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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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孤试试吧。”太子说着话突然想到，&1dquo;赵谦是不是你阿玛的好友?”

  石舜华仔细回想一番：&1dquo;阿玛的好友中没有姓赵的。那个赵谦有什么问题?”

  太子：&1dquo;今日早朝孤还没搞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叔公也正懵着，是礼部的赵谦出来把刘不语堵得哑口无言。孤还以为他是石家姻亲或者你阿玛生前至交好友。”

  &1dquo;爷想不明白就叫你的哈哈珠子去查啊。”

  太子：&1dquo;是得查查，还得彻底查清。”

  刘不语认为缠足就是鄙视汉人，这事不慎重处理，隐藏在民间的反清势力定会借此煽动文人闹事。于是康熙就宣大学士阿兰泰、礼部尚书佛伦等人觐见，共同商讨&1dquo;缠足”一事。

  上午九点三刻，太子吩咐他的哈哈珠子去查赵谦和刘不语两人，随后去见康熙。

  太子一看御案前面好几个绣墩，立刻明白康熙准备跟佛伦等人长谈。各自见了礼，太子就说：&1dquo;汗阿玛，石氏想亲自跟刘不语解释她为何不用缠足的宫女。”

  &1dquo;你跟她说刘不语参她?”康熙一看太子点头，不禁皱眉：&1dquo;她身怀六甲，不叫她好好养胎，告诉她干么?”

  太子见状，便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1dquo;这事早晚会传到她耳朵里，儿臣怕她日后多想才选择告诉她。石氏问儿臣刘御史秉性如何，儿臣跟她说年龄不大却有些古板。

  &1dquo;石氏便说结果不能让刘御史满意，以他古板的性子会继续上书，直到她松口以后用缠足的宫女为止。儿臣觉得石氏说得在理，请汗阿玛允许石氏亲自跟刘御史解释。”

  &1dquo;皇上，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石舜华是阿兰泰的外甥女，阿兰泰为人有些护犊子，太子说完他就开口说：&1dquo;只是这样一来刘御史难免会批太子妃干政。”

  &1dquo;这事哪能称得上干政。更何况又不是太子妃挑起来的。”恭亲王常宁道，&1dquo;大不了回头下朝再讨论。皇兄，臣弟也觉得太子妃的主意不错。当年太皇太后五年之内连下两道懿旨废除缠足都没能禁止，如果能通过这事撬开个口子，太皇太后泉下有知定会十分欣慰。”

  &1dquo;佛伦，你怎么想的?”康熙问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佛伦是满人，佛伦的闺女没缠足，但佛伦的儿媳妇曾给她闺女缠足。孩子嫌痛哭的太惨，佛伦被吵得脑门疼，制止了儿媳妇给孙女缠足。

  今儿早朝佛伦一听&1dquo;缠足”二字，脑门就一抽一抽痛：&1dquo;微臣也觉得太子妃的主意不错，只是太子妃能说动刘御史么?”

  太子心说，你不应该担心她能不能说通刘御史，你应该担心她会不会把刘御史给气死：&1dquo;这一点佛伦大人尽管放心，孤会帮她提前做好准备。”

  &1dquo;张英，你觉得呢?”康熙又问。

  张英的脑门一抽：&1dquo;这事其实只是东宫的家事，臣以为刘御史不应该管殿下的家事。”

  &1dquo;朕问你太子妃亲自和刘不语解释，你的看法，不是问刘不语参太子妃一事。”康熙不准他蒙混过去，&1dquo;你夫人和几个儿媳妇应该有缠足，你是支持缠足还是不支持缠足?”

