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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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晚上，我和他坐在沙上，室内漆黑宁静，窗外雪花纷飞，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如同已经认识了一生一世，似乎我们从来就是这样在一起，之前如此，之后也会一直如此。

  第十章牵手

  与你牵手，如同饮下最甘甜的美酒，直到时光尽头，也不愿放手。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在宋翊的netg上。

  netg头柜上压着一张小纸条。

  我上班去了，粥在电饭锅里热着，微波炉里有一个煎jī蛋，不用赶来上班，给你一天假，准备明天的行囊。

  我把大拇指放到嘴里狠狠咬了下，很疼！又拿起手机拨给麻辣烫：&1dquo;麻辣烫，我在做梦吗？”

  麻辣烫没好气地说：&1dquo;做你母亲的net梦！”

  很好，我不是做梦。我挂了电话，从左到右，从下到上地把屋子仔细打量了一遍，终于明明白白确认自己身在何方。身子团成一个球，在netg上滚来滚去地笑。

  昨天，一切生得太突然，快乐都带着不真实，今天才真正确定一切，巨大的幸福，让人觉得连脚指头都想欢笑。

  等在netg上扑腾够了，赤着脚跑到厨房，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好像一切都鲜得不得了，一切都宝贝得不得了，想着这所有的一切都带着宋翊的印记，咧着嘴只知道傻笑。

  盛了一碗粥，乐滋滋地喝着，如果有人问我，这一生中，什么最好吃？我一定会告诉他，电饭锅里的白粥。

  吃完早饭，冲完澡，把被我折腾得乱七八糟的netg整理好，顺手把宋翊睡过的沙也整理了，脸贴着他用过的枕头，只觉得还有他的余温，半边脸不自禁地就烫起来，心内盈满幸福。

  在宋翊家里消磨了一个早上，左右看看，已经一切都物归原样，虽然不舍，可终究不好意思赖着不走，只得打的回家。下了的士，经过天桥时，碰到常在天桥上摆摊的水果小贩，他正一面看摊子，一面用几根竹篾编东西，寒风中的手冻得通红。

  &1dquo;要两斤苹果。”

  他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着给我称苹果。

  &1dquo;你在编花篮吗？手可真巧！”

  男子忠厚老实的脸上满是不好意思：&1dquo;婆姨的生日，我学着你们城里人给弄个生日礼物。”

  我心里冒着无数个幸福的泡泡，快乐得好像要飞起来，恨不得全天下每一个人都能如我一般快乐，我笑眯眯地说：&1dquo;你筐子里剩下的水果我都要了，你算一算钱。”

  男子愣住：&1dquo;姑娘，你吃得完吗？”

  我笑：&1dquo;我有很多朋友。”

  他一下子眉眼都笑起来，帮我把水果送到家门口，我给他两百块钱，他不停地说&1dquo;谢谢”，他的高兴那么直接而简单，我也不停地说&1dquo;不用谢”。他紧捏着钱，拿着编了一半的花篮，兴高采烈地跑下楼。

  我洗了个大苹果，一口咬下去，说不出的香甜，让人一直甜到了心里。我一边吃苹果，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跳着舞步。边跳边笑，太多太多的幸福快乐，想忍都忍不住，只能任由它如喷泉般，汹涌喷薄。

  晚上，宋翊过来时，看到的一幕就是我总共才三十多平米的房间里堆了足够我吃三个月的苹果，我坐在苹果间见fèngcha针地在整理箱子。

  我递给他一个大苹果：&1dquo;不要客气，晚上走的时候，拿几斤。”

  他拿着苹果问：&1dquo;你开了个水果店吗？”

  &1dquo;我下午刚买的。”

  屋子里实在无容身之处，netg上、地上不是衣服就是箱子，他索xing坐到我的书桌上，提醒我：&1dquo;你明天早上就要上飞机。”

  我笑：&1dquo;今天是那个商贩老婆的生日，我就把他的苹果全买下来了。”

  他咬了口苹果：&1dquo;我没听出因果联系，你和商贩的老婆是朋友？”

  &1dquo;他苹果卖完了，就可以早回家，早回家就可以陪老婆过生日，陪老婆过生日，他们就会如我一般开心。”

  他沉默着没说话，我把行李箱的拉链拉好，拍拍手站起来：&1dquo;可以去吃饭了。”

  &1dquo;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1dquo;差不多了。”

  他把一叠资料递给我：&1dquo;这是需要你特别留意的一些事qíng和人，放在随身携带的行李里，飞机上可以看一下，一上飞机就把时间调成纽约时间，按照纽约时间去休息，这样倒时差的时候不会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