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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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ldo;阿姨啊，我正好要去送一个餐，你跟我的车出去兜兜风吧？&rdo;海伦摇摇头，说：&ldo;不用了，我就在这里---摸虾吧。&rdo;她默默地摸完了虾，回到前面去包面干。benny一直远远地看着她，不敢上来说话。好一会，才走到她跟前，问：&ldo;是不是因为你那个----ex？&rdo;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有忍着眼泪不吭声。他在旁边站了一会，说：&ldo;其实呢，离婚也不是什么悲----惨的事，既然他要走，那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rdo;她摇摇头：&ldo;不是因为这----&rdo;他沉默了一会，大概是在等她说下去，见她没下文了，就猜测说：&ldo;是他在骚扰你？&rdo;海伦没吭声，但泪水有点不争气地涌上了眼眶。他好像很生气，国语也忘了说了，叽哩咕噜地用她听不太懂的话说了一阵，她只听出&ldo;开台&rdo;等几个日常骂人用语。她仰起脸看他，小声说：&ldo;你在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rdo;他察觉了自己的失态，抱歉地说：&ldo;我说---的是台山话，你&lso;当盐&rso;听不懂。&rdo;阿sa跑出来帮忙翻译：&ldo;阿姨，他说如果你告诉他你那个&lso;开台&rso;在哪里，他去帮你把那个&lso;开台&rso;收拾了。&rdo;下午五点钟左右，海伦就去跟老板请假：&ldo;我答应陪lily去舞会的，我现在要请个假----&rdo;她有点惭愧，因为她十二点才上班，干了没几个钟头，就请假要走，而且正是晚上比较忙的时候她来请假。阿sa今天休息，她一走，餐馆就只有三个人了。老板说：&ldo;没问题耶，去happy一下。&rdo;她又去向阿ga道歉，说今天不能等到下班载你回去了，下次一定载你。阿ga说没问题，我叫na来载我。老板扑哧一笑：&ldo;你叫na来载你？等到明年吧。&rdo;她感到很过意不去，对阿ga说了很多抱歉。等她回到前台，发现benny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她有点心虚，又连忙向他道歉：&ldo;对不起，没早告诉你----&rdo;&ldo;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就好----&rdo;他仍然有点气呼呼的样子，&ldo;你这么匆匆忙忙地说要走，我怎么来---得及给你煮晚餐？&rdo;她心里一热，原来他是在为这事生气。她嗫嗫地说：&ldo;刚吃过，一点都不饿，昨天带回去的菜也还剩得有，待会热热吃点就行了。&rdo;他哼了一声：&ldo;不理你这个傻---呼呼的了----&rdo;她有点尴尬，收拾了一下东西，对大家说声再见，就向餐馆后门走去，她听见阿ga和老板说：&ldo;havefun！看到漂亮的小妞了帮我们带几个回来！&rdo;她回到家，见lily已经开始打扮了，她没什么心思打扮，就冲个凉，换上一件从国内带来的真丝衬衣，一条干净裤子，就算打扮好了。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车到a大去。参加舞会的大多是华人，有年青的，但也有一些中老年，有的还带着孩子在舞场上跳。很快就有人上来邀请她们跳舞，lily去跳了，但海伦谢绝了邀请，坐在那里，盘算着待会怎么说服李兵让咪咪在于真那里住段日子。坐了一会，她看已经八点多了，决定去给李兵打个电话。她找到一个payphone，往里面扔了几个硬币，就用电话卡往家里打电话。电话铃响了一阵，没人接，她一直打，让电话铃老响着，最后终于听到李兵拿起了电话，声音很嘶哑，可能酒喝得太多了。&ldo;是我，我是海伦。&rdo;她先说了些注意身体之类的话，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告诉他咪咪在于真那里，因为他昨晚醉得太厉害，咪咪很害怕。李兵的脑子似乎还没全清醒过来，只麻木地说：&ldo;噢，我还以为她在小沈那里呢。&rdo;海伦又把咪咪为他放脸盆和泡茶的事讲了一下，李兵说：&ldo;我现在头很疼，等我睡一下，待会再去于真家接咪咪。&rdo;海伦赶快说：&ldo;你这段时间也挺忙的，于真放暑假在家，没什么事，她女儿也放了暑假，在家没伴玩，天天跟她扯皮，她女儿想让咪咪就在那里玩几天，你----干脆过几天再去接咪咪吧。&rdo;李兵沉默了一阵，不快地说：&ldo;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把咪咪带好？我跟你说---&rdo;海伦不等他说完，就声明说：&ldo;小孩子想要个伴，何必不让咪咪在那里玩几天呢？现在小孩子到彼此家里去玩几天也是很普遍的事情---&rdo;她跟着就举了好几个例子，证明现在独生子女多，大家都是你到我家来玩几天，我到你家去玩几天，就等于是有了兄弟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