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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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凉傻在当场，已经完全不知所措。她连着叫了多声少爷，楚行都没有回头。过了片刻，楚行略停下脚步，半偏回头，道：&ldo;你刚才说罂粟把你手腕弄伤了？&rdo;阿凉回过神来，大力点头，一边说：&ldo;罂粟姐刚才差点要杀了我！&rdo;罂粟还是那副凉凉薄薄的模样，连转个头瞥她一眼都懒得。楚行看了罂粟一眼，沉声道：&ldo;过来。&rdo;罂粟面无表情，过了片刻，还是慢慢走过来。楚行说：&ldo;跟我去到书房跪着。&rdo;等回到楚家，进了书房，罂粟作势一低，膝盖还没沾地就被楚行拽着胳膊起来：&ldo;干什么？&rdo;罂粟垂着眼，平平板板地说：&ldo;不是您让我跪的？&rdo;她说出来的话含着沙哑。楚行昨晚控制住分寸不准她晕过去，罂粟不得已叫了太久，到现在声音还没有缓过来。楚行瞧她一眼，笑着说：&ldo;今天让你跪你就跪，昨天叫你过来怎么不见你过来？&rdo;罂粟仍是垂着眼，大言不惭道：&ldo;我当然一直听您的。可是昨天晚上您有贵客，我怕我一来会搅了您的兴致，那多不好。您说呢？&rdo;楚行看着她，慢慢笑出一声来。接着伸手去按了书桌上的铃，通知管家说：&ldo;做点润嗓的东西来。&rdo;罂粟垂着手站在一旁，望着天花板道：&ldo;我今天不想喝梨汤。&rdo;楚行看她一眼，逗她：&ldo;我说是给你做的了？&rdo;罂粟脸色一冷，立刻就要走。被楚行拽着手腕拖回来，用身体压在书桌边上，一边同管家补充道：&ldo;不要梨子。&rdo;罂粟试着挣扎了一下，发觉没用后，放弃，又说：&ldo;托一些人的福，我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呢。&rdo;楚行好笑地看她一眼，又同管家说：&ldo;再端些早餐来。&rdo;那边又应了一声。楚行把通话掐断，见罂粟眉眼之间仍然凉凉薄薄，很是不耐烦的神色，拿根手指一刮她的鼻尖，取笑道：&ldo;玩笑话都禁不起，你还禁得起什么？&rdo;&ldo;您怎么知道我禁不起。我禁得起得很。&rdo;罂粟眉毛微微拧起来，冷冷回道，&ldo;我也就是假装走走，是您当真了而已。您才是真的禁不起呢。&rdo;她今天处处顶撞，反常得很。说完了仿佛又想起来什么，然而脱口时又忍住。楚行慢慢把她压倒在书桌上，低声说：&ldo;还有什么想说的，干脆也一起说了得了。嗯？&rdo;罂粟也不客气，就接着说：&ldo;您平常身居高位，有哪个人敢不要命指摘您的缺点。禁不起玩笑这种事，只是您自己没觉察而已，别人早就腹诽了很久了。&rdo;旁人说这种话，此刻早已不在书房里了。罂粟说了，楚行也仿佛不以为意的模样，只又笑了一声，而后把她彻底九十度背压在书桌上，用手拨开衣襟。方才在办公室，阿凉要是再拉下去一分，就能看到罂粟胸口上被咬出来的大片青紫。再往下拨一点，一直到小腹处，都有或掐或咬出来的深浅痕迹。罂粟在这种地方被压住看这些东西，只觉得尴尬不适与羞耻，等了一会儿，见楚行仍然没有放开她的迹象，终于忍不住开口：&ldo;您看够了吗？&rdo;楚行微微松开她，说：&ldo;在这里做都做过，还能觉得难为情？&rdo;罂粟脸色已经十分差，却忍了又忍，还是忍住冲到嘴边的话，绷住脸一言不发。楚行从一边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来，倒出一点到手上，罂粟看到，往后缩了缩，说得斩钉截铁：&ldo;我不抹这个。&rdo;楚行看她一眼，罂粟脸色微冷，十分坚决：&ldo;不抹。&rdo;&ldo;说个理由。&rdo;罂粟别过脸，唇亦抿得紧紧的，过了一会儿，在楚行无声的眼神底下，还是勉强开口：&ldo;药味儿这么大。走出去还不全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rdo;楚行不置可否：&ldo;偶尔上一次，谁能猜到。&rdo;罂粟紧紧拧起眉，回过头来，终于现出极为不耐烦的脸色：&ldo;你要是真能让我偶尔才这么淤青一次，我也能行。可你能做到吗？&rdo;罂粟瞪视着他，那一刻给人的感觉，仿佛只需再轻轻碰一碰，她就能立刻炸跳起来。楚行沉吟片刻，把东西收回了抽屉里，又把罂粟的衣服整理好。最后他坐下来，将她抱到腿上，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后背。自罂粟长大后，很少再有过这样的动作。然而在罂粟年纪尚幼时，楚行常常这样抱着她办公。那时她很乐意缠着他，就算他有公务也不肯走，楚行常常会一边同路明商谈公事，一边这样轻抚她后背，直到哄着她睡着。或者有时两人在花亭赏新花，再或者他去钓鱼时，罂粟被太阳晒得倦懒想要睡觉，也总会是这样的姿势，熟极而然，仿佛再自然不过一般。