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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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我好奇：“西门，你怎么受伤了，和别的男人争风吃醋的结果吗？”西门不乐：“又看扁我，我怎么可能做这么没品的事情。是阿寺昨天喝多了发酒疯被他打的。”

我惊诧：“你就让他打？”想想又义愤：“西门，和他绝交。”

西门体贴的替我开车门笑，从另一边上车后回复我：“他不是打我，他打墙，我没拦住，结果我遭殃。唉，偏偏是脸受伤，害我不帅，没法子约会。”

西门带我去喝咖啡，我要了两块蛋糕，往咖啡里加浓浓的鲜奶，问西门：“他们两个为什么又吵。”

西门叹气：“说穿了还是老问题。阿寺特别开舞会庆祝生日，要杉菜做舞会的女主人。杉菜不同意，说自己不会装模做样的假笑应酬，不想参加。

阿寺说我开舞会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怎么能算是应酬？

杉菜又说，‘为什么一定要我参加，要我去听那些我听不懂的话和认识些我这辈子都认不全和我没交集的人？既然你需要的是可以陪你出席这些场合的女人那你去找他们好了，我是杂草，怎样也不会变成玫瑰的，我穿那些我根本就买不起的衣服首饰也不会脱胎换骨的，你省省力气吧。要不然你干脆另外找可以陪你喝红酒跳探戈的女人做你女朋友算了。

“就这样，两个人越吵越凶。其实阿寺的本意不是舞会，而是想用这个方法把杉菜介绍给所有人认识，昭告天下，这是我要的女人。就象小孩子得到了块会发光的石头，忙不迭的现给大家看。虽然以前带杉菜去过一些场合不过是以女伴的身份，这次杉菜是主人。杉菜显然不懂阿寺的用意，居然那么火大的拒绝，还说‘我受够了那些舞会，我讨厌那些跟我假惺惺故做姿态的人。’唉，怎么办？每次吵起来都是口无遮拦，伤人的话滔滔不绝的流出来，阿寺最听不得杉菜说分手之类的，脾气上来就动手，结果闹得无法收拾。”

我沉思：“西门，其实道明寺集团继承人的身份是不会变的了，杉菜应该设法融入这个圈子，道明夫人接不接受是一回事，杉菜怎样做是另一回事。如果杉菜真爱阿寺在某些方面必须要做出一些改变的，阿寺妈妈不喜欢她，那就努力试一下，非要做出些成绩让她喜欢啊。”

西门反驳我：“不可能，太后怎样也不会喜欢杂草的，那是天方夜潭。你想得太天真了。”

我不放弃：“为什么没可能，道明寺反正要定了杉菜的，既然这样总不能和他妈妈一直僵持下去。又不是说杉菜稍改变自己的言谈举止就不是杉菜了，她这么固执的人就算拥有玫瑰的外表，内在还是杂草的灵魂。”

西门苦笑：“别和我谈，去和杉菜谈，不过我看不会有效果。”

西门的手机响，我咬牙忍受他对着手机肉麻兮兮的调情。

然后西门拜托我：“帮帮忙，快一点，我有约会，现在送你回去。”

我不肯：“你怎么这样有异性没人性，我还没吃完。”

西门抓狂：“你还没吃完？你已经干掉两块黑森林了。喂，你也是异性吧！”

想想自己说的话好象有语病，自己也笑：“好啦，你走吧，我还要再吃点草莓起司蛋糕，反正雨停了，我可以叫车回去的。”

西门走了。我没回家，我去找暴君。他这样把自己关在家里玩自闭大家都痛苦，尤其是南极冰，他已经好多天没笑过了。

可怜的杉菜一定是被那些舞会吓怕了，上流社会一向拜高踩低，对话永远是你放假去哪里旅行？哪里的风景美丽？哪里的馆子有格调，塞纳河左岸和右岸的文化哪里更高明？股票，汇率，时装，等等，闷得让人发狂。如同黑夜对白昼，来自两个世界的人相恋何等辛苦。

我坐暴君对面的沙发说：“你很无聊吧？要不要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他看看我，不耐烦的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睛，呼口气，站起来，拉住我想把我丢到门外去。我明白他的意图，当然不会让他如愿。反肘沉腕借力把他推到沙发上，随手拿起水果刀，横在他的脖子上。

道明寺不相信的看着我：“你想做什么？水果刀很锋利的。”

我似笑非笑：“我知道，你家的水果刀质素一定好。我没别的意思，你只要安静的听我讲故事就好。我心情差，耐性不够，你的脾气也很糟糕。扯来扯去出什么事情我不能保证。”

暴君眼里的光芒看起来很危险：“你以为我会被你威胁？”

我笑笑，把刀收起：“我不是威胁你，是求你，听我讲故事好吗？”

道明寺冷笑：“就是讲故事吗？好，两分钟，然后就给我滚出去。”

我在他对面坐定，讲了个烂故事：“三百年前的江湖，武当门派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武当弟子卓一航是世家子弟，也是武当掌门的接班人，在当时是前途无量的人中翘楚，青年俊杰。可是一次机缘巧合，他遇到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女盗头子练霓裳，-------------”

道明寺不耐：“还有半分钟。”

我不理他：“他们的相爱是场灾难，因为他们的感情不容于黑白两道，不容于家族师门，可两个来自不同背景不同世界的人偏偏就是要顶着压力相爱，相守。后来，卓一航被逼着接受了掌门的位置，闭关练剑，练霓裳前去找他，卓一航的师傅誓要除掉这个妖女，于是群起围攻，出关的卓一航被逼无奈加入战团，心神不宁一剑刺伤了练霓裳，练霓裳伤心欲绝，无心恋战，带伤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