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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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和林澄近来在共同为陆离更名为&ldo;温不抵寒&rdo;的演唱会做准备。所以亲密的照片，几乎每个礼拜都会出现。但这场闹剧，对于温陌来说，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不再关心那些照片，也不再关心陆离的工作。他每天都会例行去一趟酒吧，去照看一下生意，打发打发时光。偶尔他还会打个电话给宋柯或者郑二。只是宋柯忙着升职，而郑二则因堆积如山的稿件而忙得天昏地暗。他们不会说太多的东西。最多说几句近况。温陌不是不好奇稳步抵寒究竟有怎样的结局，只是他从来不问。因为他知道，不管郑二笔下的结局是怎样的，都不会是他的写照。他和陆离，似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又似乎已经走到了头。胸口系着银链子的项链，他并没有拿下来，但也总是贴身放着，从不拿出来。这一段时间，温陌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潘云。对于潘云的感情，他一点都不抵触，但却很明白，他不可能给对方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倒是潘云，常常打电话给他。他有时没有接到，也不会回拨。有时接到了，也只是安静地听对方讲。他没有忘记他和潘云打过的赌。因此这天，潘云打电话约他见面出来谈赌约的事情，他迟疑一下，便答应了。60他们约在街尾的一家小咖啡厅见面。简单温馨的装潢，并不是潘云的style。但因为温陌非常喜欢，所以潘云还是将地点定在了这里。温陌到的时候，潘云来没有来。温陌便拣了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下，为自己点了一杯咖啡。潘云迟到了大概半个小时。温陌无意间抬头时在马路对面看见他。他身边站了一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染了一头金发，年轻漂亮得令人睁不开眼。温陌觉得那个少年有一些眼熟，却实在不记得他是在哪里见过他。温陌眯着眼。他看不清少年的表情。潘云和那个少年似乎有了一些矛盾，他们像是在争辩什么。少年拉着潘云的手被一次又一次地甩开。最终，潘云甩开少年的手，向他的方向走过来。他收回视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ldo;抱歉，我迟到了。&rdo;潘云大概在门外稍微整理了一下，争执中他被扯乱的衣服已经基本恢复整齐。只是领口仍然敞开着。温陌能够看到他锁骨处可疑的红痕。温陌知道潘云是个不消停的角色，身边想要接近他的男男女女也不少。便假装没有看见，平静地说了句没事。潘云在他对面坐下来。几天不见温陌还是老样子，潘云盯着他的眼睛，许久肯定地说：&ldo;你过得不幸福，陆离对你不好吧。&rdo;温陌的眉头轻轻蹙起来，不过很快又松开了，他迎着潘云打量他的眼神说：&ldo;还好。&rdo;潘云也皱了皱眉头：&ldo;陌陌，你和陆离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他和林澄……&rdo;&ldo;我知道。&rdo;温陌搅动着咖啡勺，连头也不抬，很显然他并没有被林澄这个名字激怒：&ldo;他们不过是合作伙伴，陆离和我解释过。&rdo;面对温陌的漫不经心，潘云突然有些生气，他不管咖啡厅里其他情侣的侧目，拔高了声音问：&ldo;好好好，就算他们没什么。可你别忘了，陆离他是个胆小鬼。&rdo;他停顿了一下，顿时又低下声来：&ldo;陌陌，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给你幸福，我会对你好，我……&rdo;&ldo;够了。&rdo;温陌抬起头来：&ldo;潘云，我们是朋友，是死党，这一点你别忘了。&rdo;他的声音非常平静，没有一点波动。刚刚的告白对他像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潘云沉默下来，他不再说话，侧着脸看着咖啡厅室内深颜色的地砖。许久才哑着声音问：&ldo;陌陌，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我么。&rdo;面对温陌不为所动的镇静，他几乎绝望了。&ldo;不，我在乎你。&rdo;温陌低柔的声音，让潘云顿时又有了希望。他惊喜地抬起头，却对上温陌被抱歉占据的脸，接下来的这句话，对他作出了最后的宣判。温陌说：&ldo;但我并不爱你。&rdo;我在乎你，但我并不爱你。潘云从来不知道，温陌也可以这样残忍。他苦笑了一声，眼神停留在温陌的胸前：&ldo;我是不是该祝福你们？&rdo;那里有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他从进门前就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