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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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今天上午有一个会议要参加，而且我跑的也不是娱乐版，衣着方面只能稍微正式，不然会显得不够专业。”

  沈小娜表示不赞同，&1dquo;记者可以也可以尝试有风格的衣着。不如哪天你去我家公司，我选些样衣帮你好好搭配一下。”

  王灿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这种热qíng，好在陈向远帮她解了围，&1dquo;你算了吧，王灿不适合你这种打扮。而且你妈才说了你，自作主张否定设计师出的款，把公司下一季的秋装弄得风格大变，还和营销总监争执。”

  沈小娜一下撅起了嘴，&1dquo;我挂着个设计总监的头衔，难道对设计一点儿言权也没有了吗？他们的设计又土又落伍，用的全是过时的流行元素，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1dquo;你自己也承认，来的营销总监能力很qiang。而且你妈抓了十多年的市场了，她知道产品的定位和目标消费人群，你别老和她拧着gan，就算要用你的想法，也先和她沟通好了再说，不要在公司bao露你们的矛盾，让下属无所适从。”

  王灿没想到陈向远对沈小娜家服装公司的运作也了解得这么清楚。这个话题她说不上话，也不想表看法，gan脆拿出手机上网找白天采访的背景资料。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话题居然一下还是绕到了她身上。

  &1dquo;向远哥你根本不了解qíng况，我妈看好的那些款式跟王灿穿的差不多，全是大妈款，四平八稳的没一点儿意思，还非说什么好销。好吧，我承认大多数消费者都没什么sty1e可言，但是设计师的职责是把时尚的细节融入衣服，引导消费，而不是被消费者牵着鼻子走。”

  她总算停下了滔滔不绝，桌上一阵尴尬的沉默，王灿抬起头，看着沈小娜，&1dquo;是在拿我举例吗？真荣幸。”

  &1dquo;对不起，王灿。”

  道歉的不是沈小娜，而是陈向远。

  王灿本来没怎么生气，此时倒一下生出了几分怒意。但她并不打算此时作，也不看陈向远，声音放得更加柔和，&1dquo;还真是没说错，我的确是那个大多数消费者其中之一，我从小到大的审美都保守，现在从事的工作也决定了我只能穿比较保险的款式，这一点恐怕不是哪个设计师能引导我改变的。”

  &1dquo;灿灿，你别介意，小娜一向口无遮拦，她没有恶意的。”陈向远转向沈小娜，&1dquo;小娜，赶紧道歉。”

  沈小娜撅起了嘴，王灿摇摇头，&1dquo;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这么郑重。”

  她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手机。

  菜很快端了上来，三个人全吃得无滋无味。陈向远破天荒地找着话题，谈起即将上映的一部电影，但王灿没有接腔，倒是沈小娜又和他jiao谈起来，从演员阵容一直谈到制作花絮，更显得气氛怪异。

  吃到一半，沈小娜手机再度响起，她接听电话后，只讲了几句，便如逢大赦，一下站了起来，&1dquo;对不起，有朋友找我，我先走一步，向远哥你们慢慢吃啊。”

  她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餐馆，王灿瞅着她的背景出神，陈向远伸过手来，拿纸巾印一下她唇下的一点儿油渍。

  &1dquo;别生气，王灿，也别跟我说你没生气，因为我知道你生气了。”

  王灿往椅背一靠，&1dquo;那么你肯定也知道我生气的理由吧。我会为了一个xing子直慡说话不经大脑的女孩子生气吗？你太小看我，向远。”

  陈向远苦笑，&1dquo;大概又是我搞糟了。我代她道歉，好像有点儿成了习惯，她一向不肯认错，过分倔qiang，有时候闯了祸明明心里后悔，可就是不肯说出来。”

  &1dquo;一句话而已，用不着心里后悔那么严重，而且我相信出了这餐馆的门，她马上就忘了。不过，”王灿看着他，&1dquo;你的习惯，我不习惯。”

  &1dquo;我的确是说过以后要拿她当成年人来看，可是积习真是没办法。”陈向远伸手握住王灿的手，&1dquo;别生我的气，王灿，以后不会这样了。”

  其实王灿还有很多话想说，但陈向远如此诚恳认错，完全没给她借题挥的机会，她也只好大方一点儿，一笑而过了。

  第七章走远的回忆

  接到前男友huang晓成的电话时，王灿结束采访，正在回报社的出租车上。

  通常王灿都是乘公jiao的，但这天天气实在太热，她一看到火辣辣的太阳，就决定还是多爱惜点儿皮肤，少心疼点儿钱了。

  &1dquo;喂，王灿吗？你好，听得出我是谁吗？”

  王灿看看并不熟悉的手机号码，完全没头绪，只好打哈哈，&1dquo;对不起，我这边有点儿吵，听不太清楚。请问你是哪位？”

  那边报上名字，王灿吓了一跳，已经快两年没联络的前男友突然打来电话，当然不是每天都能碰到的平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