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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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沈黎川不让她留下孩子（第2页）

她是贺母一手调教的，她会的东西，贺母更会。

贺母想袒护贺文菲，月舒不惊讶，可她都能到许多种破局的办法，贺母偏偏选择踩她去烘托贺文菲。

公平，月舒不指望，可要是连最基本的人，都不让她当了。

她还留在贺家做什么。

………………

晚饭，月舒四年来首次任性，没有下楼入席。

贺文菲恼恨月舒抓住不放，让她在沈家人面前难堪。

饭后贺父叫沈家人去书房，她拉住贺云霆告状，“我觉得黎川肯定上去找她了。哥哥，我实在不放心，我想查监控。”

贺云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叩击沙发扶手，“你从发现到上楼用了多久？”

贺文菲回想，“一分钟？还是两分钟？我不确定。”

“两分钟的时间什么都做不了。”贺云霆面上浮着笑，眼底却阴翳，“你骂过火了。”

贺文菲条件反射不服，一直以来贺云霆无条件站她，再者她就算有错，也是没有查明确定，贸然行动浮躁了，跟她骂不骂月舒，过不过火有什么关系。

她噘起嘴，“她该骂，一个假贱货，死皮赖脸赖在咱们家赶都赶不走，我骂她是她活该。”

“是我不放她走。”贺云霆后仰，靠着椅背，“她证件一直在我手里，哪也去不了。”

“为什么？”贺文菲表情僵愣，“哥哥不是最想赶她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她走。”贺云霆目光幽凉，“你即将嫁到沈家，脾气该收敛就收敛一些，今天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贺文菲手一紧，倏地想起查医院监控视频那个早上，贺云霆古怪莫名的眼神，不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更像是男人看女人，晦暗又浓稠，很值得人仔细意会品味。

这个念头像刀一样直直劈开贺文菲，劈得她生生一个激灵，声带成了发锈的机器，卡卡迟迟的，“哥哥你——不会——你看上——她了？”

“这就是你的推测？”贺云霆笑了一声，“你有空多跟母亲学学，沈家不比贺家差，对儿媳要求是同样的，嚣张跋扈可以，但蛮横无理，就让人怀疑你没有脑子，智商不够。”

这批评丝毫不留情面，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犀利，直刺贺文菲面颊，她尴尬又委屈，“我知道了，哥哥。”

贺文菲还未受过这样的教训，闷声一句，掩面而逃。

贺云霆的目光跟着她背影上楼，在二楼离开她，望向三楼月舒的房间。

走廊灯光昏黄，她房门冰冷紧闭。

头一次，没有言辞锋快的反击，隐忍缩着在房间，佣人送几次餐都敲不开房门，特意叫王姨上去，才叫开。

贺云霆胸膛闷胀，抬步上楼。

月舒没有开灯，室内一片灰蒙蒙寂静中，钥匙插进门锁拧动的声音，无限放大，刺耳。

月舒没动弹。

几息后随着脚步声沉稳靠近，淡淡酒气充斥鼻腔，并不刺鼻，却霸道蔓延开来。

她不抬头，感觉有一束目光落在头顶，如火，似冰，烙得她头皮发麻。

月舒先败下阵来，闷声闷气，“你来干什么？”

“这里是贺家。”

月舒歇了声。

贺家。

贺文菲的家，贺云霆的家，父母的家，唯独不是她的家。

又是一大段崩成弓弦漫长的寂静。

这次轮到贺云霆不耐了。

“说话。”

颀长的黑影覆下，十足的冷峻。

月舒被罩在影子里，喘息都无力，“说什么？你想审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