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十五章 坊里行3(第5页)

张行提着灯笼,单手攀梯,临到墙头,挂上灯笼,借了刘坊主一把手,便直接翻了上去。然后又等到对方收梯放好后,才打着灯笼往自己的小院而去,而人家刘老哥明显周全,大概是看到张行喝了酒,又跟着送了几步,一直到院门前才停住。

但也就是此时,来到院门前的张行非但没有开门,反而猛地回头,盯住了就在身后的刘坊主。

刘坊主被盯得毛,一时也怔在原地,半晌方才干笑着出声:“张校尉这是喝迷瞪了?要老哥我给你开锁?”

“不是。”

张行等到对方开口,似笑非笑。“我是忽然清醒了,想起一些事情……坊主认得我们冯总旗吗?”

“这话说的,冯总旗正管着这四个坊,虽说一个属靖安台,一个属河南县,但到底是叠着的,如何不认得?”刘坊主当即有些无语。https:

“怪不得。”张行失笑以对。“我就说嘛,我那两个伙伴从未入我院子,我也未曾提及,结果冯总旗却上来便知道我喜欢看书这事……”

刘老哥当即有些难堪,但黑灯瞎火的倒还顶的住:“张校尉何必非把这种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掰扯开?你家总旗在这四坊十数年不曾动摇,是个有本事,在我们这些直接挨着的下吏眼里更是一等一的现管人物,他把人安排到我这里,又让王校尉他们平素顺口问一句,我还能不答吗?况且,说你爱看书,又算是什么呢?你自己立身的也正!再说了,今日去喝了这场酒,以后也没人再来问我你在家干什么了,不如到此打住!”

“我也没有埋怨老哥的意思。”张行摇头再笑。“喝多了,脑子一阵一阵的,别在意。”

刘坊主赶紧拱手,然后提起灯笼转身而去。

而张行也立即拿钥匙,晃晃悠悠开了门。

也就是二人一个走出数步,一个已经推开门的时候,张行忽然在门槛上回头再问:“说起来,老哥做了多少年坊主了?”

“十二年。”提着灯笼的刘坊主回头相顾。

张行点点头,踉跄入门,也不拾掇门外灯笼,直接就将大门掩上,然后靠着门深呼吸了一口气,但他很快又醒悟过来,赶紧继续踉跄走了几步,跌坐到了院中的椅子上,这才眯着眼睛扶着头,望着满天繁星若有所思起来。

原来,刚刚张行在门前停住,本意是想问一问对方这修业坊内的灰色生意分布,既是打探情报,也是想提醒一下这位坊主,做个照顾的意思……结果刚一回头,忽然一个激灵,想到刚刚二人在墙上握手,对方手中茧子分布居然与自己手上极为类似,然后一时生惧,以至于酒后失态,当场露了马脚,最后硬生生等了好一阵子,才拿着本就属于题中之义,或者说双方心知肚明的东西来做个遮掩,糊弄了过去。

当然了,在院中椅子上半真半假哼唧了片刻,耳听着墙外脚步远去,张行却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毕竟,且不说人家刘坊主很可能只是早年当过兵、习过武,便是真有故事,乃至于有些企图,那也与他无关啊。

自己怕个鬼哦!

一念至此,张行醉意涌上,连例行的打坐冲脉都没做,便在院中微微起了鼾声,睡了过去。

而闻得鼾声顺畅,墙外原本应该早就离去的刘坊主这才无声而去。

ps:感谢新盟主加十块钱牛肉!吃好喝好!

听到此处,小赵校尉明显摸了下鼻子。

“好不容易说明白了,他们再去跟那些人讲,怕是讲着讲着就喝起来了,然后收了钱回家睡觉,没人当回事。”冯庸继续言道。“总之,我是想越过他们,直接把事情拾掇干净。”

“我懂了。”小赵‘校尉’听到这里终于也醒悟。“大哥的意思是,借我们面生,出去做个黑脸,立个威风……而这些生意都有自家兄弟的掺和,所以才说是得罪人的差事?”

