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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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拿出带来的东西放在族长面前，一一做了介绍，族长的眼神从客气的漫不经心渐渐转变为惊讶中带着激动，并且在尝过炎切开的西红柿和黄瓜之后，变得格外热情。

  “这些都是你们部落的族长想出来的？”对方问道。

  炎点点头，夏娲来之前就说过，有关于布料和这两种蔬菜的事可以详细告知对方，于是炎细致的和她说了夏娲做出的织布机以及如何在自己试验之后，带着大家种植蔬菜的事情。

  对方族长赞叹的点点头：“你们的族长一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恐怕连山顶部落的全知，也做不出你所说的，织布的机器来。”

  “山顶部落的全知？”异注意到了这个词，“是什么人？”

  族长坐正了身子：“你们刚刚迁徙过来，对这块地方还不算了解，我给你们做个介绍吧。

  我们这里叫做山下部落，是有好几个部落组成的，分别是巢，农，炽，浩，我们的部落名字叫做农，除此之外，在那边的山上，还有一个最大的部落，叫做山顶部落，山顶部落是由男人统治的，那部落的最高处住着一位全知，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就是他告诉我们如何种植和驯养这些羊的。”

  “男人统治的？”炎看了看其他几个人，明显大家也想起他们路上遇到的伏的部落，大家神色间都有些不安。

  族长点点头，继续说道：“是的，男人统治的部落总是更加好战，不过好在他们并没有攻击过我们这几个山下部落，都是去比较远的地方。”

  异皱了皱眉：“那他们攻击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管好我自己的部落，”族长说道，“我们这里，偶尔也会有一些游牧部落来抢粮食和女人，山顶部落是不会保护我们的，但如果愿意和他们做交换，山顶部落的全知也会教给我们一些方法，减少伤亡。”

  炎问道：“是什么交换呢？用食物吗？”

  “当然不是食物，”族长说道，“山顶部落种植的东西比我们更多，养的羊也更多，从不缺少食物，但是他们很缺人，尤其是成年男女，因为他们常年征战，死伤无数，需要的人也越来越多，因此如今我们每次去询问全知，送出的人也越多了。”

  炎自从来到这个部落，第一次失去控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无法想象部落用人去换取生存下来的办法。

  “没有办法，”族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充足的自保方法，我们失去的人会比送去的更多，说实话，看到你们带来的东西，我很想要和你们的族长结交，我也很愿意按照你们的提议，用别的东西来跟你们做交换，多一点也可以，只要能让我们的儿女们留在家中，不要再为部落牺牲。”

  显然，这个的地方看似繁荣，生活起来却比之前难上百倍，前有游牧部落定期的攻击，后有山顶部落的觊觎，可谓危机重重，炎和异对视了一眼，知道他们无法替夏娲应下什么，因此并没有直接答应。

  “回去之后我们会告诉族长这些消息，”炎说道，“真是太感谢您了。”

  族长点点头：“若是你们族长愿意和我们做交易，我也会替你们转达给其他几位族长，到时候大家可以一起再做商议。”

  四个人接受了族长赠还给他们的一头小羊羔，很快回了家，将他们在农部落的闻告诉了夏娲。

  夏娲抱着手里的小羊羔，皱眉沉思了好一会儿，问道：“山下四个部落全都这样吗？”

  炎点了点头：“农部落的族长说，若是不去询问全知，大家不知道怎么解决作物不结果，家畜生病的问题，也不知道如何做出更好的工具，部落的人越来越多，需要的食物也更多，加上游牧族时不时的抢夺，食物和工具是最重要的东西。”

  夏娲摇了摇头，分析道：“这样看来，山下部落倒像是山顶部落圈养的什么家畜，不是吗？他们提供解决问题的方法，而这些山下部落就会源源不断的给山顶部落送去壮年男女，山顶部落永远不会彻底解决问题，因为只有一直生活在恐慌之中，山下部落才会永远有求于他们。”

  牙和闪的表情因为无法理解夏娲的话而变得一片空白，炎和异却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理解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他们部落加入这个联盟，有求于全知，很可能也将会成为给山顶部落提供人口的一员。

  “那我们还要和那几个部落打交道吗？”炎问道。

  “不打交道是不可能的，我们需要春会，”夏娲想了想，“还有那个全知，农的族长有说过如果全知回答不出问题怎么办吗？”

  “有几个问题是不能问的，比如山顶部落有一种特别坚硬的东西，不能问那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异说道，“除开不能问的，全知至今还没有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一般全知回答问题的时间是五天，如果五天过去还是回答不出，那就不需要送人过去了。”

  坚硬的东西？不会是金属吧？夏娲本就怀疑现在已经有人会炼金了，顿时更加好奇这个部落。

  虽然她觉得身为一个现代人，把一个原始社会的全知问住并非难事，但万一对方回答出来，她送谁过去呢？考虑一番之后，夏娲觉得还是不能贸然行事，何况她现在也并不急着问什么问题，倒是可以先把和其他部落合作的事情商议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