  &1dquo;张大人肯定是支持。”恭亲王常宁笑道，&1dquo;你们汉人都喜欢什么弱柳扶风的扬州瘦马，还喜欢什么把玩三寸金莲。张大人家中养了不少金莲吧。”

  张英脑门更痛，早知道今儿就告病了：&1dquo;启禀皇上，臣家中只有一妻一妾，没有不少金莲。”

  &1dquo;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康熙道，&1dquo;今儿这事你必须说说缠足好好在哪儿，缠足不好又不好在哪儿。”

  宋朝以前数千年来华夏女子从未缠足。女子缠足最初不过是宋朝皇室玩弄女子搞出来的，有道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百姓才跟着学缠足。

  这事该怎么说?缠足唯一好处是满足了某些人的喜好。缠足的坏处多不胜数，可说出来又会得罪大部分汉臣，张英顿时想把自己给缠起来：&1dquo;微臣也觉得缠足不好，但一时没想起来有哪些不好。”

  康熙冷哼一声，随即就问其他人：&1dquo;你们觉得呢?”

  王公重臣都支持太子妃，剩下几人自然是随大流，虽然心里不看好太子妃，也没在康熙面前表现出来。

  康熙见状，令所有人退下，独独留下太子：&1dquo;和刘不语当面解释一事真是你福晋想出来的?”

  &1dquo;是的。”太子道，&1dquo;儿臣见她很有信心，又想到朝廷以前颁过几次禁止缠足的诏令，才替她来问问汗阿玛。”

  康熙：&1dquo;那你福晋有说怎么跟刘不语解释么?”

  太子：&1dquo;石氏担心汗阿玛不会同意，毕竟她是个女子，还是儿臣的嫡福晋，这事传出去影响不好。说多了也不见得能用得上，就没说太多。”

  &1dquo;女子怎么了?”康熙道，&1dquo;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樊梨花替夫出征，今有太皇太后，若不是她老人家就没有朕的今天。保成，石氏虽然是你的嫡福晋，她日后也是皇后，连这点事都瞻前顾后，以后你不在宫中，后宫还不得乱成一窝粥。”

  太子心说，我死了后宫也乱不了：&1dquo;石氏刚嫁进来，没经历过事喜欢多想想，日后经历的事多了会成长起来。反正儿臣和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汗阿玛也会提醒我们。”

  &1dquo;你们不能什么事都指望朕，朕也老了。”康熙心中熨帖，却说：&1dquo;万一哪天朕去了，你和你媳妇碰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叫朕显灵?朕有灵么?这世上没鬼神。”

  太子心中一凛：&1dquo;汗阿玛龙马精神，儿臣觉得您一定能长命百岁，你就别吓唬儿臣了。”说着，话锋一转，&1dquo;汗阿玛，五叔说下朝之后再讨论缠足就不算干政，儿臣想知道在哪儿讨论?”

  &1dquo;回去问问你福晋是怎么想的。”康熙道，&1dquo;她如果没有合适的地儿，朕再来安排。”

  &1dquo;嗻!”太子退出去，长舒一口气。

  石舜华看到太子后背全湿了，关心道：&1dquo;你这是干么去了?”

  太子倒杯水一口气喝完：&1dquo;别提了，也不知道汗阿玛今儿怎么回事，先说你日后是皇后，接着又说孤继位什么的，差点把孤给吓死。”把他和康熙聊的内容一字不漏复述一遍，&1dquo;孤竖直耳朵等着汗阿玛一说他退位就扑通一跪，结果他没再说，孤松了一口气，出来才现紧张的后背全是汗。幸亏今儿天热，否则孤都没法解释。”

  &1dquo;下次汗阿玛再说类似的话，你直接哭给他看，别像今儿干干巴巴的说什么&1squo;别吓唬你’，听起来怪敷衍的。”石舜华道，&1dquo;哭不出来就想想皇额娘，想想伤心难过的事。没有什么事是哭一顿解决不了的。”

  &1dquo;孤下次就这么干。”太子道，&1dquo;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接汗阿玛的话，太伤脑了。多来几次，孤搞不好还熬不过汗阿玛。对了，汗阿玛说不能在早朝论&1squo;缠足’，你想好搁哪儿么?”

  石舜华：&1dquo;我听说建园子的时候，汗阿玛特令营造司留一块地，亲手种一些稻米，蔬菜瓜果之类的东西，那块地离这边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