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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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他们还体贴的替我拿来游戏卡，放在电视上玩游戏，我好笑：“我不喜欢打电动。”道明寺：“不喜欢也试试嘛，伤成这样又哪里都不能去，多闷啊。很简单的，我和类示范你怎么玩。”说着，就和南极冰一人一个遥控开始玩上了，接着西门和美作也加入，又是加油又是快啊快啊的在一旁乱叫着。杉菜结论：“你们这群白痴真是没救了，在人家病房里也玩。永恩伤还没好诶。”

我看着他们心中百感交集，在眼前哄我开心的是我的哥哥和我最爱的男孩，我却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我笑着赶他们走：“是什么朋友啊，说是来看我，结果在我病房里玩起来，等下护士小姐一定来发脾气，你们还不快跑。”

没人听我的话，西门问我：“永恩，你的那位特护看起来好有感觉，每天看我们来都笑得甜甜的，叫什么名字。”我骇笑：“西门，真是够了吧你，护士都不放过。”美作过来解释：“他没交过例如医生护士之类的女友，成全他吧。”杉菜给西门白眼。

“你今天看起来好了很多，脸色好漂亮。”杉菜说。

我微笑，我只能保持微笑。

暴君叹息：“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杉菜一直觉得对不起你。”

西门：“是啊，我们都觉得好内疚，从来没这么内疚过，你一定要早点出院。”

我笑骂：“原来是为了解除你们自己的内疚才让我早点出院，这么没良心。”

美作：“季永恩，躺在病床上还这么牙尖嘴利。对那几个行凶的坏蛋怎么那么宽容，还跟警方说全忘记了。”

我转向类问：“你们跟警方怎么说的？”

类：“照实说啊，否则就是妨碍公务。”

我不同意：“这种伤人的罪名可大可小，那些孩子还那么年轻，坐牢未必会给他们教训，说不定越学越坏，几年出来连找工作都有问题，外公的修车行里就有好多这样的人，我不忍心。反正我又没伤得多严重。”

杉菜怪叫：“还不严重？你差点没命，道明寺输了很多血给你才把你救回来的。”

我故意说：“我没叫他救我，别指望我感激。”

大家骇然，一起嘘我，半真半假的骂我没良心。我心内害怕，祈祷着，千万不要再提关于血型的问题。

幸亏护士来给我测体温，五分钟后拿着体温表下逐客令：“季小姐，你需要休息，我去找医生来。”我取过体温表看，398度高温，我在发高烧。我懊恼的问医生：“我每天都很合作的吊一堆药水，为什么还会高烧？你给我用的什么药？”

杉菜责问我：“你不舒服干吗不说？烧得脸红红的，我还以为你气色变好了。”乱糟糟的，我被送进加护病房。

几天的热度不退，我一夜夜的睡不着，爸妈也一夜夜的陪着我，我常问各种关于往事的问题：“妈，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妈，你和李平是好朋友吗？”

“为什么道明诚有了妻子儿女还要招惹别的女人？”

“为什么当年你不喜欢爸？”

漫漫长夜就在这样一问一答中度过，有时候妈说：“永儿。睡一会儿吧，不然身体什么时候好呢？”我答应着，却看着窗户一点点被晨曦染白，一天就这样来临，我希望时间过快点，这样我可以快些忘记这些故事。

事实上这些往事却越来越清晰的展现在我眼前，我看着妈妈：“妈，你爱的是道明诚是吗？”妈看着我，眼波温柔清澈：“以前是的，他走进夜来烧，潇洒自若，我一见倾心，不过他从来都没注意过我，他的心都在李平身上。”

我又问：“现在呢？”

妈幸福的笑了：“我庆幸我嫁给你爸爸，我爱这个傻男人。”

拿同样的问题问爸爸：“妈那时候不爱你你知道吗？”

爸：“知道。可是我爱她。”

“妈收养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是道明诚的女儿你知道吗？”

“知道。你妈喜欢的我都喜欢。”

“妈说你是傻瓜你知道吗？”

“知道，不过很多人都说我特别聪明。”

我被爸逗笑了，问起我的疑虑：“爸，我和她，就是我的生母李平长得象吗？道明枫都没怀疑过吗？”

爸扶扶他的眼镜：“你和李平长得并不特别象，我们安排你和诚哥见面的时候都刻意避开道明夫人。再说道明夫人根本不会注意下属的家眷。永儿，你恨道明夫人吗？”

我摇头：“我可怜她，被丈夫欺瞒这么多年，她最可怜。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自己丈夫的情人和私生女都好好的活在她的身边不知道会怎样？”

爸想想说：“一定会爆炸，不过这么多年我们也有准备。”

我惊讶的看着爸爸：“准备？什么样的准备？你们准备怎样呢？爸，我求求你，不要再为我做什么了，我可以只做你的女儿吗？做季远山的女儿需要准备什么吗？”

爸安抚我：“不要激动，我们都是想保护你。永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完了睡一觉，不要太压抑自己。”

不是不想哭，偏热的体温似乎燃烧了我体内的水分，眼里是干涩的。

天气不好，雷雨交加，我望着空中闪过的蓝光想着花泽类，想妈说过的话：“为了花泽家族贵族血统的纯正，他家的媳妇必须是书香门第，家世清白，教养出色。”我和南极冰注定没结果的，我连守护他的资格都没有。我这样复杂的身世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世界上没有永久的秘密，道明枫早晚会知道的，她会怎样对付我，我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