“不错,我的本意是,小张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敢下手,小赵虽然脸生,但一打听都知道是我的梯己人,你们俩出面,带人将其他三个坊的零散生意给扫了,该抓抓,该打打,该掀摊子掀摊子,三个坊扫荡一圈后,威风立起来,让青鱼帮的孙倭瓜晓得我的决心了,我便好出面郑重其事与他说个正经的道来。”冯庸终于说出了要求。“不过你们放心,断不会让你们白做恶人的……你们若应下,今日你们走时我便给你们每人二十贯辛苦钱,而若是做的妥当,事成后再给你们每人二十贯。”

孬好是经历过几回生死的,得罪人不得罪人张行是混不在意的……或者说,人家冯庸也正是以为他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在乎这些,才找他来的……但同样的道理,钱不钱的,张行此时也不甚在意。

要是想来钓他,还真不如人家白巡检来一句‘我家的书以后许你借着来看’更有效力。

所以这件事情,于冯总旗而言算是合情合理,对张行来说算是可有可无。

但怎么说呢?

正因为是合情合理与可有可无之事,那么人家上司姿态做的这么足,恐怕也不好拒绝。

就在张行胡思乱想的时候,小赵果然忍耐不住先开口,却又语出惊人:“大哥……我不要这四十贯,我还能再给你十贯家底,只让小玉从了我……如何?”

冯庸微微一愣:“我还以为你只是无聊与她调笑……却是真看上她了吗?”

“是真看上了,我还想请嫂嫂到时候开释她的奴籍。”小赵满脸通红,同时压低了声音。

“小赵。”冯总旗见状非但没有点头,反而微微摇头。“我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道四十贯文是多大一笔钱?东都这里虽然钱越来越不值钱,但依然算是半笔安身立命的资本,便是一时凑不起,买不了宅子、铺子,挂在我这里,寻个铺子、生意入股,也是妥当的,你却要换一个使女?你可想好了吗?”

“我决心已下。”小赵回头看了眼闭着的房门,声音愈低沉,脸也愈红了起来。“只要大哥将小玉许了我,刀山火海我都愿意替大哥去走一趟……”

“没让你去趟刀山火海,人手给你们配齐,只是要得罪同僚和一些场面人罢了。”冯庸瞥了一眼一直一声不吭的张行,对小赵嗔怪道。“而且你把话说这么开,让人家小张怎么办?”

小赵赶紧来看张行。

张行心中无语,却也只好替这位赵‘校尉’来向冯总旗讨个准话:“如此说来,旗主是已经应许了赵校尉吗?”

“那是自然。”冯庸捻须而笑。

小赵当即大喜,而张行也想不到什么理由来做恶人,稍一思索便点下头来。

就这样,事情谈妥,酒席散掉,小赵又去与小玉盘桓不提,那冯总旗的夫人果然过来亲手给张行送了一包银子……不多,十三两……没办法的,这年头白银兑换铜钱的市价比官价要高许多,但据说这些日子涨的更快,年初二十贯还能换十五六两呢,转眼间就只值十三两了。

张行将褡裢挂在腰间,将银包塞入怀中裹紧,打个招呼,便请人帮忙放了梯子,从水街那边往归修业坊。

到此时,外面已经是暮色茫茫一片,便是水街都安静了不少,想来除了几个指定的夜市,其他各处早已经净街,但无所谓,张行一身净街虎打扮,谁也不惧,只是提着灯笼,踱着步,便回到了修业坊坊门处,然后稍微呼喊了一下坊吏刘老哥。

刘坊主也不敢开坊门,竟也放下一个梯子出来,让张行攀附过来。

张行提着灯笼,单手攀梯,临到墙头,挂上灯笼,借了刘坊主一把手,便直接翻了上去。然后又等到对方收梯放好后,才打着灯笼往自己的小院而去,而人家刘老哥明显周全,大概是看到张行喝了酒,又跟着送了几步,一直到院门前才停住。

但也就是此时,来到院门前的张行非但没有开门,反而猛地回头,盯住了就在身后的刘坊主。

刘坊主被盯得毛,一时也怔在原地,半晌方才干笑着出声:“张校尉这是喝迷瞪了?要老哥我给你开锁?”

“不是。”

张行等到对方开口,似笑非笑。“我是忽然清醒了,想起一些事情……坊主认得我们冯总旗吗?”

“这话说的,冯总旗正管着这四个坊,虽说一个属靖安台,一个属河南县,但到底是叠着的,如何不认得?”刘坊主当即有些无语。https:

热门小说推荐
末日天灾降临

末日天灾降临

陨石坠落,本是不起眼的小事,但是随之而来的则是无尽的灾难。丧尸,变异兽,虫族不断地进化,威胁了人类的生存,而这并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因为灭绝人类的只有无数的天灾,旱灾洪水地震火山爆,一系列的天灾出现,使得人类的境遇忽然变得风雨飘摇。末日天灾降临...

