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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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他们于不顾，我又算有哪门子的道义。

  虞姑娘的事，最好就是不管。又或者说想管，也不能随便乱管。

  总之我现在是绝对无法给她什么希望。

  虞姑娘红唇翕动，似是想说什么。我等了半天，只等到一滴珠泪从她瓷白的脸上滑落，接着便听她说：&1dquo;我知道，我也不是逼你，我就是，就是&he11ip;&he11ip;”

  就是什么?

  她说到一半又没了下文。

  马车里安静得诡异，气氛压抑极了，我干咳两声：&1dquo;不早了，也该出了，我先出去，你多休息。”

  撩开帘子下了车，外头不远处，沈堕和栗子竟然在一起收拾行囊，场面格外地祥和友好。我刚一走过去，栗子就把手里牵着的马给了我：&1dquo;喏，一人一匹，别跟我抢啊。”

  说完，他把自己的包袱往肩上一扛，扭头去牵他的马儿。

  有什么好抢的，这不就是昨天我骑过来的那匹么。红棕色的鬃毛披散，跑起来气势汹汹，极为威风。

  我问沈堕：&1dquo;你不去给虞姑娘赶马车吗?”

  沈堕说：&1dquo;今天栗子去赶。”

  &1dquo;栗子?”我没反应过来他们在搞什么，&1dquo;他怎么这么好心又好说话了。”

  闲聊着的功夫，我翻身上马，正想再问他一些诸如接下来的安排之类的废话，一转头，他竟然不客气地直接坐到了我的马上，就在我身后，高大的身体像一堵墙，宽厚的怀抱不容我拒绝地圈着我，从我腰两侧伸过手来，拿走了缰绳。

  我一怔，面染绯红：&1dquo;谁让你上来的。”

  沈堕理直气壮：&1dquo;栗子都说了你们一人一匹，我没有，当然只能跟你共乘了。”

  &1dquo;栗子都替你赶马车了，干嘛不把他的马给你?”

  &1dquo;他嫌两匹马拉车拉不动，太累，所以要三匹。”

  &1dquo;&he11ip;&he11ip;就你们那个破马车还用得着三匹?”

  &1dquo;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但他执意要三匹，我拦都拦不住。”

  又瞎扯。

  我想从他手里夺回缰绳，可他却不肯，姿势就像抱着我似的，却又摆出一副认真骑马的样子。有时他稍一低头，气息就全落在我耳边，声音这么近，像在说悄悄话，惹得我耳根一阵烫。

  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太&he11ip;&he11ip;

  我不知究竟该怎么形容。

  魁梧，坚实，如巍峨大山，抵在我的后背上，竟也能衬得我有几分娇弱之感。

  &1dquo;惠宁王的人又来了，不过我的影卫在附近，他们无法靠近。”说话时，他的胸腔嗡嗡震动，连带着我也有所感觉。很奇妙的感觉。

  &1dquo;你的影卫?又算在我头上了吧。”

  他低声笑了笑：&1dquo;我的人不就是你的人。”

  &1dquo;少来。”我们离得太近了，但已经共乘一骑，我想躲或者想闪也无处可去，甚至想往前挪一挪都会被他及时察觉，然后被他拦腰搂住，把我给拽回来，困在他怀中。

  那边栗子把马儿拴好，又把东西搬上马车，准备妥当，我们便上路了。往惠宁城的方向，原本应该绕路经过一个城镇，去买些吃食，但因为昨天小白带着有补给的马车赶了过来，所以我们可以省段路程。

  马儿行在前，不快不慢。沈堕一边搂着我的腰，一边牵着马，我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为了显得不那么局促，我跟他扯正事：&1dquo;小白到底去哪儿了?他带来的马车也不见了，你只留下了东西，他人呢?”

  沈堕总算是正经回答了我：&1dquo;让他带着马车回连星了，闭门思过。”

  &1dquo;小白人挺好的，就是太容易倒戈，好没原则。我都没怎么着他，他自己就什么都招了。”

  沈堕叹气：&1dquo;这事也有我的原因，不全怪他。”

  我扭头看他，头顶撞到了他的下巴：&1dquo;哟，原来大长老也会反省自我啊?”

  他垂眼望我，轻挑眉头：&1dquo;的确是我的过错，有什么不能反省的。”

  &1dquo;那你错哪儿了?”我脑袋一动，高束的长便会蹭在他身上。

  他似乎是被蹭得有点痒，主动帮我把长顺在一边：&1dquo;你那么厉害，连我都打不过你，小白整天看我挨打，他能不害怕么。”

  &1dquo;哼，这倒是。”我趁着他注意力不集中，一把夺过缰绳，&1dquo;给我!”

  失去缰绳的他没有再抢，而是干脆用两个胳膊一起抱着我，紧紧搂着，还故意说：&1dquo;慢点，我胆小。”

  &1dquo;&he11ip;&he11ip;你一天不胡扯是不是难受。”

  &1dquo;是。”

  &1dquo;找揍是吧!”

  &1dquo;嗯。”他很小声地应了一句，然后把头靠在我肩窝，半身力气压在我身上，就跟撒娇似的。

  这时，栗子赶着马车从我们旁边路过，语调无比地嫌弃：&1dquo;噫，你们俩是赶路来了，还是谈情说爱呢?光天化日，成什么样子。”

  说完还用鞭子抽了两下马屁股，加快了马车的度。

  马车上，虞姑娘悄悄撩开小窗的帘子往外看，只看了一眼又匆匆地放下了。

  我用胳膊肘推了推沈堕：&1dquo;你看你，没个正型，连马车都跑得比我们快。”

  &1dquo;急什么，反正明天能到惠宁城就是了，早去又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