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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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就見林海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他站在陳景明身前，兩人不知說了什麼，結伴往大院門口方向走，走出幾步之後林海才回頭往亭子處望了一眼。

有樹枝擋著，季玲覺得林海不會發現她。

見時間不早，她才提著鳥籠回去。

許父讓季玲把鳥籠掛在陽台，也沒多問，徐紅梅趕著用早飯前帶著兩個孩子來了，母子三人提了很多東西。

今天要在家裡請客人吃飯，一大早上起來許芳和季勇就在廚房裡忙著，早飯是煮的麵條和雞蛋，雞蛋煮了一盆，放在桌子中間，誰愛吃多少就吃多少，管夠。

季玲就愛吃煮雞蛋，她沒喝粥，吃了三個雞蛋，放下筷子時見許雨佳嫌棄的正瞥嘴，也懶得計較。

跟著許芳進廚房幫忙去了。

徐紅梅今天老實很多，許雨佳也被教育過，和季可躲在臥室里，也沒有提起過季玲。

一大家子人，除了許父許母，其他人能幫忙的都被許望亭喊出去幫忙，他將幾頭蒜塞到女兒和侄女手裡，「你們兩個今天就負責剝蒜。」

回頭看到許建華和許秋平從外面借了凳子回來，又指揮兩人去擺桌子。

菜都備出來，需要燉的許芳早上就都燉上了，眼下只剩下炒菜，眾人都鬆了口氣。

許望亭見了就喊許建華他們去叫人吃飯。

女孩子也被使了出去。

季玲則被安排去大院門口打醬油。

她提著瓶子，拿著許望寧給的一塊錢，打完醬油剩下的錢歸她，出門時許望亭還把她當孩子哄。

季玲很喜歡這樣的氣氛，一家子在一起就要熱熱鬧鬧的。

只還沒走到大院門口，就生變故，聽到身後有人喊小心。

她還不知道怎麼個小心法，整個身子就被往前狠狠撞去。

自行車。

季玲暗罵句髒話，整個身子往前撲去，耳邊先後聽到兩道聲音響起。

「小心。」

「沒事吧？」

第一道聲音是陳景明。

最後一道聲音的主人，在她的臉與地面還有一尺距離接觸上時，扯住了她。

只是手裡的醬油瓶子卻來不及挽救，碎了。

「你沒事吧？」

「我都喊你小心點，你怎麼還不躲開。」

季玲見林海撞了人，還一副自己沒錯的樣子，火騰的一下就燃了起來，她順勢拉著扯她的胳膊站直身子，怒視向林海。

沒有一點預兆，抬腿對著林海膝蓋就是一腳。

最後才說，「小心。」

林海哪來得急躲，他受痛嗷一聲跳起來，「你怎麼還動手？」

「這不是和你學的嗎？我也提醒你小心了，是你自己不躲開。」

林海：……

噗嗤。

陳景明笑出聲，「林海，季玲說的沒錯，今天這事是你的錯，你撞人還怪人不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