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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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戴将我的手机放在了房间里的桌子上，就在窗边不远处，一转头就能看见。但是蔚先生没有松开手，放我去拿手机的意思。

  “没事。”他说，“回头再看。”

  我点头。

  蔚先生人都在这里，消息自然也不必回复。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开口说：“其实我给你了几个表情包。”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表情包？”

  “网上找的。”他粗略地描述，“猫、兔子、猪什么的，看起来比较开心的表情包。”

  或许是我想象力欠缺，单听蔚先生这么讲解，实在想象不出来那图片是什么样子。然而与之相对，其实我更好奇他为什么忽然这些给我。

  不等我询问，他就先一步启唇说：“你今天问我忙吗，还给我送了微笑的颜文字，为什么？平时你不会这么消息。”

  刹那间，我也明白了他送图片的含义——原来是礼尚往来。

  我们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十分单调，忽然有天送了不同于简单文字的信息，竟会让彼此都觉得非比寻常，猜测对方是否事出有因。

  “今天健哥跟我说了胡泽良的事，麻烦蔚先生了，问忙不忙是想向你道谢。”我向他解释说，“至于表情符号，听说加上之后会显得真诚，让对方心情愉悦。”

  现在看来，蔚先生心情不见得愉悦，但一定有疑惑。

  他语气认真地问：“只是这样？”

  闻言，我当自己遗漏了什么，谨慎回忆片刻，确定再无其他。

  于是我迟疑地问：“蔚先生是指？”

  “我以为是因为——”蔚先生垂眸，睫毛下掩，“这几天没见面，你其实……有点儿想我。”

  我：“……”

  “我本来想明天过来。”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其实，是我想你。”

  我默然。

  蔚先生的话中意十分明了，清楚到让我以为自己的理解出了问题，也让我心底有了些难以明说的怀疑。

  ——他是为了见我而来。

  但是，为什么呢。

  我说：“我也经常想到蔚先生。”

  他语调霎时不再失落，尾音有显而易见的愉悦。

  “真的？”

  “真的。”

  时常会想到。

  ————

  我和蔚先生相拥而眠。

  次日，用过早餐后，蔚先生在酒店套间的小书房里处理工作，小戴过来帮我记录最的体重。

  这是应健哥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