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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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暗哑着嗓子，问：&1dquo;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等待着，她静静地坐在那，没有马上回答，她心中明白他这个问题的含义，可如果他不愿意在她面前摘下面具，如果她的揭穿可能让他付出的一切，包括他所谓的死付诸东流，她便会止步于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须臾，她清冷的声音响起：&1dquo;梁见空。”

  &1dquo;所以，你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

  &1dquo;是。”

  &1dquo;你变了。”

  &1dquo;哪里变了?”

  &1dquo;变傻了。”

  &1dquo;&he11ip;&he11ip;”

  &1dquo;不然怎么会喜欢上我。”

  许轻言一副认命的样子：&1dquo;傻就傻吧。”

  梁见空眼神深邃，眼底的爱欲渐浓，他凝视着她，像是要把她这一刻的模样刻在心里：&1dquo;谢谢。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

  &1dquo;可我希望你以后每一天都能感觉到幸福。”

  梁见空很想说，我不敢奢望，现在就足够了，但看到她一脸期许的表情，他又亲了亲她的手。

  许轻言笑着说：&1dquo;生日快乐。”

  他却意外地平静：&1dquo;你知道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许轻言心跳在胸腔内不断加，掌心泛起潮意。

  &1dquo;你本来打算送我什么生日礼物?”

  &1dquo;我练了曲子。”

  梁见空错愕：&1dquo;你练了曲子?你不是不弹琴了吗?”

  许轻言不说话，淡笑着看着他，脸上有点不自然的红。

  他转念一想，突然反应过来，兀自低头笑了起来：&1dquo;跟我来。”

  许轻言不解：&1dquo;去哪?”

  她跟着他走到二楼尽头，许轻言记得这里是有一个房间，但那里一直是锁着的。

  梁见空在这扇门前停下脚步，许轻言察觉到他握着她的手略微用力。

  他拿出钥匙，打开门，跨入门的一刻，他轻轻放开她的手，直接走了进去。许轻言茫然地面对屋内的黑暗，想着去摸索电源开关。

  &1dquo;别开灯。”

  他的声音传来，黑暗中，她的五感变得敏锐，听出了他些许的紧张。可她还未反应过来，忽然清扬的钢琴声响起。

  假如爱有天意，在他的指尖下，温柔又悲伤。他弹得很好，应该是专门练过。

  一曲渐逝，屋内似乎还回响着假如爱有天意温柔又伤感的曲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摆，空气中浮动的尘埃也随之静止。

  她的手指稍一用力，灯光亮起。

  他已经起身，靠在钢琴旁，微微低着头，像是在酝酿什么，又像是等待什么，更像是害怕什么。

  许轻言已然忘了身处何处，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架她钟爱的施坦威。然后，她眼里只有这个靠着钢琴，不愿抬头看她的男人。

  下一刻，他摘下了隐形眼镜，静静抬头，漆黑的瞳孔已然变成了漂亮的棕色。

  这张脸不是她熟悉的脸，但她知道，这就是她心里的人。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有些不敢确定，直到刚才她还一直劝诫自己要忍耐。可是，当他就这样冲她有点小紧张的微笑，她的心快要被思念的潮水淹没。

  &1dquo;&he11ip;&he11ip;月初?是月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