倒下,拉拽着她手中的绳带,使她也踉跄了下。
真有人杀人?无声无息间就杀了一个甲等打手?她不打算质问对方是谁,拔腿就跑,却被拎住衣襟抓了回来:“谁派你来的?”是个中气十足的中年人声音。
寒意在脖颈处渐生,原是一把刀横在了那里,余娴瞬间吓得眼眶通红,但听及此还是皱眉不解:“没人派我来!”她急忙张望找寻自己身旁另外两个打手,却只看到一片漆黑,周围兵刃相接声传来,血腥味也愈发浓烈,这使她恐惧。
拎着她的人呵斥:“装傻?你是陈家人吧?”
余娴用力将脑袋向后扬起,使自己的脖子远离那把寒刀:“我不是陈家人……”她是余家人,现在是萧家人,她又没撒谎。
“你用的是陈家的钱袋,还说不是陈家人?”拎着她的人大怒,将她扔到地上:“你若老实交代来此有何目的,我兴许留你一命回去通报陈雄,你若不老实交代,我随时能杀了你。”
“可我当真不是陈家人,我只是来此处寻医问药,这钱袋是我……”余娴声音颤抖:“是我偷来的。”
那人显然不信,举刀要砍。刀身被不远处的幽火映出寒光,和着挥刀破空的声音一齐袭来,余娴捂住脑袋用尽气力大喊:“救命!”
话音未落,“当”一声,另有一把大刀卡住了落下的刀刃,余娴惊魂未定,径直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陈家,卧房之中。袅袅的烟丝向上攀着,盈满一屋檀香气,微风将轻薄的帐帘吹起,春溪正转身去关窗。
昨晚那一切发生得太快,像看河边被风吹转的走马灯,净是朦胧画面。谁要杀她?谁救了她?余娴的脑子里冒出这两个问题,让她顾不得再去细想萧蔚的事。
春溪回过身见她睁开眼,瞬间涌出眼泪:“小姐!你终于醒了,昨晚可吓坏奴婢了。”她扶着余娴坐起,见她神情恍惚,便问她:“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你带护卫来救的我?”余娴想起那把大刀,可恨周围太黑,她没能看清是谁。
春溪摇头:“不是奴婢啊。根据您说的,一个时辰后都不见您,奴婢就问护卫麟南可有什么偏僻的地方,想故意引导护卫去花家搜寻,可护卫不知花家在何处,奴婢便想着去打手处雇人带路,可那店许是早早看见奴婢带了护卫来,紧闭门房并不接待,奴婢也不好砸门硬闯坏了规矩,生怕他们把账算您头上,反倒害了您,所以奴婢就留了几个护卫继续找,另带两个护卫回陈家想禀告老家主,谁知老家主不在,良阿嬷也不在……”说着她的眼眶红了,委屈地瘪着嘴。
余娴愈发糊涂:“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春溪摇头:“不知道啊,奴婢正派人去找家主等消息呢,回到房间打算再写一封信回鄞江,发现您就在房中,怎么喊都喊不醒。后来老家主和良阿嬷先后回来了,都听护卫说了您失踪的事,问起奴婢,奴婢就说您跟我们走散了,不知怎的又自己回来了,他们也就不再过问,良阿嬷训斥了奴婢几句,也没说什么。”
余娴长松一口气:“春溪,辛苦你了,你可帮着我的忙了。”
“下次咱别去那鬼地方了,都没几个人知道,奴婢想找您都找不着。”春溪哭丧着脸,想到什么,又问:“对了,姑爷的隐疾有治法吗?”
想起老者说的话,余娴摇了摇头,低下头道:“说是可不治而愈,不必忧心。”
“那太好了。”春溪笑道:“小姐不必再去花家了?”
余娴稍作沉吟,缓缓点头:“兴许吧。”经此一折,她确实不太想再去。从那挟持她的中年人说的话来看,陈家与花家颇有仇怨,就算要去,她也不可再带有陈家标识的物什了。不过陈家在麟南屹立数年,若说没个仇家反倒奇怪,更何况花家还是麟南诡秘之境,两者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不对头也是正常。
只奇怪救她那人,能够带她脱离敌手,武艺必在甲等之上,后又带着她自由出入陈家,想必轻功卓绝。救下她,却不留名姓,会是谁呢?
她想得脑袋疼,问春溪要了杯水。之后良阿嬷进来,也训斥了她几句,说她怎可如此贪玩云云,明知灯会混乱,却不跟紧护卫,到处乱跑。直到外公来看望她,良阿嬷才默然退下。
陈雄一开口,让余娴的心捏紧了:“送你回来那人,往后知道名姓了,要好好答谢。”
余娴乖巧点头,陈雄问道:“你可知是哪位英雄好汉?”余娴摇头,他又道:“无名英雄,罢了。你平安就好。这麟南城繁华,你呀,下次莫要乱跑了。”
余娴不说话。陈雄便深深凝视着她,抬手想抚摸她的头,最后收回手,低声道:“……你确实是到了你娘离开麟南时的年纪了。”
余娴大概明白他此时心境了,抱住他的臂膀:“阿娘性子倔,只是不肯说,其实她在鄞江也偷偷想念外公,有时还想得落泪。”
陈雄笑了声,摇摇头,又拍了拍她的手臂,起身准备离开屋子,走到屏风边,他又转过头来看向她,叮嘱道:“阿鲤,你可莫要为男人做傻事啊。”却不知他是在透过她叮嘱谁。
余娴一怔,随即笑脸盈盈点头:“嗯!我知道了外公!”
“嗯!我知道了爹!”
这一幕蓦然与那少女巧笑点头的面容重合,陈雄摇了摇头,径直走出门。
丁宁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师傅赶下山,手里还多了七份婚约七个师姐,各个沉鱼落叶,闭月羞花,到底该怎么选择...
简介关于快穿情爱只会影响我拔刀的度张洛嘉死了,但她又以另一种形式继续活着。一场别有用心的车祸让她和女儿出了意外,她的灵魂被贴身携带多年的玉坠救下却不见女儿的踪迹她在找寻的过程中,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快穿爽文,节奏较快,平均每个小剧情3万字左右,希望给平日里工作和学业繁忙的大家解解压。...
作品简介大千世界,十万年前的至尊重生。一年一度的落阳聚会,四年一届的天才盛宴,谁主沉浮?古老的生命禁区,神秘的帝王陵墓,深埋在无尽深海中的归墟之地,隐匿在虚空乱流...
娇软撩系主神疯批病娇男配一见钟情甜宠1V1都说男主是女主的,男配是大家的。手拿虐文女主剧本的温欣毫不犹豫扑进深情男配的怀里,那边的男主,你不要过来啊!甜甜的爱情不要,傻子才去找虐!霸道忠犬少爷拽着她的手腕,眸光猩红不许去找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头来看看老子?君夺臣妻,狠厉暴君将她禁锢在龙椅上,痴迷地摸着她的脸天下都是朕的,夫人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温欣秦湛免费阅读全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作品简介...
核废水的排放,资源的大量采挖,地球苦不堪言,分化五亿分身试图拯救自己。失败了4亿99999999次,这些地球分身耗尽身体最后一丝生命之力创造131710投放在最后一个分身里。希望可以救他们。131710选择李柿饯作为主人,第一次任务失败,地球剩余生命之力5。第二世,李柿饯会怎么做?天灾每十年一次,结束后,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