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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额上滴下来的水珠,像烧化的烛泪,积蓄在漆黑的眉毛里,烫得他打颤。
“确实。”她看到了屏幕,起身离开了他。
失落感升起来,他失望得几乎呻吟,房间忽然陷入一片黑暗。
陈染关了床头灯。
重量再一次压到他的腰间,陆粲京听见她说:“还黑吗?”
“……”
陆粲京没有说话。
她骑在他的后腰上压着他,一边问,一边从后颈往下拽他的领口,把他剥开了。
浴袍腰带松散,十分好脱,他袒露在空气中时,灼热的体温将皮肤表面的潮意蒸干,蒸成过一百度的水蒸气。他像被剥了壳的活虾一样肌肉抽动,又疼又烫,无声嘶喘。
他背上的肌肉坚硬,条块明晰,像电视科普节目里的猎豹,或者逐雨季迁徙的野牛。
不管肉食动物还是草食动物,总有能轻易撕碎一个人的、不可抗衡的力量。
陈染看了一眼床头的玻璃花瓶。 她一伸手就能摸到。
收回心神,陈染把指腹贴到他的背上,从脊柱一直往下,摸到他腰下。
浴袍两只潮湿的衣袖还挂在他小臂上,脊背已经整个露了出来,他的皮肤触感像丝绒,滚烫又光滑,沁着水汽和热气,崩得极紧,裹出每一块因为用力而隆起的背肌。
她的指尖有足以摆布他的吸力。
陈染摸了一下他的脑后,掌握了位置以防万一。
他剧烈地喘息着,应该是早就勃起了,什么也没办法考虑。
但大床柔软,他正面趴在床里,勃起也埋在床里。
……是床垫压扁了他的性器,还是他的阴茎将床垫顶的陷进去?
她从他的腰部离开。
毫无征兆地丧失了温度和压迫,陆粲京无法控制地低吟一声。
回来……再……
“……唔……”
一种奇怪的异响同时从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被电流处理过微有些变形——夹杂着浓烈汹涌的情欲。
这声音属于第三个人。
陆粲京猛地在床上挣了一下,几乎弹起来。
声音很熟悉——他认识这小子十二年!
陆粲京早就开始漂浮的眼神变得凶狠锐利,他聚焦在那个被他遗忘的手机上,注目那一团漆黑看不清的视频。
里面已经不再是一片黑暗了。
烛光之中,他看到了——
一只手,一只绿宝石戒指……一根充血阴茎——
——姜荻!
这是陈染的手机!
陆粲京迅地爬起来。他撑起上半身,膝盖也支起来,要让还在播放的视频停下。
视频里的人在撸动阴茎,在自慰,在喘息。
什么时候,这是谁……
他明明看得清楚,却觉得眩晕。
不可能,这是谁?!
陆粲京衣不蔽体,半身赤裸,腰和胸膛悬空,严重勃起的性器垂在双腿间晃动。他像四肢着地的情动物,在柔软的床上挣扎着往前爬了一步,想找回人的理智,逃回正常的世界。
重量又一次压回了他的背上。
他在床垫上弹了一下,好在力量足够,腰背并没有塌下去。 丝滑丰润的大腿夹在他的肋骨两侧,濡湿细柔的隐秘挤压他背部的皮肉,她轻缓晃动一下,在他脊背上磨蹭,将他隆起的肌肉包裹进一团软烂的泥泞,声音微弱黏腻。
是染染的……
清醒起来的神志让他的性欲等同剧烈的疼痛,他本能地呜咽了一声。
——听起来真的像狗。
但他听到了一声惬意愉悦的喟叹。
她抓着他的头骑在他背上,赤裸的脚踢了一下他撑在床上的小臂。
她说:“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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