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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微微敛颜,只道是被什么磕绊了。然而举目四顾,却见房内陈设简略,床畔门廊多处都有些残破,乍看竟不像在宫中。过去苻坚每每进屋,眼中便也只剩了那房中的人而已,并未留意。然而此刻陡然见了,只觉得房中人乃是人中龙凤,这宫殿又怎可如此惨淡?
默然片刻,转身离去。
“陛下!”
这日退朝之后,苻坚还未及回到书房,身后的王猛便已跟上求见。
“景略何事如此急迫?”苻坚在御案前站定,回身对着候在门口的王猛道,“进来罢。”
王猛闻言垂首步入,面然虽是一贯的肃然,脚下的步子却比平日急了些。行至苻坚面前,深深一礼道:“修缮御凤宫之事,还望陛下三思。”
苻坚徐徐坐下,闻言微微止住了伸向茶杯的手,抬眼道:“此事方才朝上已然议过,景略对此莫非也有异议?”
“陛下,”王猛又是一礼,垂首正色道,“此时正值我大秦扩充军力之际,陛下却动用国库修缮御凤宫,臣以为,此事……多有不妥!”
“有何不妥?”苻坚微微敛眉,这些说辞方才朝中已然听过数次,而他一向敬重王猛,便平静道,“不过千两白银而已,算不上许多。再者,景略不是素来担忧慕容一族有谋反之心么?孤此举乃是善待慕容冲,如何算不得一怀柔之策?”
王猛正色道:“陛下,千两白银虽不算多,然而陛下自继位以来一向力行节俭,此番这般大兴土木,臣疑心……此事会有损陛下威名。”顿了顿,心下默然。
这数日的察言观色,苻坚此举的本意又岂会不知。那所谓的“怀柔之策”不过是推托之辞罢了。故略一犹豫,又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苻坚沉声道:“讲。”
“陛下,臣以为,慕容冲蒙陛下恩宠,虽是幸事。而臣私下听了些流言,却知慕容一族对此皆是嗤之以鼻。这慕容冲自打入了后宫之后,在他们眼中,便已算不得慕容家的人。陛下纵是厚待,也绝换不得慕容一族的半分感激。”
苻坚闻言面色微微沉了沉,沉默许久,忽然道:“虽算不得慕容家的人,却还是孤的人。孤的人,其事便理当由孤来决断。”
王猛听得苻坚此言虽然平静,但语调之中已隐隐透着些不悦。在他记忆之中,苻坚对自己,是极少露出这般不耐神色的。由此观之,这御凤宫的修缮,纵然朝中反对者数众,他心中主意却早已定下。纵然是自己,也劝服不了了。
王猛看在眼里,心下却知:陛下对这人,已然是中了心魔。
为君者为情所左右,此乃大忌。妺喜之于夏桀,妲己之于商纣,褒姒之于幽王,西施之于夫差,貂蝉之于董卓……此祸国之事,史上不可计数。
思及此,王猛微微沉吟,却是不再言语。唯一拱手,徐徐告退。
第二年三月,御凤宫修缮完成。
时值暮春,慕容冲驻足立在窗边,依旧是一身素白的长袍,在风中微微翻动。房中焕然一新,各处陈设颇有些金碧辉煌的意味。而望向院中,却小池假山,茂林修竹,景致与过去亦是截然不同。慕容冲平静地看着,却把目光定定地落在了那满院的梧桐之上。
唯独它们,倒还依如往常。
人言“凤栖梧桐”,到自己这里,倒还频频成谶。轻轻地笑了笑,放在窗畔的五指却慢慢地扣紧了边沿。然而下一刻,慕容冲忽地松开手,有些诧然地低下头。
窗沿亦是被涂抹一新,光洁平整,原本的痕迹早已荡然无存。慕容冲愣了愣,反而平静地一笑,将手重新搭了上去。
置身于这深宫里,不能流泪,便只能大笑,不能反抗,便只能如此——望向窗外,紧扣窗沿——这原本是他恨到无可纾解,痛到几近绝望时的唯一发泄。久而久之,在哪里竟留下了痕迹。原本不曾意识到,而此刻那痕迹骤然没了,触感忽地生疏了,他才发现,自己的恨已经和那曾经的痕迹一样,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入骨髓。
然而,那痕迹在重新粉刷后已然没了痕迹,可心底的恨,是可以消弭的么?慕容冲暗自笑了笑,只是用力地扣紧了窗沿,如同过去千百次的那般。
忽地,手背上覆上了一层暖意。慕容冲陡然松了力道,回过头,见苻坚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身侧。
苻坚来到御凤宫实则已有半柱香的时间了,然而站在门外,眼见慕容冲背身立于富丽堂皇的宫室之中。丝发如墨,白衣翩然,忽地便觉眼前所见,乃是一幅无可比拟的绝美画卷。
唯有此宫,才配得上此人。
由是他在原处立了许久,方才走过去。顺着慕容冲的目光远远看去,见彼处乃是如云的梧桐,不由轻笑道:“冲儿极是喜爱这梧桐?只可惜未至秋日,景色稍逊色了几分。”
慕容冲微笑着一点头,道:“人言‘凤凰非梧桐不栖’,陛下良苦用心,自是心怀感念。”
然而苻坚闻言却不语,顿了顿,却只径自问道:“冲儿可知这梧桐的典故么?”见慕容冲摇头,便继续道,“传言,这梧桐乃是一对雌雄之树。梧为雄树,桐为雌树。二树同长同老,同生同死,生生世世如此,不离不分。”顿了顿,轻笑一声,“倒颇为有趣。”
慕容冲闻言不由抬眼看苻坚,而对方却只是看着那满院梧桐,目色深沉,不可见底。
他看了片刻,心下一霎恍惚,随即却慢慢地弯起了嘴角。顿了顿,收回目光,亦是投向彼处,徐徐笑了笑,却道:“我与陛下,又何尝不是如此?”
“哦?”苻坚闻言微微一愣,转过脸看他,挑起眉。
“不问来世,‘同长同老,同生同死,不离不分’……”慕容冲却只是徐徐地重复了苻坚的话,末了方才收回看向远方的目光,转眼看他,“我与陛下,此生莫不是如此么?”
苻坚不曾想过慕容冲会乎出此言,心内闪过一霎的讶异。而很快,他恢复了神色,却慢慢地笑了。
是啊。看来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只要我苻坚在一天,便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掌控。你认命或者不认命并无妨,因为你已然是孤的人。
或许便正是如同你所说的——同长同老,同生同死,不离不分。
苻坚默然半晌,忽地伸手揽住慕容冲肩头。带着笑意,低头在他耳边低低道:“慕容冲,你今日的话,孤可是记住了。”
慕容冲闻言一笑,不再言语。
同长同老,同生同死,不离不分。此言之于自己而言,纵然有几分荒诞可笑,却也并没有违心。因为慕容冲知道,纵然除却朝夕相伴的此刻,自己一生一世都不会让这个人淡忘出自己脑海。
自己会记得他,用所有的恨去记他一辈子,甚至直至来生。这种恨会和自己同长同老,同生同死,生生世世如此,不离不分。
如此,倒可算是一番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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