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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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咳……”我难堪的清了清嗓子。

“你不用紧张，”真神笑了，“七暝，你知道么？其实我很期待。我期待看到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够让我爱上，并且成为我的劫难，我想不出来。”

我也想不出来，能让一个世界的神爱上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我说：“那人一定有出世的风采，绝尘的姿容，不然怎能得到您的垂青。”

真神摇摇头说：“未来永远莫测，连我也无法堪透，不过它的魅力也正是来自于未知。”

我说：“只是这情劫……毕竟是劫。”

真神一笑，说：“如果非我所愿，它便不可能成为我的劫难。既然是我愿意的，又何必惧怕？”

我点头。

能这样坦然，这样不惧，这样睥睨宿命的，大概也只有我面前的这个人。

“我的梦里还有这满园的五更昙，所以今日也让你前来观赏。七暝你看，”真神指着我脚边一朵白色的昙花，“这就是你的本命花。”

那朵花就在我身旁盛开，翠绿的茎，洁白的花瓣，上面还滚落着清晨沾染的露水。它亭亭而开，要比周围的花朵都高上一些，也茁壮一些。

我轻轻碰了碰它的花蕊，它在风中卷动着花瓣，仿佛在回应我。

真神说：“七暝，你的灵魂纯粹而坚强。”

之后的谈话没有持续太久，我由龙姬领着从原路离开。

要走出花圃的时候我回头看去，无尽的白色中，真神正神情安然的注视着那些绽放的五更昙。

我想：真神对神族，也许并不如我想的那么无情吧。

后来的一段日子，我心中一直没能放下这件事。

真神情劫已现，风雨欲来。

沧溟之野是真神创造，昙华城是靠真神之力悬浮九天之上。一旦真神力量出现变动，严重时，昙华城也许会从空中坠落入丹砂海。而一旦真神的性命出现危机，陪葬的将会是这世上的所有生灵。

真神之劫，就是苍生之劫。

那将是怎样的景象，我不敢想象。

又是一次吞月盛会，我一个人喝着闷酒。

真神又未驾临，白商笑得声音最大，压住身旁的宠仙灌酒。原本该严肃的神族聚会，在千年后已经变迁得有些不堪入目。

太嫦端了杯酒过来挨着我，他今天居然是难得一见的男装打扮。

我问他：“怎么今天舍得脱下漂亮的裙子了？”

太嫦说：“这两天如果还想穿得漂亮就得来葵水，太痛了，哎……”万般惋惜的样子。

我一口酒差点从嘴里喷出来。

这时一直站在我身后的苏逢雪说：“太嫦殿下，不是说神族是可以生育嘛？只要有了身孕，您就至少有十个月不用来葵水，可以一直穿裙子。”

太嫦说：“这法子倒不错，可是我听说生孩子比来葵水更痛。七暝，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