福气小娇妻玩转七零

福气小娇妻玩转七零

年代军婚爽文日常甜宠苏今禾重生了,重生到上一世被前夫下药差点和别人发生关系那一晚。这一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辙,换个老公不好吗且看她如何斗渣男虐小三,在七十年代将自己的生活过得风生水起。至于新换的老公,额额,看他表现吧。顾泽宸在部队拼命挣军功,为的就是早日带媳妇随军。可是等他回到家,一张离婚协议书拍到了他脸上顾泽宸,我们俩关系到此为止吧。顾泽宸想都不要想,你这辈子都是我媳妇!福气小娇妻玩转七零...

我想把你吃掉

我想把你吃掉

作品简介...

离婚后,我的马甲全被前夫扒光

离婚后,我的马甲全被前夫扒光

作品简介关于离婚后,我的马甲全被前夫扒光祈靳琛说苏音,我最厌恶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人,你真让我恶心。苏音笑了,苏贝贝就是这样的人,可他却把她宠上了天。这么眼瞎的男人,苏音不要了,搞事业不香吗?从此,绝世神医是她,顶级设计师是她,高级律师是她,游戏大佬黑客是她!是她!通通是她!全世界的男人都围着她转。祈靳琛坐不住了!从此他开始花式追求。酒吧有他,宴会有他,公司有他,哪哪都是他,只要他在玫瑰遍地。当成群的记者采访苏音,祈靳琛这么好为什么还不嫁时,她摘下脸上的墨镜轻轻笑了,因为他说了,脑子被驴踢的人才会爱上我。记者们傻了,所有人看向苏音后方的驴。哪来的驴!它怎么把祁总的脑子给踢了!...

武夫当国

武夫当国

公元1911年末,滦州起义,袁肃经历了人生重大的转折,他最终选择站在法统北洋政府的立场,经营属于自己的北洋少壮派团体,在重大历史事件中逐渐崭露头角并发展壮大,以铁血手腕统一中国,重铸北洋雄狮,捍卫中华威仪!第1章滦州郊外  已经是入冬的天气了,滦州一带早已是一片银装素裹。震惊宇内的武昌起义在一个多月前发生,给这个原本寒冷的冬天带来数不尽的火热。但凡能识得几个字的中国人都不难想象,大清国的江山总算让人给被撼动了。然而,即便革命烈火燎原之势,全国各省纷纷宣布独立,可烧到直隶时不知不觉竟弱势了不少,毕竟是靠近近畿的地方,纵然清廷的气数已近强弩之末,但总有几个实力派的身影笼罩在这里。在滦州东南荒郊的山路上,一支身穿蓝色新式冬装军服的新军小队正慢慢悠悠的前进着,队伍前面是六骑骑兵领路,马蹄和脚印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一道逶迤的痕迹。一眼看去,领头的骑兵全部身穿着新军军官服饰,其中两人还披着厚实的狐裘披肩,可见职衔不低。至于跟在骑马军官后面的士兵,粗略算去也有三十多人。队伍整体上显得松松散散,士兵们一个个将双手交叉插在袖筒里,缩着脖子埋着头,就像是午后散步的乡野村夫似的,一副心不在焉的迈着步子。袁肃正是领头的六名骑马军官之一,只是此时他整个人显得神志恍惚,脸色异常惨白,微微躬着身子,让脸颊尽量躲在狐裘披肩的领子后面,彷佛大病缠身似的。倒不是因为他受不了这苦寒的天气,而是在一个月前发生的ldquo滦州兵谏事件rdquo时,被一名情绪激动的革命士兵开枪误伤,子弹正中肩窝,险些就伤在心脏要害上,抢救了大半个月才保住性命。枪伤未愈,伤口又渐起炎症,因此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我在神秘复苏的世界是一只鬼

我在神秘复苏的世界是一只鬼

顾远一觉醒来现周围的一切变得非常陌生,他穿越了,意识重生到另一个人的身体内。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现前世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回忆像是被烧成了灰烬,让他茫然不知所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变成这样是身体的原主人还存活着,受了他的影响,自己才变得失去记忆,甚至一些行为都变得和身体的原主人相似。他正在变成他他要将他驱逐出自我在神秘复苏的世界是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